“我也去。”东方伊雪不甘寂寞的说。
“还有我。”这次说话的人是叶云扬。
老头儿眼睛一瞪:“你俩去凑什么热闹,特别是叶小子你,还嫌人家不够怀疑我偏袒学生吗?”
他嘿嘿一笑:“我可以和东方教谕躲在门后,只要不露面就行了,您说呢?”
老头儿架不住两人的软磨硬泡,最后只得答应。
袁汉哲也是个胖子,身穿镶嵌黄金配件的都尉铠甲,挺着肚子站在大门口,见到东方平泰的时候还算客气,抱拳行礼道:“都尉袁汉哲拜见祭酒大人、司业大人,冒昧来访实在是不好意思,请二位大人勿怪。”
东方平泰瞄了他一眼,哼道:“袁都尉,你是怎么个意思,手下没把林司业的话带给你吗?”
袁汉哲赶紧回答说:“差役将司业大人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达本官,本官觉得这件案子太过严重,不敢苟同司业大人的处理意见,不得不亲自来一趟。”
这段话官味十足,算的上中规中矩,也挑不出任何毛病。
东方平泰冷笑:“按照袁都尉的意思,这件事应该怎么办?”
袁汉哲继续打官腔:“凶犯叶云扬在丰安县行凶杀人,本官是国都城的都尉,按理说是管不着这件事的,可是被害人的父亲将状子递到本官这里,凶犯业已返回国都,所以本官有责任查清楚此案,还望二位大人理解,请将凶犯叶云扬交给我,带回去询问。”
东方平泰保持刚才的笑容,又问:“那询问完了呢?”
“他是凶犯,问完了当然要关进大牢,待查清楚全部真-相之后,依法进行判罚。”袁汉哲回答说。
东方平泰突然变脸:“姓袁的,本祭酒今天把话跟你挑明,我国学院的学生还轮不到你们都尉府来管,不管是询问还是关押,都是我们学院的事情。”
袁汉哲面色一黑:“祭酒大人,您真的要偏袒叶云扬吗,这可是于理不合、于法不合的行为。”
“袁都尉说的可真是铿锵有力,让人难以反驳。”东方平泰说。
袁汉哲以为自己占据了主动,谦虚的说:“本官只不过是秉公执法而已。”
老头儿等的就是这句话,说:“既然是秉公执法,为什么不先查清楚事情的情况,而是迫不及待的跑过来抓人,给本校的学生定罪,你一口一个杀人凶犯,身为执法者,不知道凶犯一词是在案件审结之后才可以用的吗?我的学生不会无缘无故杀人,你想要管这件事,那就先去把姓孙的为什么被杀查清楚,而不是跑到我这里来兴师问罪。”
袁汉哲当然不会就此离开,哼道:“本官来找叶云扬,就是要从他这里查清楚真-相,作为当事人之一,配合官府查案是应尽的义务。”
老头儿哈哈大笑:“好一个秉公执法的袁都尉,俗话说正人先正己,贵府的公子整天在街市上飞扬跋扈,惹的天怒人怨,我怎么不见你对他秉公执法?连自家儿子都管不好,有什么资格来管我的学生,更别说管好国都城的治安,你这个都尉要是不想干了,老夫这就去王宫面君,让他换个人来管。”
袁汉哲心里咯噔一下,东方平泰是向自己宣战,重点是老头儿在东平国是极有分量的人,他坚持让罢免谁,国君就算有千百个不愿意,也得给这个面子。
更何况自己一直都不是国君的心腹重臣,只要东方平泰一句话,国君肯定会不假思索的答应。
牵扯到自己的官帽,他不得不赶紧降低姿态,抱拳道:“是下官想的不周到,还请祭酒大人见谅,我这就派人去丰安县查孙世琪的死因,下官相信其中一定含有隐情。”
见他服软,东方平泰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保持之前高高在上的样子,哼道:“知错就改勉强算是个优点,至于是否向国君进言换掉你,要看你日后的表现。”
袁汉哲赶忙再次行礼:“多谢祭酒大人,下官就不打扰您了,告辞。”
门后,叶云扬冲着东方伊雪竖起大拇指,由衷的说:“老爷子威武!”
美女教谕傲声道:“那是,爷爷在咱们东平国的地位是及其然的,别说一个小小都尉,就是三公见了也得客客气气。”
他眼珠子一转,脸上露出坏笑:“这么说来,我要是能给老爷子当孙女婿的话,就可以在东平国横着走了,是呗?”
美女教谕俏-脸通红,嗔道:“胡说什么,我是你的授业老师,你是我的学生!”
“其实我从来都不反对搞师生恋的。”他信誓旦旦的说,在前世的时候,他也的确不止一次的这么干过,可谓是深谙此道。
“你……”美女教谕气的把脚一跺,转身跑开了。
本想追上去再调戏一番,可是当他看到东方老头儿要吃人的眼神时,吓的赶忙一拱手:“大恩不言谢,我得去上课了,告辞。”
赶在老头儿火之前,他一溜烟儿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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