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朝堂之上的气氛也越来越凝重,官家要给舒王定名分的意思也越来越明显,太后和官家的分歧也越来越严重。
几位相公对此事也是持有不同的看法,韩大相公支持官家的想法,范相公却不同意。
因为这事儿,本来就不是那么稳固的朝堂渐渐有分裂的架势,袁文韶冷眼旁观,范相公的态度越来越软化,看样子要因为大局同官家妥协。
其实这事,袁文韶到觉得范相公不错,官家的要求本来就不占礼法,倘若开始的时候几位相公合力其实这个议题根本就闹不大,中书省直接驳回就行了,大周官家的权利其实没有那么大,没有中书省的支持不可能独断专行,没想到韩大相公竟然率先同意,袁文韶觉得韩章有点拍马屁的意思,没有范相公有风骨,只不过眼见朝纲不稳为了朝廷范相公才勉强同意的。
果不其然,这天大朝之上,韩大相公直接就是奏请官家要为先舒王定封号,还请求官家成舒王为皇考,范相公也点头复议。
曹太后给气的不轻,这不是给自己夫妇没脸嘛,这皇帝得皇位做稳了这是翻脸不认人了,自己这边也不是没有人手。
果然,过了片刻齐衡就出来反驳,
“先皇为江山之重,从宗室之中简拔陛下,授予大业,陛下亲为先帝之子,然后承嗣宗业,应称先帝为皇考,称先舒王为皇伯!”
百官听了很多都是点头,这确实是正礼,御史台御史吕大人素来刚直,就是先帝见他也头疼的很,也是直接下场骂道:
“豺狼当路,击逐宜先;奸邪在朝,弹劾敢后?伏见参知政事韩章,首开邪议,以枉道悦人主,以近利负先帝,朝廷骇闻,天下失望;政典之所不赦,人神之所共弃。”
把韩章视为豺狼,奸邪。
御史台和谏院纷纷下场,反驳韩章,大骂其阿谀谗上,大忠似奸等等,要求贬黜。
中书省也不甘示弱,以韩章为首纷纷驳斥,范相公几人到是未曾开口。
双方你来我往,纷纷引据经典,辩论,看一时半会没有结果,皇帝直接点了顾廷烨的名字,顾廷烨可是皇帝得心腹,皇帝点他的名字,用意昭然若揭,果然顾廷烨也确实有点歪理,说什么不让皇帝称亲生父亲为父,是陷皇帝不忠不义,把太后气的直发抖,直接喊殿前武士把顾廷烨拖出去打了二十大板!
勋贵武将势力除了和太后交好的几家以外,到是没人开口,他们大部分都是武人对这个称呼其实并不在意,而且曹太后其实也是武将家眷出身,仁宗皇帝对勋贵又速来亲厚,众人纷纷对太后其实更加亲近,只不过勋贵武将立场不好那么鲜明,不像文官说点什么都没事,本朝没有文官因言获罪的先例,但是武将就不一样了,冒然反对皇帝,代价太大!
偶有几个勋贵弃武从文的即使觉得皇帝做的不对,但是也没有贸然开口反驳。
袁文韶做为现代人也觉得没意思,国家大事现在没人管,都是在因为称呼的事儿上来回辩驳。
这场朝会到底也没有说出个四五六来,都是公说公的理,婆说婆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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