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都走了,文淼看向老王妃,说道:
“叔母,本不过孩子们之间的吵嘴,如何闹到如此这般地步?”
老王妃这会儿也没那么害怕了,虽然面对文淼稍微感觉点心虚,但是还强硬道:
“我家裕昌被你家子修欺负的哭天抹泪的,难道我不当替她讨回公道嘛?”
“公道?什么公道?
裕昌在程府宴席之上,藐视程家,
程家乃子修岳家,说裕昌几句怎么了?
就这么一丁点小事儿,就值的叔母上门问罪?”
文淼越说越生气,这个叔母真是一个糊涂蛋,怪不老王叔宁愿去三才观也不愿意多看她一眼,想到王叔,文淼深吸了一口气压了压火儿,接着说道:
“叔母,爱之适足以害之,爱之纵更是足以杀之。
你如此溺爱裕昌,惯的她无法无天,任性刁蛮,
你就没想想裕昌的将来?
如今叔父叔母年事已高,
裕昌又没有父母嫡亲兄长撑腰。
未来嫁到夫家,裕昌能过的如何,叔母你想过没有?”
文淼虽然说的字字珠玑,情真意切,但是那老王妃哪有这般远见,闻言立马高傲的说道:
“裕昌乃是我们汝阳王妃的独苗,郡主之尊。
也是你和皇帝的唯一侄女儿,
难道还有人敢欺负不成!”说到这猛然看到凌不疑那张老黑脸,顿时有点不自然,想到裕昌的将来,不禁说起了软话,
“淼儿啊,
我到底是你的叔母,裕昌是你的侄女,咱们的血脉亲情是割不断的,
你到时候可不能向着外人啊!”
文淼看着老王妃是没救了,顽固不化,索性也不愿意多说什么了,
“外人,哪有什么外人,过去事情,你知我也知,当着孩子们的面,我也不想多说,但是我再多说一句,子晟绝对不是什么外人,叔母你记住了,
其余的叔母你既然不愿意听我的,那我也不愿意多说,
但是今日之事,就此作罢,
还有叔母,程家乃是我靖王府姻亲,
少商这孩子我甚是喜欢,
所以我希望接下来您老人家不会对他们有偏见,我说的意思您应当明白!”
老王妃闻言欲言又止,脸色难看,显得很不情愿,不过面对文淼的强势,她有点心虚,到底没在说什么。
等老王妃带着裕昌走了之后,文淼看向景昊郢和凌不疑,无奈的笑道:
“你们两个也怎可如此不给叔母脸面,
你们看着吧,这事她丢了如此大的脸,肯定不会罢休的!”
景昊郢和凌不疑都没什么反应,知道没什么大事,倒是程少商一听大为紧张,问道:
“啊?那怎么办啊?”
景昊郢笑道:
“哈哈,没事,
老王妃奈何不了我和子晟的,
顶多就去皇帝舅舅那哭诉一番,
我舅父为了脸面怕是少不了训斥我俩人,问题不大的!”
听到没什么事儿,程少商明显松了一口气,看到众人都是微笑着看着自己,脸面嘴硬道:
“我又不是担心你,我……我……我是担心我们程家!
王妃娘娘,我们程家没什么事儿吧?”想到程家,程少商不禁又紧张了起来。
文淼微笑道:
“无事,我刚才已经警告了她,
她不敢针对的,回头我在和叔父说一声,定然没有大碍!”
看程少商安心,文淼又看向凌不疑,说道:
“子晟,你当着看不上那裕昌那孩子嘛?”
“是的姑母,裕昌郡主绝非子晟所爱!”
文淼一听叹了口气,
“也是,裕昌那孩子性子被叔母他们养坏了,你看不上也正常,
不过子晟,姑母劝你,还是尽早结婚吧。
一来,你如今年龄也大了,也得早点生一些子女,好让霍翀兄长也能有后嗣继承点儿香火,
再来也好让裕昌那孩子早点死心,她如今已过花期,再拖下去也不成样子,叔父就这一根独苗,也不好太耽搁了!
我说这些最主要还是为了你,子晟,早点成个家,有个知冷知热的人照顾你,我和皇兄也就不用太为你操心了,
子晟,你就当为了我和皇兄,早点成家吧啊。
你就说你看上哪个小女娘,我亲自上门儿给你提亲……”
文淼和皇帝对凌不疑的态度都差不多,怜爱的狠,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
看文淼在苦口婆心的劝说凌不疑,程少商低声问景昊郢,
“子修,这凌不疑长的也还行啊,
也有那么多女娘心仪于他,为什么现在还不结亲啊?”接着脑筋一转,接着说道:
“不会是这凌不疑身体有什么毛病吧?要不就是他喜欢男人?肯定是这样的!”
景昊郢闻言差点笑出声来,干咳了好几下,好不容易才把笑意压了下去,身手点了点程少商的额头说道:
“你一个没及笄的小女娘,还什么都知道!”
程少商嬉笑道:
“嘿嘿,我就是知道!”
“不过你可别瞎说,子晟肯不是这样的!”想到凌子晟的身世,景昊郢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
“子晟其实生活的很压抑,他舅父当年……”
稍微简单的诉说了一下凌不疑的过往,
女人本就同情心比较泛滥,如今一听凌不疑小时候这么惨,也不禁带了几分同情,不由自主的看向凌不疑,
凌不疑察觉到目光,自然而然的也看向程少商。
程少商看到凌不疑清冷的不光,不禁打了个冷颤,那一丝同情心,都给被憋了回去。
……
景昊郢之前猜测的没错,那老王妃确实进宫找皇帝哭诉了一番,
她回府之后,越想越不服气,先是找到三才观汝阳王那,
但是那汝阳王才不会为她找景昊郢和凌不疑的麻烦呢,给她打发了回去,没办法又找到皇帝那。
皇帝碍于面子,只好把两人喊了过来,
景昊郢和凌不疑都没有逃脱的了这顿训斥,不过这皇帝虽然嘴上说着严厉,但是那都是给外人看的,私下里三人还好好喝了一顿呢。
因为马上要去接受屯骑卫,所以景昊郢也没有时间在去看万萋萋,不过听说她已经问题不大就送了点补品,意思意思。
不过也就是接受的前几天忙了一些,步入正轨之后事情就不多了。
景昊郢虽然没有去探望万萋萋,这丫头好了以后却闲不住,反而来找景昊郢,
这丫头现在来王府也有点畅通无阻,之前来王府好几次求画,景昊郢都在宫里没看到,不过文淼和祖母到是都见过她好几次,都很喜欢这爽利的丫头,都说要是家里还有第二个儿郎肯定娶她为新妇,
可见确实喜欢她。
书房,
她一见景昊郢就跑到旁边,一脸懊恼的说道:
“哎呀,哎呀,
你说我这风寒得的真不是时候,
错过了一场大好戏啊!”接着一脸兴致勃勃的问道:
“子修阿兄,我听说你把裕昌和王玲都痛骂了一顿?
连那汝阳老王妃在你面前都没讨得了好?
快快,你于我自己好好说说,我好听了再痛快痛快!”
“我说萋萋,
你这有点不对啊,
看你这么兴奋,咋的,
你和裕昌和王玲有仇?”
万萋萋一脸鄙视的说道:
“切,我和她们能有什么仇,
不过我就是看她们这些人不顺眼,自己没有一点本事,不过是仗着家室才蛮横跋扈,我最看不起这样的!
哎呀,不说这个了,你赶紧与我说说那日的事情,嘿嘿!”
景昊郢口才还凑合,接下来就是一顿神说,听的万萋萋津津有味儿,心驰神往,最终免不了捶胸顿足,懊悔非常,埋怨自己病的不是时候。
两人聊了一会儿,万萋萋突然问道:
“那你这般得罪了那老王妃和裕昌郡主,
那过些日子就是裕昌郡主的生辰,那你肯定也不参加了,不会人家连请帖都没给你发吧,哈哈!”
一听这话,景昊郢一脸郁闷,
“我到是想,我阿母非得让我去,不去不行啊!”
他到也明白文淼的意思,要是他真不去,外面不知道还怎么传两府不和呢,毕竟皇帝已经‘训斥’他和凌不疑了,估计不只是他,就是凌不疑估摸着也跑不了,得给老王妃留点脸面。
万萋萋闻言一脸担心的说道:
“啊,都这样了你还去啊,
那到时候你不就跳进火坑了吗
那老王妃不会给你设置什么鸿门宴吧?”
自然不会,汝阳王妃对别人自然是嚣张,对他们还略微心虚呢,不过这些不用对外人说,景昊郢装作大义凌然的说道:
“就是鸿门宴吾又有何惧栽,大不了再王府再闹上一闹!”
万萋萋一听,一拍桌子,
“好,阿兄你真是好样的,到时候我万萋萋于你一起闹她个天翻地覆!”
景昊郢被万萋萋的样子逗的哈哈大笑。
“行,行,那到时候就看萋萋你的啦!”
“必须的,到时候你就看好了!哈哈!”
最终万萋萋走的时候,又讹诈了景昊郢一副画,喜滋滋的不知道跑哪炫耀去了。
……
这天,景昊郢没事就去长秋宫接程少商下班,
晚饭就在长秋宫对付一口,
席间太子和太子妃也在,
景昊郢看太子妃和程少商聊的颇为投契,
所以回家的马车里,景昊郢就多说了两句,
“少商,
咱们马上就是一家人,
有些话我也不瞒你,
太子确实仁厚,多多接触也无妨,
但是那太子妃……”摇摇头接着说道:
“反正你接触的时候多几个心眼儿,别看着人家对你好,你就傻乎乎的掏心窝子!”
他多少知道程少商的为人,只要别人对她好,她会加倍的返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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