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骅县的路上,程止桑舜华还有程少商开始对于玄甲卫还是颇为新奇,毕竟他们难得见到这么多精锐骑兵,后来时间久了就也没有太在意,因为玄甲军很有规矩,基本上从来不靠近程家队伍的十丈之内,只是在远处警戒,除了偶尔赵凯过来汇报一番,其余时间跟平时差不多。
程少商很快就把注意力转移到沿途的风景之上,这看看那瞧瞧,叽叽喳喳的和桑舜华讨论了起来。
……
凌不疑和景昊郢两人分别率领越骑卫,屯骑卫为开路先锋,
皇帝则带领一些大臣随扈人员在羽林军虎贲军的保护下走在中军,ωWW.
后军则还有射声卫,步卒卫等随后护卫。
因为大军出行,随扈人员不少,而且那几个文官,每到一个城池总要停留一段,美其名曰考察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所以速度不快,几天之后,反而是程少商等人慢慢的竟然走在了大部队的前方,
景昊郢不由的有点担心,毕竟他不好擅离职守,于是找来凌不疑商量,
看看是不是派遣小股斥候远距离打探,除了担心程少商等人的安全之外,还可以多多打探消息,毕竟这次不太平,情报工作必须得做好,两人刚达成一致,
就见到曹成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袁善见,还有一个中年儒生,可能都是皇帝的随扈人员,景昊郢反正没见过,不认识。
“曹成你怎么来了,莫不是圣上有什么吩咐?”随着景昊郢的问话,凌不疑也看向了曹成,
曹成冲着两人笑了笑,然后说道:
“圣上有口谕给景世子!”
景昊郢虽然疑惑,但是还是赶忙起身走到前面单膝下跪行礼,其他人都纷纷做一样的动作。
曹成看到之后,干咳了两声说道:
“圣上口谕,
咳咳,世子啊,以下是圣上亲口说的,你可别怪老奴啊!”顿了顿,又接着说道:
“圣上口谕,
你这个臭小子,朕听说你竟然把麾下部曲,随身护卫都给了少商那丫头,
你可真能耐啊,你小子有种,回头我在收拾你!”念完,曹成赶忙上前扶景昊郢起身,边说道:
“世子啊,陛下还是爱护您的,听说你没有带随身护卫,很是担心,生怕您有什么闪失,这不,这外面圣上亲自指派了一百位羽林健儿来护卫您的安全!”
景昊郢自然知道皇帝的意思,要是真打起仗来,那些屯骑卫冲杀还可以,不会像自己的部曲一般拼死护卫自己的,想来是皇帝担心自己安全,虽然觉得自己不太需要,但是也得领皇帝的一片情,就笑道:
“曹内官说笑了,圣上的心思子修岂能不知啊,
回去之后帮我跟圣上说一声,就说子修知道了!”
“哎哎,好,世子您理解圣上的一片苦心就好!”
等曹成走了,袁善见和那位中间儒生倒是留了下来,景昊郢看袁善见面部稍微有点不自然,多少猜出来中年儒生是谁了,但是他不太爱跟这个油腻大叔打交道,所以说道:
“善见兄还有何事啊?
要是没事的话,我和子晟还有军务在身呢,怕是不能奉陪了!”
袁善见闻言也想走,可是看自己老师可怜加威胁的看着自己,只好干咳一声说道:
“子修兄……”
看袁善见有点不识趣,景昊郢连忙对着梁邱飞喊道:
“阿飞啊,你刚才听到我和你家少主公商量的了吧,
这样你就从你们黑甲卫里选一些精干的斥候,前去探路,
咳咳,什么清县啊,骅县啊,都派人一些人,记住骅县一定多多注意啊!”
梁邱飞一听,不由自主的看向凌不疑,看凌不疑点头,才点头称是,刚要下去安排,没走几步又扭头问道:
“世子,为啥要多注意骅县呢,莫非那里有什么特别的?”
景昊郢闻言怒道:
“你这小胖子,怎么那么多话,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得了,
不知道胖子死于话多亡于嘴欠的道理嘛?”不过转眼想了想,还是跟他交代一番吧,这样他能更重视点儿,于是干咳两下接着说道:
“咳咳,那啥,少商她们一行的目的地就是骅县,懂了吧?一定要给我时刻注意她们的动向!稍有情况立马马上汇报,不可耽误!”
梁邱飞一听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还当景昊郢是不太好意思说呢,连忙说道:
“原来如此,
那世子你早说嘛,我还当什么呢,
不是我阿飞说你,世子,
反正大家都知道那程娘子古灵精怪,还有点不着调,
你也不用不好意思,也不必觉得丢脸!对了,世子,为啥说胖子死于话多亡于嘴欠?”
袁善见第一次见骨骼如此清奇之人,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过马上反应过来,今天是来求人的,连忙捂着嘴巴干咳两下。
你这小胖子据是赤裸裸的案例,还问为啥,景昊郢对于阿飞现在都有点免疫,闻言也懒得解释,直接闭着眼睛挥手,让他感觉走,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您老人家赶紧去吧!”
梁邱飞还要说什么,被梁邱起赶紧拽了出去,生怕他在来点儿什么虎狼之词。
那中年儒生见状示意袁善见开口,最起码也得介绍一下吧,可惜袁善见这会儿当起了缩头乌龟,环顾四周好似看风景一般就是不跟他对眼儿,无奈只是只好站起来,自己开口道:
“启禀世子,在下乃是皇甫仪是善见的老师,这次来是……”
这老小子果然是皇甫仪,不过这些他又不在乎,景昊郢直接打断他的介绍,说道:
“好了好了,如果还是画画那事儿,我劝阁下免开尊口,我是不会答应的!”
皇甫仪也没生气,轻笑一声说道:
“世子殿下果然聪明,
不瞒世子,当年我和舜华……”
“皇甫先生!!”景昊郢加重语气的说道,
“我不管你们当年有何情谊,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那人以作他人妇,希望您莫要这么称呼人家,以免引起误会,
再者说了人家都不愿意见你,我怎么能给你她的画像呢,
这样,你自己去找人家求情,如果人家答应,我自然没有二话,
但是如果没有人家的准许,我是万万不敢答应的!皇甫先生见谅!”
皇甫仪到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闻言叹了口气,哀坐于一旁长吁短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没一会儿,竟然自顾自的红了眼,
这下看的景昊郢和凌不疑面面相觑,这是这么回事?就是没答应给你桑舜华的画像,你也不至于哭吧?你可是堂堂大儒,不是三岁稚童啊。
袁善见这时候也顾不得装十三了,赶忙走到他夫子旁边,
“夫子!夫子!
您要镇静点啊,可不在晚辈面前失仪啊!”
皇甫仪一脸的哀伤,失望,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为师如今已过不惑之年,还在乎什么失仪不失仪的,
善见啊,你是了解为师的,是,我年轻的时候是有点嫌弃她姿色平平,
但是后来见她重信守诺,品行高洁,我也后悔了呀,
后来归家,实在是那孤女可怜,我左右为难之下,这才误了归期,不是故意让她没脸的,
哎,我知道说这些都晚了,
悔之晚矣!如之奈何,如之奈何啊!”后面几句越说越伤心,简直是嘶吼起来。
袁善见见这老师有点不着调,连忙对着景昊郢和凌不疑解释道:
“我夫子刚才来的时候喝了一点小酒,想起往事,所以难免有点放浪形骸,还望二位不要见怪!”接着又劝道:
“夫子,往事不可追也,对于前尘往事,理当释怀,
一切应当向前看!
再者说了,弟子听闻程止大人才貌双全,又是出了名的情痴,可见桑夫人过的很是如意,夫子你就不要再独自沉溺还是放手为妙!”
皇甫仪闻言呆了半晌,喃喃自语道:
“放手为妙,放手为妙?是嘛?可是有谈何容易啊!”
凌不疑忍不住插嘴道:
“皇甫先生,在下以为,看着心爱之人幸福,能够放手,也不失为大丈夫!”说着还看了看景昊郢,貌似若有深意。
景昊郢也看到了凌不疑的目光,稍有接触,凌不疑马上就转过头去,景昊郢心道:‘喂喂,你小子什么意思,莫不是拿这话点我呢吧?
就是你点我,我也不会放弃的,你小子死了这条心吧!’
当然这些也可能是景昊郢的臆想,在仔细看了看凌不疑,这小子又恢复了那张死鱼脸,怎么都看不出来,
凌不疑察觉到景昊郢探究的目光,反问道:
“怎么,子修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嘛?”
“咳咳,子晟说的有理啊!”接着也看向皇甫仪劝道:
“皇甫先生,在下听过一句话,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能够放手的爱,那才是大爱!”嘴上说的大义凌然,心里却想,傻子才放手呢,反正老子不放。
皇甫仪一听,疑问道:
“是嘛,有这种叫放手的爱嘛?
是哪位先贤说的,出自何处?予饱读诗书怎么从未听过,不过似乎也有道理啊!境界颇高,寓意深远啊!”
喂,喂,你老人家这脑回路不输于阿飞啊,这是问题的重点嘛,景昊郢没好气的说道:
“是木子传唱的!”这玩意是阿木唱的,你这老头要是知道,我立马给您老人家画个十张八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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