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正在永安宫陪越妃,一听内官来说景昊郢带着程少商求见,立马有点心虚,对着越妃说道:
“阿姮啊,
朕去后面休息一番,一会儿啊,
子修和少商来了,你就说朕不在哈!”
感情他也知道自己办的这事儿不地道,准备稍微去里面躲一下,
越妃一听直接翻了个白眼儿,都懒得搭理文帝,慵懒的说道:
“陛下自去就是了!”
皇帝还道越妃答应了呢,立马高兴的去屏风后面准备暂时躲一下,
结果他还没高兴三秒,越妃直接对着进来的行礼之后的景昊郢说道:
“子修,你也别光给予一人行礼啊,陛下就在这屏风之后,你们两个也一到把礼数尽到了吧!”
景昊郢一进门儿就感觉到有人待在屏风之后,自然猜到了是便宜舅舅,还寻思怎么把这老小子逼出来呢,没想到越妃直接就点了出来,
不过这确实是越妃的性子,所以立马拉着程少商行礼,还高声喊道:
“外甥子修给舅父行礼啦!”
文帝在屏风之后一脸尴尬,
“咳咳,原来是子修来啦,
你看看,朕刚刚才准备小憩一二呢!可巧你们就来了!”边说边装模做样的打着哈欠走了出来,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刚才的尴尬,不过看越妃的眼神儿有点小幽怨,
景昊郢一听满脸不信,分明是你老小子躲我呢,于是加重语气的疑问道:
“哦,是嘛,舅舅你莫不是在子修刚到的时候,就准备休憩吧?”
看越妃看自己满脸鄙意,程少商看自己满脸怀疑,文帝赶忙尴尬的打着哈哈,
“咳咳,怎么可能呢,朕怎么会是那等人!”接着马上一脸正色的说道:
“子修,你来这宫中找朕何事啊,赶紧道来,朕无有不应的!”
“舅舅你当真不知道我为了何事来找您?”
看景昊郢目光紧紧盯着自己,文帝假装恍然大悟的说道:
“哦哦,子修你说的是那事儿是吧?
你放心,朕定然会给你办了,你放心就是!”说的那叫一個好听,
“行了,舅舅,您就别装了,正好舅母也在这里!”说着看向越妃,把这便宜舅舅干的事儿说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
“舅母,您说说,这事儿舅舅干的地道嘛,
那在场的所有人不得以为是我前来像舅舅告状的嘛!”
因为皇帝曾经下旨两宫并立,所以景昊郢称呼越妃也是舅母,而且越妃是皇帝未曾登基之前的结发妻子,所以地位不可用一般的嫔妃衡量。
越妃一听笑道:
“嗯,别说,这事儿你舅舅确实能干的出来,那脸皮我看比咱们都城的城墙还厚呢!”
“哎呀,阿姮,你看看你,当着孩子们的面,也得跟朕留点面子嘛!”
程少商一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赶忙捂着嘴巴,显然她是没见过皇帝和越妃的相处模样。
“行了,想笑就笑吧,我听说少商你在长秋宫里一贯是欢声笑语的模样,如今到了我永乐宫也不必太过拘束,要不然子修还道我这做舅母的不喜欢他新妇呢,你说是不是啊子修?”
景昊郢也笑道:
“是啊少商,你就跟在长秋宫一样就是了!”
程少商一听赶忙行礼道谢,
“多谢娘娘!”
不过行事还是依然规矩,毕竟她和越妃接触很少不怎么亲近,
越妃看到了也不以为意,接着刚才的话题对着皇帝说道:
“陛下你也是的,找个由头罢了那楼经也就是了,
怎么还让子修来背着个黑锅,你这个长辈也当的好意思!真是不害臊!”
皇帝一听满脸为难,大吐苦水,
“哎呀,阿姮啊,
你是不知道啊,那个楼经滑的跟个泥鳅一般,短时间根本找不到错处啊,
实在是这次机会太好了,朕这才没忍住!”接着看向景昊郢,歉意的说道:
“这样,子修,朕也不白让你背这个黑锅,嗯……”沉吟了一番一挥手,故作豪爽的说道:
“朕决定给你阿母增加食邑,两百户你看怎么样!”说着拿着剪刀手来回比划,好似多么巨大一般。
景昊郢听的目瞪口呆,表示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特别是这人还是他的舅舅,要知道两百户本身就不多,关键还是赏赐给文淼的,根本没法继承啊,文淼要是去世,国家是要收回的,要是赏赐给他父亲还差不多,
于是鄙视的看向文帝,感叹道:
“舅舅,外甥今天真是服了,您老人家真是大方的紧呐!”
文帝一听赶忙一脸为难,神情落寞,好似刚刚被人揍了一顿似的,
“哎呀,子修啊,舅父也难呐,
国家百废待兴,百姓尚不能温饱,朕每每想起都是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你看看,前两日朕还让神谙削减宫中的开支,如今这日子实在是太难了,子修啊,你要体谅朕呐!”
演的那叫惟妙惟肖,感人肺腑,文帝确实是个好皇帝,皇后也确实削减了宫中用度,这都毋容置疑,但是也没必要为了这两百户食邑斤斤计较,多少有点和景昊郢玩闹的成分,
没看越妃就一脸无奈的看着文帝嘛,
到是程少商不知道,还听的都一脸钦佩,皇后削减宫中用度她是知道的,看皇帝这么为难马上说道:
“子修,既然陛下这般为难,那你就答应吧!”
她话音刚落,文帝立马激动的一拍桌子,喊道:
“好,少商真是好样的,知书达理,秀外慧中,善解人意,真是一个好女娘,朕果然没看错你,
子修啊,既然少商都劝你了,那朕就当你答应了啊!”不带景昊郢回答,立马又笑道:
“好!此事就这么结束了,万事大吉,天下太平啊!哈哈哈!”那模样跟捡了多大便宜似的。
越妃和景昊郢都是一脸鄙夷,
“陛下你真是,多大岁数了,还跟着过去一般胡闹,让孩子们看笑话,真是的!”
“舅舅你真是的,您放心,外甥我以后一定像您好好学习!”
接着对着旁边瞠目结舌的程少商苦笑道:
“怎么样,没想到吧!”
程少商表情木然的点点头,虽然知道皇帝有时候有点不着调,没想到竟然如此无赖,真是闻所未闻。
文帝对于越妃和景昊郢的鄙视不以为意,反而沾沾自喜,心情颇为不错,
“哈哈,子修,少商!你们两个在那楼家没吃好吧?
都怪那楼家!还书香门第呢!竟然还让我们子修,少商饿肚子,
那这样,正好,我和阿姮也还没吃呢,
少商啊,你赶紧去准备准备,让阿姮也尝尝你的手艺!”说着看向越妃,
“阿姮啊,你还没吃过少商做的吃食吧,
这次你也尝尝,真的是别有一番滋味,比膳房的那些废物可强的太多了!”
越姮一听点点头,她只是听说过程少商的手艺不错,还真没吃过,也有点好奇,
景昊郢听的真是无语,感情还得我媳妇做饭啊,
“舅舅,你可真会算计,占便宜没够啊,
还得我家少商来做,
我真是,要不是看看舅母的面子,我现在立马拉着少商就走,你信不信!”
……
程少商到底还是做了一桌子的吃食,几人边吃边聊,气氛到也不错,就是景昊郢和文帝还时不时的互相嘲笑两句,
越姮倒是对程少商做的吃食有点兴趣不时的询问一两句,
文帝正和景昊郢吹嘘,皇子皇女如何节衣缩食,为天下臣民做表率呢,估计瞅那意思多少有点打景昊郢家主意的想法,
景昊郢正寻思怎么忽悠这便宜舅舅呢,
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喊道:
“母妃,那长秋宫太过分了,竟然又削减开支,儿臣的公主府都要解不开锅……”原来是三公主闯了进来,一看文帝和景昊郢等人都在,立马尴尬了起来,期期艾艾的低头行礼喊道:
“见过父皇,母妃……见过表兄!”
文帝顿时觉得老脸挂不住,我刚才还说你们做表率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来打我的老脸呐,拍着桌子骂道:
“放肆,莽莽撞撞的,成何体统,对皇后也不恭敬,张口闭口的长秋宫,朕就是那么教你嘛!”
三公主一听赶忙下跪,然后一脸求饶的看向越妃,可怜的喊道:
“母妃……”
越妃一看三公主的穿衣打扮就是脑仁疼,这丫头从小和小越侯的夫人一起长大,那人是个商贾出身,教育的三公主也是这般,视钱财如命,还好显摆,虽然是她的亲生女儿,她也看之不起,看着丫头看向自己,也是恨铁不成钢的训斥道:
“你看看自己的德行,哪像一个公主,好好的一个天之娇女,偏偏打扮的跟个野鸡似的。
皇后削减皇家用度那是给天下臣民做表率,你就那么不做脸嘛?
那你倒是说说,是少你吃的了,还是少你穿的了,
而且你看看你这身穿戴,哪件不是价值连城,还好意思到予这里来抱怨,
真是,我现在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把你送到了你商贾出身的三舅母那里,把你养成这般模样!跟个山野财主一般!”
程少商听的差点笑出来,不过也忍得很是辛苦,小手掐着自己这才面前忍住,不过那强忍的表情到底出卖了自己,
看皇帝越妃看过来,连忙靠近景昊郢,用他的身体挡着自己,
其实上面的皇帝和越妃看的是一清二楚,好在两位也没在意,都知道这丫头的性子,
也幸亏三公主站在程少商前面,没看到程少商的表情,要不然肯定立马跳脚。
要说起来这三公主确实市侩的气息浓厚,说也奇怪,其实她和万萋萋打扮差不多,但是人家万萋萋性格豁达,不拘小节,就没有三公主这般俗气,
穿金戴银不说,还时不时抚摸两下,好似生怕别人看不到一般,也怪不得越妃看不上她。
三公主看母妃不帮自己,只好自己辩解道:
“宣氏驸马不善经营,儿臣的封地也不富庶,平日了全靠宫中俸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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