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程家出来之后,
景昊郢径直回了自己家,跟着大母和文淼一起诉说了一番此行的过程还有结果,
还有父亲景逸辰的近况等等,至于景逸辰纳妾的事情,景昊郢则暂时没提,
至于和程少商什么时候成亲,长辈们会问过巫祝之后商量的,也不用景昊郢操心。
如此平静的度过了一些时日,景昊郢时不时的还去屯骑卫点一下卯,后来见程颂管理的挺好,也就懒得多去,反正是自己的大舅哥,程颂别看平时好似有点逗逼,其实在军营里干起事儿来还是挺成熟稳重的,毕竟他也是从小到大都待在军营的。
想来在过个一两年,等他熬足了资历,自己就可以脱身自由了。
不出意外的,凌不疑和裕昌郡主的亲事没有人敢明面上再说,而且传出来裕昌郡主去三才观清修的消息。
说实话,这丫头虽然是自找的,但是确实有点可怜,有一天,闲的没事儿,景昊郢还去三才观看了看她,顺便看看老王爷,毕竟也是长辈。
裕昌那丫头这次见了景昊郢就跟见了亲人一般,饿,他们也的确是亲戚,抱着景昊郢就哭的稀里哗啦的,
整的景昊郢一时之间都有点手足无措,你反抱着安慰吧,那有点过于暧昧,虽然是亲戚但是也得注意点儿,不抱吧,好像也不是那回事儿,
不过裕昌那丫头比程少商大了两岁,身材确实更加丰满高挑,抱着景昊郢的时候,景昊郢都能感觉到胸前的波涛,幸亏景昊郢也算久经考验,坐怀不乱,要不然没准出丑。
很快老王爷出来打断了这些,老王爷训斥了裕昌一顿,然后对着景昊郢态度倒是不错,非拉着景昊郢吃酒,边吃边诉说了一下陈年往事,
裕昌则坐在一旁服侍,给二人倒酒,
喝了一会,老王爷好似有点喝多了,突然感叹道:
“哎,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儿,除了和你们大母成亲之外,
就是太娇惯裕昌,裕昌从小没有父母,我不免疼惜了一些,
没想到,把她惯成如此模样,
惯的她竟然如此不知道自爱,那凌不疑是不错,但是也没有必要天天这么寻思腻活的,
裕昌啊,我今日就告诉你,你和那个凌不疑是绝对不可能了,
如今大父为了你,已经豁出去一次脸面了,可是人家也没给咱家脸,
你要是再敢说什么要嫁给凌不疑,大父我就把你轰出家门,从此再不跟你有关系!”
裕昌这丫头也只知道哭,而且估计是被说了次数不少,只敢低声哭泣,连大声都不敢。
景昊郢见状,赶忙劝道:
“外祖,其实裕昌还是不错的,虽然暂时不晓世事,但是也天真烂漫,忧愁不多,只要碰到个喜爱珍惜她的郎婿,想来以后的日子应当也美满喜乐!”
老王爷恨铁不成钢的看一眼裕昌,随后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酒,然后叹道:
“哪有那么容易,子修啊,外祖我好歹是你的长辈,
如今托你一件事儿,你看可好?”说着一脸希冀的看着景昊郢,
景昊郢心里稍稍咯噔一下,你不会要把裕昌托付给我吧,这老头可也不算常人,平时也不着调惯了,世俗之间的那些礼仪,他也不是很在乎,整不好真出什么馊主意,不行,我可是有了少商了,不过人家是正经的长辈,所以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外祖但说无妨,子修定然尽力!”
旁边的裕昌闻言,也抬起头,好奇的看向两人,
老王爷一看景昊郢答应,先是脸色一喜,然后又一脸忧愁的说道:
“裕昌没有父兄依靠,又刁蛮任性,我和你外祖母呢,年事以高,
护不了她几年了,万一我们走了一后,子修啊,
你要看在外祖的面子上多护着她点儿,不要求事事关心,只要别让她受人欺负就行,你看可好?”本来是装模作样的,可是说道后来,自己把自己代入了进去,想到以裕昌的脾气,要是以后真的嫁人,没有自己夫妻两人的撑腰,指不定过的什么日子,不由的真的难过起来,眼睛都微微发红。
裕昌也被大父的拳拳之心感动,拉着老王爷的袖子直哭,这次哭的到比刚才真心实意的多,
“大父,你别说了,裕昌……裕昌……”想说自己错了吧,可是爱慕凌不疑多年,也说不出口。
老王爷稍微安慰了一下裕昌,然后希冀的看向景昊郢,
景昊郢自然是连连答应,这确实不是什么大事,最起码对他来说,只要以后她成家了,两家稍微来往几次,给她站台,自然就没人敢欺负她。
“外祖放心,其他的我不敢保证,但是定然不会让裕昌受人欺负!”
老王爷一听赶紧老怀大慰,两人又喝了半晌,没一会儿,老王爷就喝醉了,
景昊郢自然要告辞,
裕昌送景昊郢出门,到了门口欲言又止,
景昊郢随口说道:
“有什么事儿快说,天色马上就要暗了,再晚就赶不回都城了!”
裕昌一看,果然外面的天色都暗了下来,连忙问道:
“表哥,你说我和子晟……”
景昊郢一听脸色一沉,这丫头真是有点执迷不悟了,
“绝无可能了,你没看外祖的态度?
裕昌啊,就是你不要脸面,你外祖的脸面也不要了?
人家都是明目张胆的拒亲了,你还要如何?再让人家踩上一脚?皇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总之你死了这条心吧!”说完就往外走,走了两步,没有回头沉声说道:Μ.
“还有裕昌,你应该长大了,外祖现在已经过了花甲之年,还能有多少日子,用手都能数的清,你要在这样只想着自己,那你就真是大大的不孝,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也不在搭理在那沉默的裕昌,就向外走去,
过了两天老王爷传信,说是裕昌这两日性子沉稳了许多,不想往日那般哭闹,连连感谢景昊郢,可能是他估摸这也听说了什么。
景昊郢自然不敢居功,这也裕昌这些日子受的打击过都,稍微有点领悟罢了,但是要说她现在彻底对凌不疑死心,那还得再看看。
……
又过了几日,
这天,景昊郢去宫里给文帝送一些特制的小药丸,之前派人寻找的药材都已经到位了,他也就抽空炮制了一些。
刚入宫没多久,就碰到了三公主,这家伙一看就是喜气洋洋的,
“我说小三,你捡到钱了?怎么这么高兴?”
三公主心情却是不错,即使听出来景昊郢是取笑她,竟然也没有恼,还笑嘻嘻的说道:
“表哥,你说什么呢,人家是那种贪财的人嘛!”
景昊郢心道,你怎么不是,就是一个铜子儿都看的牢牢的,
“行了,别乐,到底怎么回事?”
“哈哈,还不是咱们那个好从祖母,刚才我又听人家说,她老人家气的又摔了好多东西呢!”说着又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裕昌虽然稍微好了一些,但是并不妨碍老王妃生气,毕竟这次她也算丢大人了,她又不爱去三才观,闲那里冷清,再说了,她和老王爷见面就打架,留在都城吧,最近也难受,见谁都感觉人家在背地里笑话,所以难免脾气暴躁。
景昊郢一听就知道这家伙为什么笑了,一方面是他们永乐宫和汝阳王妃不和,越妃和汝阳王妃可以说老死不相往来,就是见面了,也是互掐,下面的小辈儿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还有一方面,这个三公主一直也痴迷凌不疑,哪个喜欢上凌子晟的倒霉了,她都高兴。
景昊郢真看不上老三和小家子气的,挥了挥手,
“行了,行了,别在那幸灾乐祸了,
对了,舅父在永乐宫嘛?”
一听这个,三公主也不乐,没好气的说道:
“在长秋宫呢!”对长秋宫众人,她也看之不爽。
“那行了,我去找舅父有点事儿,你不跟你聊了,
还有,你这家伙少幸灾乐祸!
舅父正觉得亏欠裕昌呢,小心让舅父知道了收回你的封地和食邑,我看你到时候哭都哭不出来!”
说完也不搭理她了,径直走了。
三公主嘟囔了半天,到底也没有在嘻嘻哈哈。
虽然皇帝不会因为这个收回她的食邑封地,但是要是这话传到老王妃的耳朵了,免不了要被一顿臭骂。
……
到了长秋宫,这次几人到没有在小院儿那边,难得留在正殿里,
程少商正在显摆自己在太原郡那里学习的烤肉串,一边翻烤一边说道:
“这是晋阳那边流行的炙烤方式,这些香料据说好些都是西域流传过来的,烤起来可美味了,特别是羊肉,烤好之后,色泽金黄,质地酥软,咸鲜干香,
娘娘一会儿可要多吃点儿!”
“你又在显摆呢,让我看看,炙烤的如何?”景昊郢边说边走了过来,同时还对着文帝和宣后行礼。
几人也看到了景昊郢,
“子修来了!”
程少商也抬头欣喜的看了看景昊郢,得意的说道:
“你看看,保管比你在晋阳吃的那个还好呢,
我这可又配了不少我独门秘制的香料呢!”
“哦,是吗,那我得好好尝尝看!”
……
烤串本来就是边烤边吃,众人一边吃一边聊天,
景昊郢也觉得程少商烤的不错,比起之前吃的更加鲜嫩,可能也和羊肉的好坏多少也有点关系,毕竟宫里进贡的羔羊都是上品,就是可惜这个时候没有辣椒,要是能撒点辣椒面就更好了。
过了一会儿,宣后突然关切的问道:
“子修,你们选定好时日了没有,
你们年龄也不小了,是时候成家了!”
景昊郢闻言,快吃了两下,把嘴里的羊肉咽下去,说道:
“我阿母已经在派人去程家问名了,完事就是找巫祝占卜,
具体什么日子还没定的,估计快了吧!”
宣后一听高兴的点头,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
如此说来今年定能吃你和少商的喜酒!”接着转头看向程少商,
“少商啊,你就是成家了,也要时常进宫来看看予啊,
予现在都有点离不开你了!”
程少商闻言靠在宣后身上,也是感动的说道:
“娘娘放心,我就是成家了也会时常来看您的!我也离不开您!”
宣后也动情的轻派程少商的背部,
“好孩子!”
两人说着说着都是两眼发红。
景昊郢看的都有点牙酸,要说起来女人确实感性一点儿,你说着就是成家,还没出都城,整的好像生离死别一般。
文帝也有点看不过眼,干咳了两下说道:
“好了,好了,
少商是嫁到子修家里,那就是一家人了,
神谙,你应该高兴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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