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要。”余若歌嘴硬道。
“呵呵,就是这家宅院?”
“嗓门轻点,天还不够暗,我们再等会儿。”
“怕什么?”
“谨慎为先。”
“胆小。”
“随你怎么说。”
卢栗突然重重拍了下余若歌的肩:“快看,那是什么?”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余若歌看见西边一块天空映成了红色,像是哪里着了火。
小红道:“快过去看看,张大器还有济民堂都在那个方向。”
卢栗重新放出灵马,余若歌几乎贴在马背上,极速赶往城西,随着距离逐渐缩短,他终于确定,着火的就是灵器铺和济民堂那条街。
难道是范家纵火打击张大器?他如此猜想,但随即又觉荒唐,就算他们再嚣张,也不可能在丑闻缠身的情况下放这么大火,打击张大器的方法很多,没必要选择最危险的一个。
他和卢栗赶到时,火已经被扑灭,但整条街都变成了焦黑的废墟。
余若歌心里一颤,更加确定是有人蓄意纵火,否则绝对达不到这样的破坏程度。
因为商国鼓励修炼,灵修入门门槛极低,所以九品灵修遍地都是,一块砖头扔街上都能砸到好几个,在大城市里,如果自然起火很快就会被周围人扑灭,顶多烧掉一间屋子。
余若歌穿过人群,看见张大器跪在已成废墟的铺子前,用沾满黑灰的手抹着眼泪,脸上也随之出现一道道黑色手痕。
余若歌蹲下去,搭着他的肩膀,问:“发生什么了?”
张大器抬起眼,见是他,哭着回道:“我的铺子,全没了,我还不上债了,那是我爹娘给我借的钱啊——”
“铺子可以再盖,钱可以再来,我可以借你。”余若歌安慰道,“你知道这火怎么起的吗?”
张大器摇头,六尺大汉哭得像个孩子。
旁边一个围观群众道:“黑火,是黑色的火从地下窜出来的。”
余若歌问小红:“知道吗?”
“那就是怖道宗了,黑色的火焰是他们的功法。”
“但我们在远处看见的火光是正常的橘红。”
“黑火只是引燃,之后的火焰颜色都是正常的。”
韩照溪和其父亲也从家里赶来,穿过围观群众,来到了济民堂废墟前,后者瞠目结舌,已然说不出话了。
韩照溪发现余若歌,向他走来了解情况:“你知道谁放的火吗?”
“怖道宗,我刚到这边,但听到有人说看见了黑色的火。”余若歌回过头,发现刚刚出言提醒的人不见了。
他看向卢栗:“刚才那人呢?”
卢栗道:“他不一般,我没反应过来他就消失了。”
韩照溪回到父亲身边,握住手施以安慰,济民堂是父亲一生心血,如今什么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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