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将军可真清闲,你手下人这么多,竟有空一个小小门卫。”
“我只问三句话。”秦柳走到卢广畴身前,“看着我,我问你,你是否收人钱财,栽赃路人?”
卢广畴像雕塑一样呆了半晌,突然不停磕头,“砰砰”声响彻公堂,磕到第二下时,地面上就出现了明显的血迹。
秦柳俯视着他,道:“停下,回答我,你这是不打自招吗?”
卢广畴磕得更快更猛了,完全不顾疼痛。
秦柳意识到不对劲,蹲下来拉住他:“停下,听见没有?”
可他依旧使尽力气,要和地面死磕到底,直到脑袋碎裂不可。
秦柳不得不施展魂术击晕他,但却毫无效果。
怎么可能?秦柳吃惊地打量卢广畴,掐住了他的脖子,到这时他才发现,卢广畴已经没了脉搏,体温也比常人更低。
知府大叫:“秦将军,你干什么?你要对证人干什么?”
“证人被操控了。”秦柳手中的卢广畴仍在死命发力,“什么人接触过他?”
“当然是衙役。”知府喊道,“你掐住他脖子要干嘛?你想杀人灭口?”
怎么杀一个死人?秦柳瞪了知府一眼,松开手,原本活蹦乱跳的卢广畴一下子失去了所有力气,瘫倒在地,肚皮不见起伏,已经没了呼吸。
“来人,检查他的情况。”知府下令。
韩照溪上前,摸了下卢广畴脉搏,心一惊,顿了下才开口:“他……死了。”
知府立刻道:“秦柳!你竟当堂杀人,实在目无王法!”
“胡言乱语!”秦柳大喝,声音中掺着灵力,充满对低品级的威压,震得旁人说不出话来。
他继说:“卢广畴早已被人杀死,他刚才的说话做事都是被人暗中操控,于大人,丘兰村案也不过几日前发生的事,你竟忘了?”
外面围观的百姓闻言,交头接耳:“果然丘兰村真的没了。”
“我还以为那是说书人的胡话。”
“可是死人怎么会说话走路?这未免……”
“快闭嘴,秦将军修为高深,你敢不信他的话?”……
知府看着秦柳,许久未言,僵持之时,公堂之上,忽然出现了一个九尺高的偃甲人,偃甲人手中抓着一名不停挣扎的男子。
“此人是丘兰村案中操控尸傀的邪修。”偃甲人雷轻名道,“我家小姐今晨捉住的他,让我送来。”
知府面色苍白:“你是,你是荧惑院的?”
“没错,丘兰村一案事关近千条人命,三大院都很关心。”雷轻名看了看周围,“既然作为杨庆案的证人已死,那现在不妨审一审丘兰村案证人,如何?”
知府很想推告身体有疾,需要休息,府丞却赶到他身边,报道:“三法司的人接到消息来了。”
他瞬间坐直,抬起头,却看见三大院的人也落到院子里面,府衙里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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