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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大夫脸色凝重——这次是真的凝重,又给余若歌施针,又给他喂药,折腾了一个时辰才终于让他恢复了血色。
汤璇亲自给韩大夫擦汗,问:“究竟怎么了?”
韩大夫惶恐地把手帕推开,自己擦汗,道:“余兄弟他,刚才像是突然染上了数种重病,五脏六腑也呈衰竭气象,我不知道原因,但能肯定,他现在情况好转,也非我的功劳。”
“您已经是杉州城最好的大夫了。”
“惭愧。”
太子三人不敢再有大意,让韩大夫去休息后开始轮流守在余若歌床边,下人们想来顶活都被赶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余若歌醒了过来,睁眼便看到太子紧张的面容。
“我怎么了?”他问。
太子道:“大夫也搞不清原因,你现在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没了,我感觉很好。”甚至真气还醇厚了些,他不禁怀疑如果自己时不时濒死,会否一年之内就飞升成仙了。
“没事就好。”太子按了下眉心,放出魂念传音,通知汤璇和三皇子,“你和璇儿分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等他们来了一起说吧。”余若歌已经不纠结于回不回京了,反正已经晚了。
“我可以实时转述给他们。”
“好吧……”他便把逃跑时如何被吴宁成截击,如何被带回吴家,如何杀死吴家父子的事情说了一遍。
“吴宁成,为什么杀他父兄?”
“谁知道他怎么想的,也许他本来就看他们不爽?又或者真是浪子回头大义灭亲啥的。”
“大义灭亲必定算不上,吴宁成的风评不比吴洪元好多少,很多欺男霸女的脏活他都有出面,杉州人都说,他是吴家的狗,不是吴家的儿子。”
“吴洪元不喜欢他,为什么?”
“因为他娘,吴宁杰和吴宁成是同父异母,两人只差半岁,据说当年吴宁成的母亲见吴洪元正妻生了个儿子,怕吴洪元对正妻偏爱,便趁她刚刚生产,身体虚时给她吹冷风,也有人说是给她下咒,总之正妻没坐完月子便蹊跷死去。
“吴洪元认定与吴宁成母亲有关,却苦无证据,加上自己老母亲也偏爱这个儿媳,便只能暗戳戳地把气撒在次子身上。”
余若歌听完,歪头道:“有点狗血。”
“什么?”
“没啥。”吴宁成的死活与他无关,“我想出去吹吹风。”
“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
“行。”
“我昨晚去吴家找你时,发现你一张脸上有鞋印,是吴家父子干的,还是绑你的人干的?”
余若歌没想到太子会问这个,他虽然想踩回去,但借太子的力量,会不会有点仗势欺人的感觉。
但时不再来,他如实道:“范家人踩的。”
太子的眼神冷了下来,三皇子也到了房门口:“既然如此,我们该去范家一趟,一个下人,竟敢辱我小弟。”…
汤璇紧随其后:“的确该去,但我和老三去一个就够了,三法司等会儿要审几个俘虏,我们得有人出面。”
太子问:“你没考虑我。”
“父皇派你来统筹大局,如今知府已死,杉州府人心惶惶,你要做的事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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