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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谨带着宋煜、韩照溪,这两个他最喜欢的年轻人,踏着清晨的寒风,走在前往范家的路上。
“昨晚没睡好么?”他看见韩照溪眼眶发黑,不由问道。
韩照溪摇摇头,脸上表情显示她心情不佳,难道那个来了吗?张谨不敢问。
他的心情倒是很好,因为吴洪元死在了自己儿子手里,而那个弑父的孽种也将于半个月后被处斩,吴家马上便要断子绝孙,真是苍天有眼,他妻子泉下有知,也一定会很开心吧。
三人沉默着行了一段路,韩照溪忽然道:“头,有点状况。”
张谨也发现了,明明是清晨,天才微亮,前面一段路上却被人群堵住了。
他上前,高喊着“官府办事”,分开人群,发现他们是在看道路两旁墙上、柱上贴着的通缉画像。
不对,官府的画像怎么会这么乱贴?他上去撕下一张,发现画像上的人竟是范家家主范重,画像下面还配了一长段话,详细描述了范重包庇儿子,害死杨庆一家的经过。
宋煜也撕下一张,那张上的人是范尚行,下面写着他是直接杀死杨庆的凶手。
韩照溪盯着绵延整街的画像,愣愣发呆。
“一派胡言!”张谨大骂,把手中的画像撕得粉碎,“谁乱传谣?都给我撕了。”
他催促着宋煜和韩照溪动手,不远处却传来冰冷的话语:“张捕头怎知,范重、范尚行不曾杀人?”
张谨一跃,落到人群外面,看见范家外面那条大街上,孤零零的立着一个身姿挺拔的背影,他发现街道地面上也铺着范家父子的画像,只是没用胶水,有的已被风吹乱。
“你是何人?”张谨问,“可知混淆是非,妖言惑众,是谓何罪?”
背影很年轻,貌似二十出头:“你怎知我所言皆虚?”
“范尚思已经交代杨庆之死皆他所为,你妖言惑众,我要将你带回府衙,先打上五十大板!”张谨拔刀,冲了上来。
背影转过身,年轻的脸上长着乌黑的山羊胡,眼神哀伤。
张谨停了下来,他见过这张,在死人身上。
“你……怖道宗?”他犹记得前天的混乱,以及恐怖。
身后看热闹的群众也记得,惊叫着退后,部分人还破口大骂。
不对,张谨摇摇头,杨庆的尸体已经变成了碎块,怖道宗再强,也不可能复活碎块。
“你是谁?为何装神弄鬼?”他握紧了刀柄。
“杨庆。”余若歌回道。
这次不是易容,而是借玻璃球的力量幻化出的面容,这意味着没人能看穿他的伪装,因为人人都会不自觉地脑补细节,看到自己认识的杨庆。
张谨道:“杨庆已死。”
“且死不瞑目。”
张谨回头对宋、韩二人道:“你们随我一起擒住此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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