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这是?”
“这位……”周青青想要介绍,又顿住了。
“我叫盛浅,是专程过来看向老病情的。”
向越闻言就愣住了。
不明所以的看向自己的父亲。
向济安皱了下眉,再看看床上痛苦不堪的老父亲,最后还是点了头。
…
盛浅上前把脉。
不会儿,盛浅抬手按了一下向老身上几大穴位。
“你干什么!”
向越眼疾手快的拿住盛浅的手。
却被盛浅轻轻的一拂。
那力道看似轻,落在向越的手上,却如千斤重。
一拨就将他甩开。
盛浅按完了穴位,床上正饱受病痛的人竟然慢慢的缓和了下来。
向济安他们瞬间瞪大了眼。
“爸!您怎么样?”向济安震惊之余,忙问向老。
向老的眼神恢复了些清明, 身上的疼痛也得到了缓解。
“爷爷。”
向越和向瑶跟着凑过来。
向老看着他们,道:“不怎么疼了。”
对比之前的疼痛,现在的疼在他的承受范围内。
盛浅这时候道:“这么久以来,你们没有找过中医?”
“中医根本就……”向济安并不喜欢中医, 正因为中医,才导致了他父亲的病情突然加剧。
也就是那个时候, 他痛恨中医。
半年时间。
就将他的老父亲折磨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这让他如何相信中医。
盛浅道:“以向老的情况,还得是以中医的方法来治疗,否则,等待向老的路只有一条。”
向家人浑身一颤。
“你有所不知,老爷子就是因为中医才导致今天的结果。所以……”周青青看向自己的丈夫,并没有往下说。
盛浅明了的点头。
向济安可没有说过他讨厌中医。
“刚开始的时候,我爷爷身上只是有点小毛病,后来我爸找了中医过来给我爸施针,又吃了不少中药,结果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向越见盛浅能够缓解自家爷爷的痛苦,也跟着解释了一句。
盛浅了解了一些始末,也理解向济安的自责和痛苦。
因为他,才导致他老父亲的死。
“向老的情况看着很糟糕,但我可以治,只要再施一次针,吃三剂中药就能够清除向老的痛苦。”
听到这两种方法,向济安瞬间铁青了脸。
他的老父亲就是因为吃了中药,扎了针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现在盛浅又要重复这两种,不是加剧老父亲的病情吗?
“爸,我们要试试吗?”向瑶觉得盛浅可信。
“你们让我想想,”向济安不敢再冒险。
盛浅理解的点点头,然后拿出一瓶药给向济安:“这是我亲自研制的药,你们可以拿去药局做鉴定。”
*
从医院出来,居百枫就迫不及待的问:“向老的病,你真的能治?”
“能。”
盛浅回答得很自信。
居百枫却不自信了。
“我们现在要去哪?”
“我要找个地方买一副银针。”
“你要行医?”居百枫愣住了。
盛浅道:“我不会行医,但这种东西有必要准备一下。”
居百枫看着盛浅道:“盛浅,你这医术是跟谁学的?既然你有这样的医术,为什么不去做医生?”
…
而是跑来做个体户。
盛浅神色闪烁,道:“因为我需要自救。”
因为万事都要靠自己。
她努力学习各种技能,完全是因为她自己需要。
谈不上喜欢。
她喜欢的是无忧无虑的生活!
希望能和家人快快乐乐的度过每一天。
可天不遂人愿,她的家人被人毁了。
居百枫好像能理解,又好像不能。
盛浅找到了中医馆,问了好几家也没有好一点的银针。
此时。
吉圳镇,也就是煤矿所在的镇子,通往县城的主道坡地里,罗敏娟正卖力的挖着被填过的泥坑。
还是没有。
罗敏娟回想当年的一幕。
收起了铲子。
难道是自己太敏感了?
罗敏娟已经挖了三天,还是没有找到半点的痕迹。
又因为隔得太久了,什么线索都被阻断了,罗敏娟哪里还能找得到。
十几年来,这个地方都没有变化过。
可还是找不着。
罗敏娟这一下也安心了。
一屁坐到了对面的树旁,刚坐下来,就伸手往手扯了扯已经腐化的厚草垫屁股。
这一扯就扯出了一条破衣带。
已经腐化了。
她咦了一声,然后再摸。
又扯出一断碎成渣的衣片。
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都不断的有小孩被扔出来。
罗敏娟以为是最近几年被扔到这儿的小孩,吓得转身,看到腐草下面的碎骨,她一下就跳了起来。
她刚才坐到了个死孩子。
呸!
晦气!
罗敏娟拿起铲就要走。
又突然转身回来,蹲到了那死孩子面前,看到一条熟悉的打结的细绳,她很清楚的记得,那是自己打绳结的方式!
罗敏娟脑子有瞬间空白。
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难道说,盛浅真不是她的孩子。
那盛浅是谁家的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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