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独孤倾儿猜到自己大约会挨训,但她没想到皇叔不仅想训她,还要杀人诛心……
就是不知道现在出去,是否还来得及?
逃跑的念头刚刚升起,夙煜铖的声音不急不徐地响了起来:“郡主既然来了,便坐吧。”
独孤倾儿:“……多谢皇叔。”她并不怎么想坐下,最好是能够离开。
但夙煜铖都这般说了,明显是不打算放她走的。
独孤倾儿在心底轻叹一声,有些欲哭无泪。
早知道皇叔还在生气,她便应该再晚些时候来。
独孤倾儿将将落坐,夙煜铖便道:“郡主……”
一听夙煜铖出声,独孤倾儿整个人瞬间紧张起来,不待夙煜铖继续,她连忙打断道:“皇叔是想问倾儿此来的目的对么?”
夙煜铖正想说话,对面的独孤倾儿已经继续往下说了。
中间没有丝毫的停顿,似乎很害怕夙煜铖真的考她学问:“其实倾儿今日过来,是跟昨夜的事情有关,昨夜倾儿见皇叔正在气头上,所以没敢说实话,今日特意过来与皇叔解释解释。”
独孤倾儿快速将昨夜的发现跟夙煜铖讲了一遍。
说罢,她还将昨夜发现的东西交给夙煜铖看。
夙煜城接过荷包,小心地将里面的布丝拿中出来仔细地看着。布丝极细,夙煜铖也分辨不出什么。他将布丝放进荷包里,递还给独孤倾儿,道:“此物郡主收好,除本王之外切莫让第三人知道。等回了京,再去调查一番。”
独孤倾儿也正有此意。
她将荷包接过来收好,道:“所以皇叔应当不生气了吧?”她都坦白了,怎么着也应该丛宽才对。
夙煜铖抬起头,对上独孤倾儿满含期待的眼眸时,不由得轻笑出声。
“不生气。”饶是生气,此时也散了。
独孤 倾儿见此,顿时大松口气。
既然夙煜铖不生气了,想必这学问也不用考了吧?
独孤倾儿满脸期待地看着夙煜铖将这句话问了出来,只见夙煜铖闻言失笑道:“本王本来也没有要考问郡主学问的打算。”
上次他已经知道了独孤倾儿的情况,虽说之后独孤倾儿也算用功,但大概水准他心知肚明。
再说,如今秋猎,就让她好好玩乐玩乐,何必说些坏心情的事。
闻言,独孤倾儿满脸受伤地看着夙煜铖,控诉道:“那皇叔之前那般严肃的叫我过来,不是想考我学问?”
想到之前独孤倾儿的神色,夙煜铖快速勾了下唇。
“是郡主打断了本王的话,这难道也要怪本王?”夙煜铖理直气壮地倒打一耙。
独孤倾儿:“……”
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皇叔!
想到之前自己惊慌的心情,独孤倾儿顿时感觉自己上当受骗了。
夙煜铖心情极佳地坐在对面,似笑非笑地欣赏着独孤倾儿脸色跟走马灯似地变幻不停,最后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殿下,皇上身边的魏公公求见。”帐外,传来侍卫的通报声。夙煜铖脸上笑意一敛,面无表情地道了声“进”,神态语气与往日一般无二。
仿佛上一秒那个恶劣地逗弄独孤倾儿的人根本不存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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