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倾儿本就困,这人一困吧,心情就极差。
她就是最真实的写照。
看着说话不过脑子的众人一眼,毫不客气的嗤笑道:“古语有言,‘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方是大自然的生存之道,你们竟然跟我说残忍与仁慈?”
“算算你们每日都吃了多少动物,每日又因为你们而死亡的动物又有多少?居然好意思腼着脸说仁慈这两个字?也不怕老天爷听不下去降下雷来霹你们?”
“既然你们说要仁慈,那你们头上那些点翠饰物怎么解释?你们不会不知道,点翠是用的翠毛背上的毛制作的吧?那你们可知道,这些毛都是制作工人从翠鸟背上生生拨下来的,就为了颜色更加鲜亮明媚,就为了讨好你们这些大小姐。”
“就这么一支点翠,你们知道要用多少的只翠鸟才能制作出来吗?”
独孤倾儿比了个数字,说:“少则十来只多则上百只。”
看着四周脸色变幻不止的众人,独孤倾儿嗤笑一声,继续道:“你们头上一只小小的发钗就用了近百条性命,居然还好意思指责我残忍?”
独孤倾儿声音落下,各位官家小姐立刻往身边看,想看看到底谁头上戴着这么吓人的东西。
不过点翠十分珍贵,满打满算,能戴得起的也只有一两位,首当其冲的便是云芸。先前还在暗暗炫耀自己得了太后赏赐的点翠发饰,打算在众人面前露露脸的云芸闻言脸色大变。
也不知是不是独孤倾儿的话起了作用,云芸隐隐竟然觉得自己头上戴的不是发钗,而是站着一百多多只翠鸟。
恰在此时,林中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鸟叫声,吓得云芸身体一抖,立时哭了起来。
“你胡说!”云芸慌乱将头上的点翠拨下来,她想扔又不敢扔,只能死死地捏在手心里,控诉地瞪着独孤倾儿,哭着辩解 道,“我看你根本就是嫉妒我有点翠发钗而你没有,你才故意这么说的!”
不仅是云芸,场中还有一位也吓得直哭。
众人目光捂着嘴惊恐地看着云芸二人,凑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但独孤倾儿大概也猜得到。
想到之前云芸似是而非的话,独孤倾儿觉得好好吓她一吓。
独孤倾儿嗤笑道:“本郡主用得着嫉妒你?”她抬手指了指头上的东珠发钗,道,“可瞧着了?东海之中的极品珍珠,个在圆润,品质上佳,素来都是进贡皇室的贡品。此乃当初本郡主及笄时皇上与皇叔送与本郡主的众多贺礼之一,本郡主有这等好物,需要嫉妒你?”
“而且剖蚌取珠无需伤及蚌体性命,取完珠还可以继续放回水里养着,以待来年再取。相较于数十近百只的翠鸟,本郡主可谓不知道仁慈了多少。”
看着云芸苍白的脸,独孤倾儿故意走到那堆猎物前,随手拿起一只鲜血淋漓的死兔子,玩闹般地甩了甩,看了眼这些人后,意味不明地轻嗤一声,然后拉着谢婉青扬长而去。…
在她们身后,云芸脸色惨白地跌坐在地上。
在她身后不远处,安小姐幸灾乐祸地笑了笑,心道活该。
虽然她没有替自己报那一巴掌之仇,但能够看到云芸这般模样,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了。
独孤倾儿与谢婉青笑盈盈地边说边往围场里走。
谢婉青眼睛微微泛着亮光,颇为兴奋地拉着独孤倾儿的手,羡慕地道:“郡主果真是女中豪杰,这张嘴都可以上阵杀敌了。”
这是说她嘴毒呢。
独孤倾儿似笑非笑地瞧着她,道:“怎么,大皇子妃也想感受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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