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天上的神明跌落在地,成了餐桌上待宰的羔羊。
“哥哥,即使重生回来,你还是这么狼狈吗?”
路鸣泽不知何时从路灯下走到了路明非的身旁,他居高临下的俯视路明非,眼中含着悲悯,像是在打量某只可悲的落水狗。
休克以及梆子声的影响让路明非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被千万根银针同时刺入,右肩关节的彻底损毁让他难以抬起手臂。
路明非无视了路鸣泽的嘲讽,强忍下充斥全身的疼痛抬眼看向踏步而去的王将。
他向着绘梨衣缓慢的挪动脚步,那对木梆子不知何时被他再度握于手中,摩挲而出的沙沙声进入绘梨衣的耳中,于是她的权能被尽数封锁,只能蜷缩在墙角看着王将逼近而瑟瑟发抖。
路明非一次又一次的想起身,但疼痛以及梆子声的影响也剥夺了他所有的气力。
他艰难的抬头,透过汗水与血水的视线,他只看见缩在墙角的女孩。
那个女孩明明已经失去权柄,恐惧将她吞噬,可在看见你遭难时,却依旧鼓起心中仅存的勇气,向着那个该死之人掷出折刀。
可你却瘫在地上像只死狗,连反抗的力气都生不出来。
那该死的梆子声,像是毒蛇,游走在路明非的全身,于是那滔天的焰火再度灼烧路明非的每一根神经。
交感神经在梆子声的刺激中一次又一次兴奋,路明非似乎能感受到肾上腺素流淌在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他的心脏快速跳动,像是成了经久不衰的擂鼓声。
幻境中那两道震天撼地的龙吼再度包绕路明非的双耳,嘶吼声将路明非吞噬。
路鸣泽看向王将,那个小丑手捏梆子手舞足蹈,以为自己掌握着所有人的生死。
路鸣泽嬉笑道
“哥哥,该死的命运似乎已经准备让你支付代价了,那个女孩,那个爱着你的女孩终究还是难逃命定的死亡吗?”
“闭嘴。”疼痛让路明非的声音近似于低吼。
路鸣泽却继续说“那是你的女孩啊,她深爱着你,可如今她又要被该死的命运夺去,于是一切重回原定的轨道,她终究还是死在王将的手中。”
“闭嘴。”路明非低吼。
“只可惜我失去了给你提供外挂的能力了。”路鸣泽叽叽喳喳口中不停,摊手表示无奈“否则管他三七二十一,something for nothing立马就给你100%融合了,什么王将,咱们神挡杀神!”
“那我就自己杀了他!”
路明非的黄金瞳倏地亮起!却不是金黄色而是成了同死侍般的赤金!像是点燃的火把!
路鸣泽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
“如果王将要动她我就杀了王将!如果谁想夺走我的东西我就杀了谁!”
路明非缓缓起身,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口像是被流水淌过一般再无痕迹,他的肩头咔吱作响,重生的骨骼与肌肉将嵌入其中的匕首生生的挤了出来。
路明非再次站定,望向王将的眼神中是比源稚生杀人之刀还要凝实的杀气。
他口中喷吐出的呼吸成了灼热的蒸汽,好似他口含焰火在吞吐着字句。
“这世间的一切,凡属我们的,我们都要……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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