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在冗长的楼道中飞速的奔袭,他的手中牵着绘梨衣,两人目标明确的向着源氏重工最为顶楼的那间钢铁房间而去。
死侍的狂潮在那个御姐出现之后就锐减了许多,如今只剩下几只零散的死侍向着楼道之下而去。
它们从路明非身旁擦身而过的时候甚至没有给路明非留下一个正眼。
无论是路明非还是绘梨衣,似乎在那御姐出现的瞬间,他们便从死侍的美餐变成了索然无味的东西。
路明非在楼道奔袭的同时也在挥刀斩杀那些向着楼下那个御姐而去的死侍。
路明非不知道那个御姐到底抛出的是何等怪物的血液,但那血液却像是黑夜中的烛火,而死侍们成了成群的飞蛾,疯也似的向着那烛火扑去。
可即使死侍们的猎物由路明非和绘梨衣转变为了酒德麻衣,但路明非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觉却依旧难以退却。
路明非紧握着绘梨衣的手,原本绘梨衣温软的手如今却变成了难以压制的冰凉。
路明非的体温随着血液的沸腾而不断的攀高,可即使如此却还是消退不了绘梨衣手中散发的冰冷。
像是绘梨衣体内的血液在流经手心之前被完全的截断,于是带不来一丝的温度。
绘梨衣的手还在细细的颤抖,虽然她已经竭力压制那从心底发出的颤抖,可路明非还是将她的害怕看在了眼中。
是的,绘梨衣在害怕。
路明非想起了那一天驾驶着兰博基尼的雨夜逃亡,绘梨衣也是如此这般的畏惧,因为王将的到来!
路明非不知道其中的缘由,可绘梨衣似乎对王将有种天生的畏惧。
或许是梆子声的缘故,或许单纯只是因为绘梨衣对赫尔佐格那样险恶的小人打从心底的恐惧,也或许是赫尔佐格在绘梨衣幼年的时候对她的大脑做了什么手脚,于是赫尔佐格得以像操控死侍那般操控绘梨衣的恐惧。
乘着兰博基尼逃亡的那一夜,绘梨衣分明还没有被剥夺血统的权能,可在那戴着古代公卿面具的傀儡现身的同时,绘梨衣似乎就坠落进了黑暗的深渊。
如今的绘梨衣显露着相同的恐惧,这无疑是在冥冥之中告诉路明非一个危险的信息。
王将,不,赫尔佐格在靠近!
路明非对赫尔佐格没有什么畏惧的心里,他巴不得那个该死的家伙赶紧出现在他的眼前,好让他的长刀可以将那个小人碎尸万段!
可绘梨衣不行。
绘梨衣在某种意义上也是赫尔佐格的基因实验产物,那个小丑把绘梨衣打造成绝世的怪物,只是为了让绘梨衣为他过滤白王之血的毒性。
但他把绘梨衣打造成极致怪物的同时,也意味着他掌握着操控绘梨衣那怪物血统的权能。
那个卑怯的小人怎么可能创造出不在他掌握之中的怪物?…
他能让绘梨衣的血统失控,路明非没办法在设法杀死赫尔佐格的同时无视绘梨衣的痛苦。
所以,他要把绘梨衣送进那间钢铁的房间,哪管什么梆子声或者赫尔佐格的其他手段都将被那间房间隔绝。
路明非如此才能安心的拔刀迎战那个小人。
绘梨衣的状态越发的糟糕,她的额前满是密集的汗滴。
她跟着路明非跑了那么久却没说一声的苦,她咬紧牙关忍受着所有的伤痛相信路明非,相信路明非会保护她的安危,她甚至不知道路明非向着楼顶狂奔是为了什么。
这个顶着女性化花名的男孩一直都是她最大的英雄,她对他的信任毫无保留,和从前一样!
楼道的走廊终于到了尽头,头顶那铁门之外发散的光亮让路明非的心底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只要越过那近在咫尺的铁门,路明非就能见到那间避难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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