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尸体死去很久，时间在一年以上，而且从他掌心的老茧来看，他应该是常年握刀。”
“常年握刀的人，一般就是杀手或者官军，但是仅凭这一点，还无法确定死者的身份。”
“但是死者身上有件怪事, 就是外衣被人脱掉，只留下随身的亵衣而已，凶手杀了他以后，为什么还要脱掉他的外衣。”
“经过一番推敲之后，我确定凶手脱下死者外衣，是需要自己来使用，那么一切就清晰了。”
“凶手为什么要那件外衣, 因为外衣上破洞很多, 并且还沾满了血迹，这种事不符合常理。”
“紧接着我就想到易容，那种破烂的衣服，只能用作易容，所以我将凶手联想蛇灵身上。”
“既然凶手是蛇灵，那么死者必然是个官军，但是天下官军那么多，谁能想到你易容了谁。”
“真当我一筹莫展时，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如燕来到洛阳时，救起了官军王铁汉。”
“但是我很快就否决了，因为如燕投靠我们，如果她真的替换了王铁汉，事后一定会讲出。”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我想到了一件事情，我当时问过王铁汉一个问题，他认不认识赵文翙。”
“因为契丹与我们开战, 王孝杰和赵文翙合作, 两人会经常在一起商量作战方式，两人肯定是相互认识的，但是王铁汉却不认识赵文翙，所以我感觉非常奇怪。”
“想到这件事以后，我的心里顿时确定下来，王铁汉是蛇灵的奸细，他已经潜入右威卫一年。”
“我真的很难想象，在这一年的时间里，你会安排多少奸细进入大军，这让我不敢轻举妄动。”
“如果突然拿了你，肯定会引起其他奸细警觉，而且突然拜访王孝杰，可能也会惊动你们。”
“为了不让他有一点怀疑，我想到了一个办法，用其他的方式与王孝杰见面，说明这件事。”
“难道，娄师德突然生病，是你搞的鬼？”假王铁汉叫道。
元正点头道：“没错，是我给娄公写了信, 让他假意生病，引来朝中的将领探视。”
“这样娄公就可以和大将军王孝杰当面谈论，所以你是奸细的事情，那时候就已经确定了。”
“只是我没有想到，右威卫大军有这么多奸细，这已经破坏了我们的计划，我也不得不出面。”
“你们的计划，你们到底有什么计划？”肖清芳问道。
元正回答道：“具体的计划是这样的，确定王铁汉是假的后，大将军也开始收集情报。”
“他先将假王铁汉这一年提拔的人，全部寻找了出来，并且提前进行了一番计算。”
“王铁汉提拔的这些人，手中大概只有一千军队，所以大将军让王铁汉带领五千人马。”
“就可以在消灭蛇灵时，顺便消灭这一千叛军，只是我们真的没想到，叛军竟有五千之多。”
“你到底想谈判什么？”肖清芳立即问道。
“很简单，放我们离开，我们也不打扰你们计划，这个提议你觉得如何？”元正问道。
“元正，不可这样。”狄仁杰在身后提醒道。
“大人，事到如今，我们只能保命要紧，其他的以后再考虑。”元正有些无奈道。
“不行，你当我是傻子吗？让你们离开这里，你们去通知武则天等人，让我们的计划落空？”肖清芳却使劲摇头。
“如果你不同意，我只能以你肖清芳为质，和李元芳，如燕，还有八大军头一起杀出太子宫，我相信有你在，蛇灵的人不敢出手。”元正打量着肖清芳。
“放你们离开这里，这件事肯定是行不通的，不过我可以成你的人质，等到明日日食发生后，我就放你们离开这里。”肖清芳道。
“大人，你觉得肖清芳的这个提议如何？”元正问道。
“不要急，让我想想。”狄仁杰沉默了下来。
“大人，我觉得肖清芳的提议可以接受。”李元芳建议道。
“这个，容我再想想。”狄仁杰还是没有答应。
李元芳也没有着急，并且向前走了几步。
他站在袁天罡不远处，仔细打量着袁天罡。
“元正兄，我看这袁天罡已经没用了，不如先将他杀了吧。”李元芳一脸冰冷地道。
“袁天罡怎么说也是蛇灵的创始人，我们这样杀了他，蛇灵恐怕会没有面子。”元正摇头道。
“肖将军，你觉得呢？”李元芳看向肖清芳。
“我无所谓，你们要是相杀就杀了吧，不想杀就留给我来杀。”肖清芳一脸无所谓道。
“既然如此，我就动手了。”李元芳抽出链子刀。
说着，他转过身去，看向了狄仁杰这边。
“大人，袁天罡可以杀……”李元芳问道。
噗！
这一道刀光瞬间闪过，刺穿了李元芳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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