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三日,安知南一大早出门,直奔刘沛家里。
刘沛家所在的位置离雅舍有些拒绝,单单走路就得半个小时,离租房那边倒是不远。
“谁呀?来了来了。”
敲了一会儿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道苍老的嗓音,安知南愣了一下,站在门口等着。
不一会儿一位身穿深灰色衣衫、满头白霜的老人打开大门,看向安知南的眼神充满疑惑。
“公子找谁?”
安知南温和有礼道:“请问这里可是刘沛刘大哥家?我是他朋友,我姓陈,来找他说些事的。”
“找刘沛啊,他刚出去了,今日他当差,你若是有急事直接去衙门那边找他吧。”
安知南微微颔首:“多谢大叔,告辞。”
离开刘沛家,安知南并没有去府衙,而是在街上漫无目的转悠起来,了解现在的物价,等大部分都弄懂了以后才慢悠悠朝着府衙走去。
“小南兄弟?果真是你,一听说你来找我,我就赶紧出来了,没等久吧?”
刘沛身穿官差制度,急匆匆从府衙里跑了出来,头上的帽子歪歪扭扭别在一旁,看起来颇有些吊儿郎当。
安知南微笑着摇头:“没等久,沛哥可有空闲?我那位朋友给我回信儿了,我们找个地方说说?”
刘沛这些天一直惦记着这件事,安知南一说连连点头:“那必须有啊,走走走,那边就有个茶摊,我们过去坐着说。”
“好。”
刚坐下刘沛就迫不及待问道:“你那位朋友怎么说的?”
安知南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他这些日子转手了千斤出去,手里积压了万斤之数,其中上等白米就有万斤,还有两千斤白面,旁的倒是没了,我与他讲了沛哥你收粮的价格,他在信里表示同意,不过……他还有一条件,就是不知沛哥怎么想的。”
“但说无妨。”
安知南喝了口凉茶,继续开口:“他说家中长辈病重,实在无法亲自前来,所以托人把粮食运过来,到时候让我与沛哥交接,就是不知道沛哥介不介意。”
刘沛愣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他本人不来?看来你那位朋友对你很是信任啊。”
“谈不上什么信任不信任,不过是实在无法脱身,再则他也知我不在意那点银子。”
刘沛笑呵呵点头,一边上下打量安知南一边开口:“说得也是,就南小兄弟这身行头,一般人还真穿不起,光你腰间那枚玉佩,就是大哥我当差十年都买不起的,哈哈,至于你那位朋友都不担心,那我自然也不介意,反正只要粮食到就行,到时候该多少银子就多少银子。”
“沛哥不介意便好,粮食应该就这一两日便到了,到时我去找你。”
刘沛喜笑颜开,朝着安知南拱手作礼:“那就太感谢你了,等这批粮食交上去后,咱们兄弟二人好好喝一杯,到时候就去悠然居,想吃什么随便点。”
那股豪放劲儿成功逗笑了安知南,两人喝了一会儿茶,眼看要到饭点,推脱掉刘沛请吃饭后安知南急忙往家里跑,就怕回去晚了挨两位哥哥唠叨。
回到雅舍时没有发现家里有人,安知南拍了拍胸脯松了口气,张开双臂大摇大摆朝着后院张扬而去。
“南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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