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玄见这里十分安全,倒在盒子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柜子锁好后,小姐对丫鬟道:“玉莲,方才开门时,刮进来好多尘土和残叶,你把走廊打扫一下,我去后堂去见父亲,找一些人来,如果那骗子还在门口四周转悠的话,我就伙计们狠狠地揍他一顿。”
丫鬟点头道:“你去吧!”
十三郎天生霸道,朝前走了一段路,越想越憋气,心想:“我的仙法这么好,为啥还要受这些凡人的气?去他娘的!何必和他们啰啰嗦嗦,还不如变个飞行物,飞进她的闺房里,把杨小玄给逼出来。”
想到这里,摇身一变,变成一只蜻蜓,从高墙越过,落在闺房的纱窗上。
十三郎定睛朝屋里瞧了瞧,发觉柜子里在闪光,因为隔层太多,也不知道杨小玄是否藏在柜子里。
见那丫鬟正在打扫走廊,摇身一变,变成一只大老鼠,咬破了纱窗,钻到柜子底下。侧耳听了听,里面隐隐有微弱的鼾声传来。
十三郎笑道:“你这个呆子,觉得藏在柜子里我就找不到你了么?还真把我十三郎当成病猫了。”
他四下看了看,见柜子封闭的很严,即使变个虫子也无法爬进去。于是就开始咬起柜子来。
声音虽轻,但这“咯哧咯哧”的声响早已把杨小玄惊醒,他摇身一变,变成一条小虫子,从木盒里爬了出来,循声向下望去,见十三郎变成一只大老鼠,正蹲在下面咬柜子,决心再教训他一顿。
于是他就变成一只大猫,静静地蹲在柜子里,想要来个守株待兔。
那老鼠牙齿十分锋利,工夫不大,就把柜子咬开一个酒盅大小的窟窿来。十三郎不敢拖延太久,一是怕把杨小玄惊醒;二是怕两个姑娘发现,也就急不可耐地钻进柜子里。
柜子里满是衣物,老鼠只能窜着缝隙往上爬。这只大猫蹲坐在柜子中等候多时,单等老鼠一露头,一口将它咬住,锋利的牙齿戳穿十三郎的琵琶骨,使他不能变化,四腿乱蹬,“吱吱”惨叫。
丫鬟正在打扫走廊,听到了叫声,拎着笤帚走了进来,听声音是从柜子里发出的,以为有人在偷琼花,大声高喊:“小姐,不好啦!柜子里有动静,赶紧过来抓贼啊!”
小姐带着家人刚从大门口回来,听到喊声,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杨小玄不想将他咬死,见他受了重伤,暂时也没有什么战斗力,倘若放了他,一定会逃之夭夭。想到这里,便把口一张,一只血淋淋的大老鼠从柜子里逃了出来。
那丫鬟正站在柜子前,见跑出一直血淋淋的大老鼠,一边尖叫一边举着笤帚猛打。小姐与那四个家人也到了屋子里,抄起棍棒,瞬间就组成一个打鼠团队。
这老鼠极为敏捷,窜蹦跳跃,东藏西躲。杨小玄躲在柜子偷笑,心道:“真要把十三郎当成老鼠给打死了,岂不成了千古不衰的故事了!”
十三郎毕竟是个仙术极强之人,即便是一只老鼠,几个凡夫俗子也无法将他打死。老鼠上蹿下跳,东躲西藏,最后钻到床角下的一个旧鼠洞里。
几个人四下翻找,十三郎躲在洞中暗自用功疗伤,调理真气。
杨小玄见屋子里的人很多,也不便于出去,静静地等了片刻,忽听那丫鬟说道:“看看那琼花是否被耗子咬破了?”
杨小玄见人家要开柜子,急忙变回那枝琼花,又钻进盒子里。
那位小姐打开了柜子,见琼花完好无损,又把柜子锁上。
十三郎法术高强,尽管穴道已被封死,但很快就打通了经脉。他口念咒语,突然变回了原形。
他恼怒交集,当下运足了仙力,双掌用力推向那张牙床,只听“轰”的一声,闺房剧震,烛光摇曳,那张牙床冲天而起。
众人一阵惊呼,却被一股极强的气浪拍击得仰身朝后倒去。
惊骇之时,只见一个又瘦又高的男子现出身来,浑身是血,脖子上血肉模糊。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几个人,昂首长声笑道:
“良言难劝该死鬼,当真不假!我曾警告过你们多次,那花枝是妖精变得,可你们不但不听,还与我为敌!”
那丫鬟指着十三郎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大骗子!”
十三郎不禁大怒,突然眼中喷出一道凶光,森然笑道:“骂得好啊!骂得好!我当真是那个大骗子!不过在你们临时之前,我还是要告诉你们,你们死的并不冤,是死在赫赫有名的十三郎的手中!”
杨小玄见十三郎要大开杀戒,急忙念动咒语,从盒子里快速地钻了出来。只听十三郎阴冷冷地道:“属你这个小丫鬟话最多,该当早死!”
话音未落,丫鬟玉莲突然一声惨呼,头骨“喀嚓”一声裂开,鲜血飞喷,脑浆四溅,立时横死当场。
其他人惊骇失声,面色青白,胳肘拄地纷纷后退。就在十三郎还想动手杀人之际,杨小玄一跃而出,大声喝道:“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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