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嗯!有点事,你···打车回家,行吗?”
汤还是热的,这要是泼过去,估计脸皮都能给这厮烫没了。
带着姑娘出来约会,吃红汤羊蝎子也就算了,提前结束,都不送姑娘回家,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佟筱娅真想一走了之,从今以后再也不搭理这缺心眼儿的货,可是,看着那张脸,真心舍不得。
长得好就是能当饭吃。
认识了萧飞之后,佟筱娅发现这句话真的连疑问句都算不上,那就是个肯定句。
长得好是真的能当饭吃啊!
“你要去干什么啊?保密?”
“这有什么好保密的,我师父给我打电话,说是晚上的演出缺个开场的,让我过去帮个忙。”
演出?
佟筱娅有点儿懵。
医生要去参加演出?
演什么?
到台上耍手术刀?
“你···演出?演什么?”
“说相声啊!”
相声?
大哥,你在逗我?
还是晚上吃得羊蝎子不干净,把我的听觉神经给破坏了。
“你不是医生嘛,你···你昨天拜师是去学说相声了?”
之前佟筱娅一直以为萧飞拜师,是拜在某个即将成仙得道的老中医门下学习悬壶济世,现在才意识到,有可能是自己领会错了,人家拜师拜的是相声演员。
“对啊!”
这人有病吧!
拜师学说相声?
佟筱娅所在的单位平时也会派人参与一些晚会的表演,有的时候,参与表演的也有相声演员,其中有一次,佟筱娅印象最为深刻。
她们跳完开场舞之后,一帮小丫头就挤在下场门看台上的表演,当主持人报幕说:下一个节目,相声······
结果,“相声”这俩字刚说出来,台下便嘘声四起,哄声连天,俩相声演员站在台上连嘴都张不开,僵持了好几分钟,最后只能无奈退场。
相声作为一门传统曲艺,都已经式微到了这种程度,萧飞居然还去拜师学艺。
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或者说,萧飞只是找了个借口。
佟筱娅陷入自己的想象,越琢磨气越不顺。
萧飞见佟筱娅坐着不动,也觉得都这个点了,把人家一个大姑娘扔在这里不合适,于是便试探着问了一句:“要不···你跟我一起去,我请你听相声。”
请客吃了一盆大份的羊蝎子,再请她听一场相声。
这份人情也该还上了吧?
再说了,佟筱娅也没帮上什么忙,还差点儿让他们师徒成了门里的笑柄。
算了,这个事就不提了。
“好啊!”
佟筱娅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就是到现在,她都没信萧飞真的要上台说相声。
京城还有说相声的地方吗?
站台上不怕让人家给哄下来啊!?
结账,出门,俩人上车,萧飞直接奔着宣武区的方向就开了过去。
“你真的是去说相声?”
“对!”
“你是相声演员?哪个团的?”
“哪个团都不是,我又不是体制内的,我师父是,不过没什么演出的机会,带着我进了一个民间班社,以后在天桥乐茶园说相声。”
于清那个体制内的工作,早就不想干了,平时没演出,到了月底都拿不着工资,上个月去单位领工资,结果扣来扣去的,拿到手的钱,买几根黄瓜就没了。
说起来,于清那日子过得连郭德强都不如,这两年的生活,一直靠白惠敏每个月2000块钱的工资支撑着,外带以前做小生意,拍影视剧存下来的家底。
之前,萧飞过生日,于清两口子送了他这辆车,基本上家底都被掏空了。
现在于清带着萧飞去德芸社说相声,一方面是因为真的喜欢,另一方面,其实也是为了生活。
好歹在德芸社,每场演出下来还能分个百八十,每天两场的话,钱这方面还是有保障的。
否则的话,再这么下去,日子那是真叫甭过了。
“没骗人?”
佟筱娅还是不相信。
萧飞也无奈了,心里有点儿后悔带着这位十万个为什么了:“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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