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照办,路明非接过他手中的手机,快速在联系人中找到一个号码,直接拨了过去。
“来,师兄,和对面说‘我爱你’。”路明非递还手机,嗓音温和,还带了些哄小孩的语气。
“喂喂喂?师兄你在哪呢,我来找你!有好消息分享!”
楚子航刚接过手机,电话那边就拨通了。
听到女孩雀跃的声音,楚子航脸都发绿了。
“……我在装备部这里,你去图书馆等我吧,老位置,我马上就到。”楚子航迅速冷静下来,镇定地回应道。
挂断电话后,不等他说话,路明非就感慨道:“师兄,确定了吗?”
“?”
“雨果说过,真爱的的第一预兆就是男生胆怯,女生大胆,师兄你刚才很胆怯啊!”
“《悲惨世界》?”楚子航皱眉道,他当然看过这本书,这种世界级名著他都会涉猎,看完后还要找各种各样的解读,来彻底了解这本书的内在世界。
“是啊,师兄你刚才的行为表现很符合嘛,师妹也很主动嘛,你还在犹豫什么呢?”路明非感叹道。
“因为我没敢说出这三个字,所以这符合真爱来临的预兆?”楚子航难以置信。
他感觉这家伙不是在耍他,而是直接把他的逻辑按在地上摩擦,还是左三圈右三圈的那种。
路明非摊手道:“有什么问题吗?”
“那如果我说了算什么?”
“你说了?那不就直接表白了吗?”路明非一脸惊讶,表示师兄你这个问题未免有点多余啊。
“……”楚子航放弃了与这家伙继续讨论这个问题,“换个问题,你可能出于什么原因喜欢上一个人?除了外貌以外。”
“没有原因。”
楚子航一愣,师弟的回答好果断,是自己表达的还不够准确吗?
他犹豫道:“我听说在一起的两个人间,感情结构比较稳定的是互补性?比如说话少的和说话多的人一起就比较合适。”
“那你们挺合适的。”路明非耸肩道。
“这……你在说什么?”楚子航有些窘迫,这家伙今天的出招颇有些眼熟,刀刀见血,根本不带任何委婉。
“我说……”路明非歪头想了下,“你有看到我在论坛上写的书吗?”
“有,很青春。”楚子航想起了那篇路氏随笔,经典的青春伤痕文学。
“很好,那你还记得我们返校那天,你在车上问我的问题吗?”
“你眼中真正的喜欢是什么?”楚子航回忆道,“当时你没有回答我,说要想一想,现在你有答案了吗?”
“昂!有是有了,可惜还没到给你的时候。”
“没到时候?”楚子航皱眉,这是在打什么玄机?
“记得追更我的书!”路明非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口吻随意道,“师兄,你亲娘有催过你给她带个儿媳妇回去吗?”
“没有,她一般不会干涉我的私人情感问题。”楚子航想了下,妈妈的生活就是整天和那帮闺蜜混日子,偶然想到儿子了,就打开邮箱看看儿子今天做了什么,吃的什么。
“这样啊,懂了。”路明非点了点头,“那啥,我不就打扰你去图书馆了,有事先走了。”
楚子航一愣,旋即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现在没了。”路明非背对着他挥手,“走了,你也赶紧去图书馆吧,别让师妹等着急了。”
……
……
“很抱歉先生,第一次听证会失败了。”
“我已经知道了结果,你的计划进行的怎么样?”
“我已经取得了楚子航的血样。”帕西恭敬道。
“很好,照你的想法做下去就是。你找我就是汇报这件事吗?”弗罗斯特皱了皱眉。
“还有一件事要向你汇报。”帕西顿了顿,“我们刚刚发现了一份06年的中文报纸,地址是楚子航的家乡。”
“哦?”弗罗斯特来了兴致,他对这个叫楚子航的学生很感兴趣。
“06的时候,楚子航的家乡发生了一系列小规模的地震和建筑坍塌。”帕西简要地汇报道。
电话那头的弗罗斯特沉默了会,轻声道:“06年楚子航应该在上高中。忽然袭来的地震,你是想说这和火车南站的变故有关系吗?”
“我不确定。”帕西平静道。
“嗯,或许真的有关系。”弗罗斯特自言自语道,“说来楚子航和路明非的老家到底有什么特殊?一个超A和一个S级,还疑似有龙王的行动迹象,必须要列入重点调查对象……等等……如果06年龙王就已经复苏……”
电话那端的嗓音戛然而止。
直到许久后,弗罗斯特声音才再次响起。
“帕西,你这次做的很好!这个消息很重要,我需要好好思考一段时间,听证会就交给你了。”
“明白。”
电话挂断。
帕西放下手机,安静地站在窗边,眺望着窗外人来人往的学生们。
偶然有几个学生抬头,会看见一个留着金色刘海的男人站在窗前,形单影只。
……
……
“师弟,你在做什么?”芬格尔好奇地凑到路明非身边,看着面前的电脑。
路明非愣了下,他刚才试图黑进师兄的邮箱,可惜失败了,现在正在思考要不要找路鸣泽帮忙。
可突然看到眼前这家伙,路明非眼睛一亮,立马站了起来,把芬格尔推到了他的位置,殷勤道:“师兄坐!”
芬格尔心生警惕,无事不登三宝殿是这间寝室的通用规则。
“你在打什么坏心思?”
“师弟能有什么坏心思?”路明非当场否认,“我记得你电脑水平超高,帮我盗个邮箱号!”
“邮箱号?谁的邮箱?”芬格尔好奇道,还真没听说过盗邮箱号的。
“楚子航!”
“……你盗他邮箱干什么,给师妹发表白邮件?会被揭穿的。”
“不不不,我是准备找个外援!”
“哈?”芬格尔一头雾水。
路明非推搡着他道:“你先盗了再说,我待会现场演示给你看!”
芬格尔眼睛一转,竖起一根手指道:“昨天的夜宵再来一份。”
“你就不能把昨天的算今天的账上?”路明非瞪眼道。
“那不行,昨天是你请我的,今天这顿是我凭手艺赚的,两者意义截然不同。”芬格尔义正言辞地拒绝。
“行行行,你麻溜的!”路明非心道反正这辈子就没准备还学院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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