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空守宝山徒手归的道理。
以前不了解,徐容也不在意,现在知道李又斌这么猛,他是牟足了劲儿要从李又斌身上掏出点干货来。
一天拍摄完毕,李又斌见徐容累的跟死狗一样瘫在车座上,道:“和尚,不是我埋汰你,有上进心是好事儿,你脑子灵光,可以考虑考虑当导演或者编剧。”
徐容歪着脑袋,闭着眼问道:“为啥?”
李又斌叹了口气,纳闷道:“以前就没人跟你说过吗?其实你真不适合当演员,你看人候老师,好家伙,一个表情就把角色给立起来了,那个劲儿,你觉得你有吗?”
他说的是候天来,在戏中演朱大夫,一个可气又可笑的医生。
候天来平时和和气气的一个人,可是一入戏,朱大夫的无赖立刻就出来了。
“说了,不止一个人这么说”,徐容沉默了一会儿,睁开眼道:“我想试试。”
见李又斌还要再劝,他笑了笑,道:“团长你别说了,我今年才十八,年轻不就是用来认准一件不可能的事儿,然后拿着脑门撞的头破血流嘛。”
“他娘的,你小子这驴脾气,就活该穷”,李又斌骂了一句,顿了顿,又道:“以后有戏了,我带着你。”
“嘿,谢团长啦。”
“别介,受不起,只要别哪天把我摔死了就成。”
排到第三天,大概热乎劲儿过去了,史利嘉不干了,按他情绪崩溃时的说法,就是“这根本不是人干的事儿。”。
徐容和张泽再找李又斌排戏的时候,他开始找各种理由推脱。
徐容也不勉强。
他又不是他爹妈,况且哪怕是爹妈,也管不了那么多,各自有各自的想法,各自有各自的活法。
只要自己觉着开心就成。
到了第七天,张泽也要“养精蓄锐”了。
因为经过他的缜密考虑,还是决定要把精力放在拍戏上,而不是一股脑的浪费在排戏当中。
那样会影响拍摄时的发挥。
徐容很多次也想放弃。
可是他跟张泽史利嘉不同,人家家境好,不缺钱。
他是决定了要走演员这条路的,只是目前经纪公司不看好,一年到头也排不了几部戏。
他只能抓住每一部戏拍摄的机会,尽可能的把自己的演技提升上去,让各个制片组主动给他发邀约。
然后行成良性循环。
这是一个很艰难的过程,但是他已经有所计划。
演配角。
每部剧中重要又不可或缺的角色。
男一他暂时不考虑,并非不想赚钱,而是怕坏了名声。
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一个人撑不起一部戏,纵然有制片组瞎了眼,邀他当男一,除非顶天好的本子,不然必砸在手里。
这对他以后的发展相当不利。
不然,在不久的四年之后,他就要与一众同龄人站在同一起跑线甚至落后一小撮人。
而在这个圈子当中,能够挣钱并且挣大钱的,往往就是这么一小撮人。
在张泽和史利嘉彻底放弃之后,接下来的日子,就彻底变成了一对一教学。
徐容也没食言,隔三差五的请李又斌喝场酒,每周俩人去搓一次澡,要是时间充裕了,再洗个正经的脚。
“去学校了,好好学,你底子太差了,技巧性的东西都是一知半解的,不要轻视理论,看着没用,但实际上都是实践的总结...妹妹,轻点。”
李又斌半躺着,眯着眼,享受着技师的按摩。
“嗯。”
他已经被北电录取,这在他的预料之中,高考完估分的时候,他估的620左右,事实上差不多,617,距离清北还有一大截,但是北电绰绰有余,毕竟艺术类分数线只有313。
令他惊讶的是,那个他觉得文化课有点悬的小张同学竟然也被录取了。
给徐容按的女技师突然问道:“两位先生,需要别的服务吗?”
徐容愣了一下,耷拉起眼皮,脸色莫名地问道:“你们都是有什么服务?”
那女技师瞧着三十来岁,模样倒是周正,听徐容问,笑了笑道:“挺多的,玫瑰之约、泰式风情、至尊龙颜、御酒香薰红酒Spa...”
“不用”,李又斌直接出声打断道:“我们就来按个脚。”
徐容隐约明白技师的意思,可是强烈的求知欲让他忍不住问出了一个问题:“至尊龙颜是什么意思?”
那技师正要解释,李又斌笑着道:“等你有了女朋友自己研究去。”
“那我不得先知道怎么个流程?”
“滚。”
在拍摄过程中,徐容学会了抽烟。
因为角色需要。
但是他发现抽烟真的能缓解疲惫,至少在精神上如此,就是有一点不好,太影响状态了,抽几口难受半天。
时间到了八月底,再有两场戏拍完,他就要回京城,准备上学。
“你那么抽不对,抽个烟而已,非整那么花哨干嘛”?李又斌再次指出了徐容的不足,道:“你去瞅瞅,谁抽根烟要搞那么多东西,啪,抽进去,咽了,再吐出来,就这么简单一事儿,你搁那炫个屁呀。”
徐容按了按太阳穴,刚才猛抽了两口,有点上头。
“李老师这话没错”,陈佳林站在一边,俩手向外打开比划着道:“情绪要放出来,光嗓门大也不行,情绪情绪,把你内心塑造的角色的情绪施放出来。”
因为他发现有时候李又斌教的和他想要不太一样,因此闲下来了,他偶尔也会过来看看。
最主要的原因是,一个多月的拍摄当中,徐容给他的惊喜太大了。
在一开始,徐容的表现跟张泽差不多,可是如今,他从徐容的身上真的看到了一个混不吝二赖子的影子。
“那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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