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兵?有完没完?
一个男子吊儿郎当的走进来。
只见来人一袭蓝色衣袍,身高八尺,一双狭长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嘴里似是嚼着什么,一副浪荡模样。
楚清芸一愣,是他?
西幕王唯一的儿子,陆锦舟,曾经的西涧军少将军。
前年被送到皇帝跟前养着,对外是皇恩浩荡,其实就是被送来这中州当质子的。
皇帝明面上对他宠爱,实则不断打压,给了个北禁军统领的虚名,不过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
这陆锦舟倒是符合他花花公子的形象,每日里花楼听曲儿,赌场赌钱,吃喝玩乐,样样没跑。
“汪统领捉拿要犯,怎么也不通知小弟,小弟好助你一臂之力。”陆锦舟好似没有看出苏崇福吃瘪后的怒火似的,故意言语刺激他。
“大年初一,哪儿敢劳烦陆少将军。”
少将军三个字声音尤其大,怕是生怕别人不知道陆锦舟的身份,生怕别人不知道陆锦舟早已不似意气风发的少将军,而是一个区区禁卫军统领。
陆锦舟挠挠耳朵,对苏崇福的讽刺毫不在意:“都是同僚,苏统领说什么客气话,不过,这将军府,可是犯了什么事。”
楚清芸一看两人只见你来我往的气氛,心下了然。
这两人不对付。
她嘴角扬起,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陆统领来的正巧,你我都是军营里长大的粗人,不怕陆统领笑话,我便同陆统领诉诉苦,我父亲在外杀敌,家人本本分分,今日却苏统领却无端说我将军府藏着贼人,你们禁军便是这般不讲道理?”
陆锦舟继续装傻充楞,一脸严肃道:“苏统领平白无故,肯定不会冤枉了楚家这般忠臣之家,定是已经有了证据,是吧,苏统领?。”
苏崇福脸黑的像块儿碳。
“啊……该不会是没有吧?”陆锦舟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没证据,便要抓人,陛下知道了,可是要重罚的,汪统领放心,我肯定不说出去。”
“你……陆统领多虑了,我这就准备……。”苏崇福刚想借坡下驴,这撤字还没说出口,就被陆锦舟打断了。
陆锦舟大喇喇的对着苏崇福手下的士兵喊道:“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留着和人家一起过年?”
“赶紧撤赶紧撤,大过年的,兄弟们还等着吃花酒呢。”说着便带着人往出走。
剩下的禁军面面相觑,哪还有刚才的威风。
苏崇福半点好处都没讨到,青着脸转头就走。
楚清芸哪能让他轻易的离开将军府,冷哼一声:“苏统领,先赔了这桌子再走。”
陆锦舟人已在门外,早就收起了那副浪荡模样。
眉尾一挑,冰冷的眸子里又几分探究,此女子睚眦必报,这苏崇福要亏大发了。
“苏统领,我这桌子是上好的金紫楠木做的,用的都是老料,放在市场上,只要有一百两银子,您刚刚答应十倍偿还,也不多,给个一千两足够了。”
苏崇福脸色一沉,这桌子再贵也不值那么多,楚清芸明显是在敲竹杠,偏偏他还得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苏崇福咬牙切齿的摸索出一锭金子,扔给楚清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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