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杆台球厅,二楼。
靠在真皮沙发上,樊振东惬意地吞吐着烟雾,眼中的醉意比之前消散了许多。
“小文,来,喝杯茶解解酒。”随着茶几上的烧水壶发出“呜呜”的声音,樊振东站起身,给自己和苏文分别泡了一杯浓茶。
沸水入杯,蜷缩的茶叶逐渐舒展,一股淡淡的清香也在房间内慢慢晕开。
端起樊振东递过来的茶杯,苏文吹了吹升腾的热气,浅浅地咭了一口。
“汤色金黄,香气纯正、滋味厚重,东哥,你这铁观音不错啊!”仔细品味着口中的茶水,苏文眼前一亮,不紧不慢地说道。
前世公司的上司酷爱喝茶,尤其对铁观音情有独钟,在领导的耳融目染下,苏文自然也对铁观音有了些粗浅认识,虽然达不到大师水准,但也能分出个高低好坏。
“哦,没想到小文你竟然还懂茶。不怕你笑话,我这人从小就对茶不感兴趣,喝什么都一个味。这茶叶还是前两天专门从我家老爷子那弄来装装门面的,没想到今天还碰到会品茶的主了,也算没有浪费。”听到苏文对茶叶的评价,樊振东怔了一下,随即哈哈笑道。
“东哥过奖了,我对茶叶也是一知半解,刚刚只是随口一说罢了。”面对樊振东的夸赞,苏文微笑着回答道。
“行了,过度的谦虚就是骄傲。小文你这人啥都好,就是这谦虚的劲真让人受不了。”摆了摆手,樊振东打断了苏文的自谦,没好气地说道。
虽然明知道眼前的苏文只有十八岁,但从他的言语中樊振东却总能时不时感受到和父亲一样的淡然。
“好了,不说茶叶了,咱们还是聊聊酒吧。”没等苏文开口,樊振东再次说道,“小文,你老实跟我说,你酒量到底有多少?”
一提到酒,对茶叶兴趣缺缺的樊振东顿时来了精神,看向苏文的目光中充满了好奇。
刚才在饭桌上,两人喝完两箱啤酒后,觉得不尽兴又开了一瓶老白干。
原本以为苏文这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会被灌得七荤八素,却没想到是酒到杯干,不仅不怯场,甚至整个过程连脸色都没有丝毫改变。
随着一瓶白酒下肚,号称千杯不醉的樊振东被苏文的表现激起了好胜心,又连开两瓶老白干,在台球桌上没有赢过一盘的他誓要在酒场上给自己这个小老弟上一课。
就这样,推杯换盏间两人总共干掉了两箱啤酒和三瓶老白干,结果直到最后,苏文依旧双眼清明,而樊振东则变得四肢发软。
“东哥,我今天是超常发挥,平时我也喝不了多少。”喝了一口茶水,苏文笑眯眯地回答道。
关于酒量,则是苏文今晚的一个意外收获。前世他可是有名的“酒瞎子”,三瓶啤酒下肚就晕晕乎乎地找不到北。
可就在刚才和樊振东拼酒的过程中,苏文却发现自己对酒精的承受度竟然大大提高,一杯白酒下肚除了那令人不适的辛辣感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反应。不明就里的他只能将原因都归结到重生后身体的变化上。
按照苏文心中的估计,现在的自己恐怕喝个十瓶八瓶白酒不在话下。
“超常发挥,你小子就是滑头,连坦白个酒量都不老实。算了,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也就不问了。”见苏文再次打马虎眼,樊振东也没有纠结,而是一句话带过了话茬。
其实樊振东自己也清楚,按照苏文今晚在饭桌上的表现,酒量绝对能够碾压自己。既然人家已经委婉地给了自己一个台阶,那自己又何必打破砂锅问到底,给自己找难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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