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我劝你们最好识相一点赶紧滚蛋,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了!「络腮胡男子闻言先是一愣,紧接着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狰狞的冷笑,冷冰冰地望着李云天和白山河,一脸嘲弄的神色。
「白山河!「李云天闻言脸上顿时变得难看无比,冷冷地盯着对面那几十个灰衣男子,没想到对方居然是来寻仇的。
「哼!你竟然知道我!「听见李云天报出了自己的名号,白山河的脸色更加难看,冷哼了一声。
「哈哈,原来就是这两个不知死活的臭虫啊!「络腮胡男子见李云天和白山河都认出了自己的身份,不由得仰天放肆地大笑了起来。
「不要以为你们有点本事就可以为所欲为,今日你们必须付出血的代价!「李云天闻言脸色铁青,沉声喝道。
「付出血的代价?「络腮胡男子闻言忍不住冷笑了一声,不屑地看着李云天和白山河,仿佛两人是跳梁小丑。
「李兄弟!「白山河虽然不知道这些人是来干什么,但也感觉到事态不妙,连忙传音给李云天,示意他暂且退走。
李云天闻言摇了摇头,一把将地上的那颗珠子捡起收进了储物戒指,随即与白山河悄悄地向后撤去。
李云天不敢肯定这颗珠子是否蕴含了某种强大的禁术,万一这些人是来找这颗珠子的,他与白山河留在这里就会暴露身份,到时候就麻烦大了。
「想跑?没门!「络腮胡男子见状顿时大怒,一甩胳膊冲着两人的背影大喝一声,随后身形一晃便追了上来。
络腮胡男子的速度极快,一眨眼就追上了白山河和李云天,抡圆了胳膊向着他俩的脑袋狠狠抽了过来。
白山河见状大惊失色,慌忙挥动手中的长剑去格挡络腮胡男子的攻击。
络腮胡男子的手腕一抖,那根木棒瞬间变得笔直,宛如一柄弯刀,迎着白山河的宝剑斩了过去。
「噗嗤!「一声闷响,宝剑断成两截,白山河被木棒的劲道击得向后飞了出去,口吐鲜血,脸上的表情显得极其痛苦。
「该死,这些人的实力远远超过了我,我打不赢!「白山河一脸懊悔地暗骂了一声,随后转身就向外逃去。
李云天见状脸上的肌肉猛烈地抽搐了一下,白山河竟然败了。
「小兔崽子,哪里走!「就在白山河准备施展轻功逃遁时,一名身材肥胖、满脸络腮胡的灰袍男子一闪身拦在了他的面前。
「你们是何人,为何要来这里捣乱?「白山河强行稳住身形,冷冷地盯着这名络腮胡男子问道。
「捣乱?哈哈,我黑鹰佣兵团做事向来只凭喜恶,你们不仅毁坏我们的驻地,还偷袭杀死我们黑鹰佣兵团的人,这笔账你总要算吧!「络腮胡男子闻言冷笑了一声,挥舞着手中的木棍再次向白山河砸了下去。
「你......「白山河见对方的木棒势大力沉,不由得吓得肝胆俱裂,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眼睁睁地看着木棒朝着自己的额头砸来。
李云天见状顿时双目中闪过一抹凌厉的寒光,他知道白山河是想救自己,于是伸手一招,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了那件灵器宝甲。
「轰!「一声巨响,那根木棒正好击中了宝甲的侧面,宝甲顿时四分五裂,李云天趁机一把抓住了白山河,身体腾空飞起。
「小子,哪里逃!「那名身材肥胖的络腮胡男子见李云天与白山河联袂逃窜,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了一丝阴森森的冷笑,一个纵身便追了过去,手里的木棒不断地舞动,形成了密集的棍影。
李云天见状心中顿时咯噔了一声,此人乃是筑基期三层境界,自己虽然是炼气七层巅峰,但与筑基期四层境界的络腮胡男子相差实在太多,想要逃脱并不是一件
容易的事情。
李云天的心中虽然焦急,但还是保持着冷静,不断地利用神农鼎吸收天地元气,让自己尽快恢复体内消耗的精纯灵力。
不知不觉,半个时辰过去了,白山河的身法已经有了明显的提高,李云天也渐渐地追不上他,只得不甘心地停了下来。
「小兔崽子,现在知道怕了吧,我告诉你,我们是奉黑鹰公子的吩咐来收拾你,你们两个谁都逃不掉!「络腮胡男子见李云天突然停下,顿时停止了追赶,一脸冷笑地说道,「小子,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免受皮肉之苦。「
「是吗?「李云天闻言嘴角闪过了一丝讥讽的笑容,「你黑鹰公子又是何方神圣?「
络腮胡男子闻言微微一怔,李云天的话很显然是在激怒他,但是他却又无话可说,因为这些人的确是黑鹰佣兵团的人,而且黑鹰公子乃是黑鹰佣兵团的大当家。
这个黑鹰佣兵团在江南城里也算是一个大的佣兵团,在佣兵团的排行榜上位列第九位,在黑鹰佣兵团中地位颇高,就连一般的佣兵组织见到黑鹰佣兵团的人都得礼让三分。
黑鹰佣兵团的人都知道,李云天与白山河是黑鹰佣兵团的贵宾,如果他们贸然杀害的话必将遭到佣兵公会的追究,甚至可能会被驱逐出黑鹰佣兵团,故而李云天的身份不能用常理推论。
「你说我们黑鹰佣兵团的老大是何方神圣?「络腮胡男子冷冷地扫视了李云天一眼,冷笑着问道。
李云天闻言心中一动,黑鹰公子的实力应该是练气期八层境界,那么黑鹰公子在佣兵公会的地位应该也算不低,难道他是黑鹰佣兵团的大当家?
「我想我猜测的没错,你口中的老大一定是黑鹰佣兵团的老大!「李云天故作恍然地点了点头,沉声问道。
「既然你已经猜出来了,那就乖乖的交出东西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络腮胡男子冷笑着望着李云天,他本来也没打算杀死李云天,不过李云天竟然敢侮辱黑鹰公子,那么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李云天闻言顿时皱起了眉头,他本来以为黑鹰公子的身份不怎么样,没想到竟然是一个佣兵团的老大,这让他感到非常诧异,心想难道黑鹰公子的背景很强大?不然的话不可能坐上黑鹰佣兵团的副团长一职。
「怎么,小子,你怕了吧?「见李云天迟疑不语,那名黑鹰佣兵团的老大顿时笑着嘲笑起了他。
李云天闻言不置可否地冷笑了一声,并未搭腔,他倒要看看络腮胡男子有什么本领。
「小子,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么今天你们就别想活着离开这里!「见李云天的模样,络腮胡男子的心中顿时恼羞成怒,双腿一蹬,整个人犹如炮弹一般向李云天射来,手中的木棒在空中舞动的虎虎生风,隐隐带起阵阵破空声,使得树林中的落叶纷扬飘洒,气势十足。
络腮胡男子的木棒是他在山谷中猎捕的凶兽的脊椎骨,以灵石和各种材料炼制而成,坚硬程度堪比一件防御型法器,故而他才信誓旦旦地说李云天绝对跑不了,现在见李云天不仅不听劝阻,反而与他对着干,更加地愤恨,所以他要一棒把李云天砸成肉泥,然后再将他身上的宝贝抢夺过来。
李云天见络腮胡男子的木棒带起一股狂暴的罡风,心中顿时大骇,身形向旁边闪避,险之又险地躲开了对方的进攻。
李云天不敢硬抗络腮胡男子的攻击,毕竟这是他的主场,对自己有莫大的威胁,他现在需要的是尽快恢复体内的真元,不然的话等络腮胡男子的木棒临近的时候他可就没办法了。
「哼,小子,你逃不掉的。「络腮胡男子见李云天躲避自己的进攻,顿时怒喝了一声,举起木棒对着李云天当胸砸去。
李云天不假思索,右脚猛
地在草地上一跺,身形顿时向后倒飞出数丈,避开了那根木棒,同时身形一扭,右手中的宝剑向着络腮胡男子刺去。
络腮胡男子见李云天避开了自己的木棒,不由得一愣,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手腕轻轻一抖,那根木棒化作一条黑色匹练,迎向了李云天的宝剑。
「叮!「随着金属撞击的声音,宝剑与木棒狠狠地撞在一起,发出了清脆悦耳的鸣叫声。
宝剑在与木棒碰撞的瞬间,李云天就感觉一股强烈的冲击力传入了他的识海中,脑袋像是炸了一般疼痛,一张脸变得煞白,豆粒大小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了下来。
「哈哈,小子,这就是跟老子做对的下场,给我死去吧!「络腮胡男子见自己占据了先手,不由得仰天长笑了几声,木棒再度向着李云天砸来。
「小心!「白山河见络腮胡男子欺身而上,心中大惊,忍不住呼喊了一声。
「你放心,有我在,他休想伤到你。「李云天见状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气,嘴上淡淡一笑,右拳猛地向前一送。
「砰!「的一声闷响,李云天的拳头重重地砸在了络腮胡男子的木棒上,顿时木棒上传来一阵「咔嚓「的响声,木棒的一端竟然直接折断,变成了两截。
「这、这怎么可能?「络腮胡男子顿时目瞪口呆地望着李云天,脸上的肌肉剧烈抽搐着,一脸震惊的表情,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似得。
「你不信?那我就让你亲眼瞧瞧,什么才是真正的高手!「李云天冷冷一笑,身形骤然消失在原地,出现在了络腮胡男子的面前,左掌闪电般探出,径直拍在了他的肩膀上,一股磅礴的真气透过掌心涌了出去。
络腮胡男子猝不及防下身体不由得一颤,整个身体顿时倒飞了出去,口中哇地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好厉害!「看到李云天一招就击败了络腮胡男子,白山河顿时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叹,虽然他刚才没有看到李云天出手,但从李云天的招式中他也看出了李云天的厉害。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络腮胡男子躺在地上,满脸惊恐地望着李云天,他的肩胛骨被李云天一掌打断,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了他的耳朵,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散架了一般,动也动弹不得。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我会让你们为你们的愚蠢付出惨痛的代价。「李云天冷冷地瞅着络腮胡男子,一字一顿地缓缓说道,说着弯腰伸手拎起了络腮胡男子的衣领,拖拽着向树林外走去。
白山河见状连忙追了过去,将络腮胡男子扶了起来。
「你要带他去哪?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你惹得起吗?「白山河见李云天要把络腮胡男子带走,心中大急,不无紧张地问道。
「我管他是谁呢,总之今天你必须留在这里陪我睡上一夜,明日一早我会放你们走。「李云天头也不回,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休想!「白山河闻言顿时勃然大怒,一把推开络腮胡男子,双臂微微用力,便将他从地上给提溜了起来。
络腮胡男子本就受了重伤,此时哪里还有反抗的余地,任凭白山河把自己从地上拎了起来,脸上流露出了无比屈辱的神情。
「小子,你敢动他试试,我保证不把你剁成肉酱。「就在络腮胡男子被白山河拎在手里,准备向远处的丛林深处走去时,一阵阴沉沙哑的声音忽然响起。
李云天闻言眉毛不由得一挑,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袍的青年骑着一匹枣红马,正站在一颗参天大树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自己,嘴角挂着一丝玩味地讥讽笑容。
「这位兄弟,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帮助外人?「李云天见状冷笑了一声,不动声色地盯着眼前的青年。
他知道,这人应该就是络腮胡男子的师父,一直以来络腮胡男子都在寻找一柄合适的兵器,可惜他一直苦于没有寻到合适的武器,今天恰逢李云天前来这片密林狩猎,所以才冒险出手相救。
「无冤无仇?「那名青年闻言不由得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你杀了我徒儿,难道不是无冤无仇么?「
「什么?「李云天闻言不由得微微一怔,脸上写满了诧异的神色。
李云天知道这人肯定不是自己杀的那个络腮胡男子的徒弟,他只是看自己不爽,所以借机报复,可是他实在是搞不懂,那个络腮胡男子是怎么死的。
络腮胡男子也是一脸惊愕地望着青年,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
「你是说,你的弟子是我杀的?可是他刚才明明说要杀我,而且他的手下也都看到了,这里可都是他的人!「李云天望着青年,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随后不咸不淡地问道。
「嘿嘿,你的确是杀了我的徒弟,但却没有杀他全家!「青年闻言怪笑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因为他的妻子和孩子都已经死了,只剩下他一人活着,他的仇人可多了。「
「他的妻子和孩子?「李云天闻言脸上的诧异更甚,不由得转头望向了白山河,想听听事情的详细情况。
「我是说他的妻子。「白山河望着青年,脸上的神色显得极其古怪,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他的妻子和孩子,都是他杀死的。「
「什么,他杀死了自己的妻儿,难道就不怕遭到天谴吗?「李云天闻言顿时大吃了一惊,没想到那名络腮胡男子竟然如此歹毒,竟然杀害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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