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永年这手?”
刘备顺杆向上爬,不知觉间就直接称呼表字了。饮酒之时见张松手上创伤,关切问道。
“这个,路途颠簸,不慎撞伤......”
张松总不好意思说被人打的吧?但刘备一提这事,就不由相到曹操。
老曹你看人家,识得贤才。你再看看你!哎,缪托知己啊。
“永年,这世道不平。日后万望小心呐!”
备备好像是自己伤到一般,眼睛里进了沙子,言语真切关心。
刘贤靠的近,能听到些许。闻言不由眼下翻白,张松被打出校场这事,他可是知道的。
主公是个影帝,怎么办?该配合你演出的我,视而不见。
“哎,皇叔厚德,当平定乱世再兴大汉呀!”
张松防备依然不觉间被备备冲破,这会都开始祝愿起来了。
“哎......”
刘备闻言,只是摇头不语,想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知皇叔据有荆州,辖下几郡?”张松突然问道。
“哎!赤壁之后,周瑜打下南郡大部,我主借来以为安生之处。如今江东时时派人索取,好生难堪。”
孔明跟随刘备后,这叫苦的本事越发见涨。
“江东据有扬州六郡,还不知足?这荆州本刘景升之地,如何成了江东的了?”
张松这会已经开始为老刘说话了,语气中听的出对江东不满至极。
张松宝宝:皇叔好人呐,欺负好人,江东坏坏。
“我主乃大汉皇叔,刘景升之弟。却不能占据荆州以谋安生,那些蟊贼逆徒却割有土地,叫人气愤!”
庞统也再次出声叫苦,语气不忿。
“哎,此言差矣。备思己量力,有何功德敢做非分之想?”
老刘止住庞统,但眼神中的落寞一览无余。
刘贤:我就静静看着你们表演!
“皇叔是汉室宗亲,仁义广播四海,威望传扬九州。别说占据州郡,就是代正统而居帝位也......”
张松听刘备一说,敢忙劝到,甚至言语中有些大逆不道了。
“老张,你是喝假酒了吧?这话都敢当面说。”
刘贤闻言,一是佩服刘备的应酬手段。二是对张松这话惊讶道,赶忙喝了口酒尝尝味道。
“是杜康吟没错呀!”
大汉四百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时机不到,妄然称帝渣渣都不剩。
“哎,永年,此言不可,此言万万不可!备为汉皇苗裔,景帝玄孙。一生所为只愿天下太平,百姓安居。”
刘备赶忙躬身一礼,连道不敢颇为狼狈。
老刘:得亏你是外臣。换做自己人,看我骂不骂你。
这会的老刘别看有荆州,但荆州四战之地各面威胁。朝不保夕,能有什么对帝位的野心就怪了。
以后嘛,就说不准咯。
“哈哈。哈哈!”张松瞧见刘备窘态,莫名大笑。
“哈哈!”龙凤也是大笑,只有刘贤翻个白眼以对。
这些聪明人呀,心眼都坏的很呐。
张松在江陵一呆就是三天,有那么一丢丢“此间乐,不思蜀”了。
这几日文武拜访,莫不恭敬。老刘白日邀玩夜里同寝,就是孙夫人也冷落了。
这会张松已经姓刘了,刘备的刘而非刘章的刘。
“蒙皇叔如此对待,这便是松久求不得的明主!待我以国士之礼,我当报之以国士。”
“明日分离,我还要在看看。到底是诚心待我,还是别有所图!”
驿馆之中,张松心中想罢,从怀里取出一锦帛深深看着。
“但愿西川有幸,张松有幸!”张松呢喃一句,吹熄烛火。
江陵城外,十余里处。
“皇叔勿送,便于此处分别吧。”
张松要走,三日前的迎接团皆至,只是化成了送行团。
“蒙永年不弃,在荒州留住三日。三日来相交甚欢,使备大慰平生!”刘备一礼感怀道。
这时,在旁等候的士卒端来了三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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