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心里也是不爽,询问之声几乎是咬着牙发出的。
“泽来此,是请问将军打算何时攻打南郡?将军所部若动,吴侯必出兵江夏等数郡。按协议所言,两家划治荆州,皆得其所载。”
阚泽见大堂之中凶险环境如视无物,反而言语坦荡出声问道。
“哼,兵家大计,非时不动。吾自省得,何劳吴侯惮劳!”
曹仁哼了一声,便算回应。
阚泽见状并不放在心上,因为他这次前来是带了足够引起曹仁感兴趣的东西。
“将军所言不差,兵者国家之大事不可不差。我家大都督知贵军之谋,特命泽前来送上战机。”
“嗯?什么战机。”
“此处人多嘴杂,还请将军屏退左右。”
见曹仁询问,阚泽却是谨慎说道。好像是什么不得了的秘密,暂不能示人。
“此间都是随魏公多年征战的老人,皆为可信。汝不必卖弄玄虚权且说来!”
曹仁闻言回道,有啥大秘密就说出来。
“事不密,则害成。”
阚泽见曹仁没有赶人的意思,说罢便是闭目养神起来,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果然是能唬住曹操的人,光这态度就没谁了。
这时,就见司马懿眼睛转了转像是想到了什么。
如今南郡有六万大军,且有诸葛孔明驻防可谓坚固难克。
但往往越是坚固的城堡,都是从内部攻破。阚泽所谓战机怕就是荆州有江东的人。
再看阚泽这幅姿态,其人位置怕是不低!
“诸将与某生死相拖,某自信之。汝等画筹之士总爱故弄玄虚,要言且言不言自回。”
曹仁也是脾气上来,爱说不说。
“这,即如此......”
“非泽遮掩,实乃此人于刘备军中地位尊崇,若是轻泄恐害其身。”阚泽纠结道。
“你我两家结约攻刘,自该肝胆相见,望这位先生勿多疑也。”
司马懿在心中道了句果然,却假装不知劝了起来。
“荆州中有我江东之人,乃是......”
“什么!”在场之人闻言,几乎都是瞠目结舌惊呼道。
待阚泽走后,曹仁依旧皱眉不已。
“仲达以为,其人所言可信乎?”
“当有八分真,若是诈于我军,绝不至于拿这人为饵。”
“他与我约定,我大军攻南郡。而城中内应同时响应,此计可否?”
“将军,若届时南郡果然大乱。我军可先以部分人马入城,其余大部留守城外。不论城中如何有备无患,固无大功亦定无大失。”
司马懿性格谨慎,就算看起来八分把握在手,也先虑败再虑胜。
以曹仁守城之能,加上司马懿这么苟的谋士在。
若是固守还真没办法,可若是进攻......
南郡
潘濬与傅士仁糜芳三人齐聚,正在商议大事。
“子芳兄,你想通了?哈哈,好!”
傅士仁听糜芳下定决心,要反叛刘备随即大喜道。
“我糜家可有丝毫对不住刘备的地方?可他入蜀之后又娶了吴氏,可还记得我糜家记得小妹!”
“还有那关羽,你我兄弟不过倒卖了些兵器粮草,便派人前来斥责。”
“当年若非有我糜家,他可能坐稳徐州。若没我糜家,可有他今日风光。”
糜芳一口酒水下毒,恶狠狠的说道。
“子芳兄不必如此,吴侯素知糜家之意。待吴侯北山青徐,必请表子芳为徐州牧。”
潘濬也是在一旁劝道,同时还不停画着大饼。
但若仔细瞧他的眼中光彩,便会发现莫名情绪。
“看来,我已经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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