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刀，放在桌子上。可能是因为，这是一把新刀。
所以，张望月想一直看着他。特别是，摸在手上的感觉，非常充实。
“是一把好刀。”
他说出声。
但声音小。
不知何时，杜月也坐了起来。就好像，她一直没有睡着一样。
她走了过来，说道：“给我也倒一杯。”
张望月看着她，点了点头，“行，我也给你倒一杯。”
她一口，就给喝完了。
跟着，她长呼一口气。好像心里，闷得很。
张望月不说话，自己喝了。
她突然起，走到窗子跟前，推开窗子。外面的风，立即吹了进来。
给人一种凉爽的感觉。
非常微妙。
夜寂静。张望月感到，心情愉悦极了。此刻，他没有任何烦。便把不平刀，拿了出来。
用布擦拭着。
刀上，传来一股，更凉的感觉。恍若拿着一块冰。
拿着这把刀，心绪平静。
只是，太快亮了。也就是意味着，要接着赶路。
张望月正在想，若是用这种刀，去劈柴，那一定是非常得轻松。
他想到了山，和山上的树，又想到了黑风虎。
还想到，山上的雪。
又想到了周蔷薇。
还有那些个，寒雪夜里，赶着马车的场景。
一切，像是在眼前。可是，又像是非常遥远。
遥远的是，再也回不去了。
此刻的他，感受到了一种孤单。或许先前就有，只是那时的他，这种孤单感，没有那么强烈。
张望月放下了手里的刀，喊道：“过来，再喝一杯吧。”
她走来，坐在椅子上。
张望月为她又倒了一杯，这一次，她喝得非常慢。
两个人，不说话。
就这么，一直坐到了天亮。
张望月上马，杜月在其后。她轻轻抓住张望月的衣角，两个扬长而去。
终于，在晚上的时候。
张望月到了自己，要来的地方。
只看包子三娘，坐在门口。眼看着长路。远远的，她就站了起来。
看向张望月。
迎了上去，她的脸上，带着笑容，“我来。”
她把马，牵了过去。张望月等着她，她追上来。
张望月道：“小龙女现在怎么样？”
包子三娘道：“非常不好。”
听此，张望月停下步子。
包子三娘道：“怎么了？”
张望月没有说话，接着，他又迈步。上楼。
脚步声，敲击着他。
张望月深吸一口气，再呼出。敲门，开门的，是紫龙。
张望月没有立即走进去，而是先朝里看了看。
便看到，小龙女正躺在床上。
“进来吧。”
张望月走了进去，向小龙女走近。她的脸，惨白一片，一点血色也没有。
紫龙道：“你走之后，她就一直没有醒过来。一个月了。”
张望月站在原地，怔怔地道：“很抱歉，龙气没有带回来。”
这话一说，她们没有一人说话。
跟着，龙女与包子三娘，把目光，都看向了杜月。
像是要吃掉杜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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