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庭狐疑的望向荆山,双手一摊,显然是想要一个解释。
荆山顿了顿,赶紧说道:“我刚想跟你说来着,可你却是跑的飞快。嫂子正在黄真房间说些体己话,特意嘱咐我候着,叫你趁热吃饭来着。”
邵庭的脚步顿住了,下意识的回答到:“不然,我们也去看看?说不定,那黄真还有什么事要找我们帮忙,而不好意思开口呢?”
荆山的额上冒出些冷汗,面上还是镇定的回答:“老大,人家两女的说些私房姐妹话,我们这大老粗男人突然去了,叫做什么事?你还是赶紧吃了饭再说。”
邵庭一想也是,随即乖乖的洗手吃饭。
可是,直到吃完饭,还是没见着顾黎从黄真的房间走出来。邵庭心中纳闷,却又在荆山的怂恿下涮干净碗,还去洗了澡......
等到做完能做的,荆山也实在是找不出别的借口了。
眼见着,邵庭都准备拐去黄真房间敲门,他只好直接用身体拦住他,说道:“老大,黄真毕竟是个姑娘家,你一个大男人晚上去敲人家的门不合适。”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常行为,终究是引起了邵庭的警觉。归根结底就是阻止自己去见顾黎,可为什么要怎么做?除非.......
想到这,他的眼睛一下子瞪圆,立马站了起来,“荆山,说实话!”
邵庭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深邃的眼神透露着满满的警告意味。
“大嫂说,她要帮你把账本拿回来!”
荆山的声音刚落下,便听得邵庭震怒的两个字:“胡闹!”
下一秒,人已经飞奔出几尺开外,只留下一句:“在家呆着反省。”
硬生生顿住了自己的脚步,荆山这下倒是有些为难了。相处数载,鲜少见到老大气急败坏的样子。或许,这次真是自己做错了。起码,他一问起就应该说实话的呀!
现在,不只要担心一个人了。
“你这次可是好心办了坏事了!”
身后传来黄真低低的声音,倒是吓了荆山一跳:“你什么时候在哪的?”
“嗯,就在你挡着你家老大,不让他去敲我房门的那时候起。”
黄真歪着头仔细想了想,继续评判到:
“荆副理,我真的觉得你可能不止是皮外伤,也许还伤到脑袋什么的?你想啊,就你那种忽悠法,怎么可能忽悠到堂堂大理寺丞?什么男女有别,说姐妹私房话,真以为我们是什么高门大户的千金小姐不成?我们可都是在外面抛头露面、历经过风雨的人,怎会在意这些繁文缛节?”
“还有,你的观察力和反应能力都下降了。刚才要是我有什么歹心,这会儿恐怕你早已经是人头落地了!”
荆山一直以为自己还挺能说的,但碰上黄真这个怼人小辣椒,好像就只能靠边站了。关键是这小妮子话里话外的嘲讽,那是显而易见,摆明了对自己帮忙顾黎隐瞒这事很不爽。
“我只是情急之下,所以才没注意到你。这受伤还是受脑袋,我作为当事人自然比谁都要清楚,就不劳您操心了。我嫂子看起来是像是高门大户的千金小姐。至于你,不过是捎带上的无关人员而已。”
荆山也是一口气噼里啪啦的悉数还了回去。
本来,跟一个女人去计较对错,委实不太好看。可不知怎的,他就很想在黄真面前,维持住自己的正面形象。
“荆山叔叔、黄真阿姨,你们俩是在这练习说相声吗?”
三毛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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