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说得俞悦悦面红耳赤,拼命使出的眼色,亲叔叔全都视而不见,想要开口阻止哪赶得上俞三叔的语速,只好闭着眼睛听天由命。
“俞三叔,这一点你大可不必担忧,我叶从文穷小子一个,家徒四壁,身无分文。这辈子绝对没法凑够一千斤金条去你俞家提亲的,你侄女这条件,我高攀不起,这个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叶从文见情况危急,连忙为自己洗脱嫌疑,表明态度,我可不是自甘堕落的人。
“三叔说话也太埋汰人了,谁跟他私奔了,有你这么冤枉人的吗?”
俞悦悦觉得说别的我都认,说我跟叶从文私奔,就有点无稽之谈了。
“招呼都不跟我打一下,偷偷摸摸跟这小子跑了,这不叫私奔叫什么?
对了,听这小子话中的意思,只要这小子攒够一千斤金条,你就打算嫁给他咯?”
“这是他自己说的,我可没提过。”俞悦悦撇了撇嘴,心中怨念很深。
“俞悦悦!平时我怎么教导你的,你就算再怎么看不上他,也不能拿这样的话去打击人呀!俞家儿女应当心胸坦荡,不喜欢看不上就直接告诉人家,何必这么拐弯抹角地伤人自尊呢?”
俞三叔痛心疾首地嚷道,心里是真的对这个侄女很失望。
叶从文一听就不乐意了,谁看不上谁呀?我这体格本来就小,再娶个纸片人,那不是遗祸子孙吗?
俞悦悦知道三叔一
根筋,自己算是百口莫辩,走到叶从文后面,从背篓里掏出那根三色雪参,扔到俞三叔手中,气愤地说道:
“你看看这是什么!”
俞三叔淫浸武学三十年,又曾是猎魔卫学徒,如何不认识灵药?拿在手上仔细端详一番,激动的眼神绽放光芒,仿佛见到热恋中的情人一样,爱惜万分地抚摸着三色雪参,不可置信地问道:
“悦悦,我的好侄女,你们是去挖灵药了吗?
这头雪参重达十斤,至少是个高品质三色灵药,你是怎么知道这山上有灵药的,对了,在哪座山上发现的?”
俞悦悦见亲叔叔终于正常了,看着叶从文一言不发。
俞三叔见两人这副模样,顿时就悟了,自己侄女才来铁塔村一天,自然是无法知晓藏宝地点的,肯定是叶从文这小子带着侄女去挖的。
难道说这黑小子懂得寻找灵药的秘法?想到此处,捋捋胡须,和蔼可亲地问道:
“小兄弟,这东西真是你找到的?”
“是我在无意中挖到的,不过我不识货,只好借你侄女过去帮我鉴别一下,毕竟那座山很大,物产富饶,挖出来的药材树根可以堆成木屋那么高。
昨天恰巧了解到你侄女学富五车,知识渊博,你们俞家又是药材世家,所以就请她帮我过去鉴别挑选一下。
那座藏宝之山离这里足有一两百里,天没亮就得出发,要不然来回时间太仓促,主要我也怕中午的大太阳把你侄女给晒黑了,你说这么漂亮的人儿要是晒成我这样,那就太造孽了。”
叶从文只好胡编乱造应付着。
“我这傻侄女,你怎么不早说,要是你跟我招呼一声,是去助叶小哥挖灵药,就是三五天不回来,我也不会有意见啊!”
俞三叔假装生气地责备一番,不等俞悦悦回答,连忙抱着那根雪参,和蔼可亲地询问叶从文:
“从文小兄弟,你这三色雪参,卖给我怎么样?”
俞悦悦早就料到自己那亲叔叔会变脸,却从没想过他会直接换脸,前一秒还电闪雷鸣怒气冲天,穷小子长黑小子短的,一听有灵药,瞬间就眉开眼笑,连侄女的安危也不再当回事了。
“虽然我没我大哥那么富有,可十来根金条还是能凑够的,小兄弟,十根金条足够在城郊买一套独立小院了。”
俞三叔见叶从文无动于衷,顿时就慌了,这小子该不会真想攒一千斤黄金娶我家这缺心眼的侄女吧!
“才十根金条?那我攒个老婆本不得挖上一百根三色灵药!这根灵药我都找了整整三年呀!
人生能有几个三年?这价钱太低了,我不想卖。”叶从文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闻得此言,俞三叔整张脸都气得发紫,看向侄女的眼神充满怨恨。暗中腹诽道:这倒霉丫头,成天给我添乱,本来十根金条就能搞定的买卖,被她一句话给翻了一百倍!
义正言辞地说:
“别听这缺心眼的丫头瞎说,谁家姑娘这么金贵?一千根金条———她就是金子做的也值不了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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