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潇洒接过金条,欢天喜地的带着莫连二人匆匆往武师营赶去。才赶了半里路就蔫了。原来马路上的坚冰依旧,光滑如同镜面,别说骑着马走,就算徒步行走都得小心翼翼。一脚不慎就要摔个狗吃屎。
三人坐在地上发了半天火,最后还是连珠炮心思机敏,决定从山上绕过去,等到太阳出来,坚冰融化后再策马奔腾。
三人无奈,只好牵着骏马翻山越岭,树林下面积雪没膝,虽说走起来比较吃力,但好在不打滑,勉强还能前进。只是学徒营周遭的矮山陡峭险峻,有那么几处狭窄悬崖,需要三人背着骏马上去,气得贾潇洒破口大骂:
“马是用来骑的!不是用来骑我的!我看干脆把它们扔掉算了。”
“现在把它们扔掉,等会儿下了山我们骑什么?这里离武师营足有一百五十多里,我们到时候走路过去?现在都快八点了,时间来不及了!”
连珠炮也有扔马的心思,不过看在俞从文那根四色灵药的份上,只好忍气吞声。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连老天都处处跟我们作对,俞从文这根四色灵药只怕与我们无缘。”
莫初信忧心忡忡地嘀咕道,昨晚偶感风寒,头晕胸闷浑身无力,这状况只怕不是俞从文的对手。不过这种秘密不能随意透露,都成为大宗师境修士了还感冒,讲出来容易被人笑话。而且,这个贾潇洒为人贪心狠辣,一旦自己没有用处,说不定会像之前对付那八个大宗师一样,把我也扫地出门,到时候好跟连珠炮平分灵药。
“老莫,你要是胆怯了,大可打道回府,我绝不强留!”
连珠炮也来了脾气,自打上山一来,没少被贾莫二人埋怨。在下面咨询意见时,一个个点头如捣蒜,上山遇到一点困难就摆臭脸给我看。贾潇
洒是贾府子弟,上面有个做队长的哥哥罩着,朝我瞪眼我忍了,你莫初信算哪根葱?
“看不起谁呢?不就是一匹马吗?能难住我这个大宗师修士?”
莫初信见连珠炮也动了踢人的心思,万万不可让他们的奸计得逞。双手抓住马蹄,将一匹骏马扛在肩上,出言激将道:
“自己扛自己的马,要人帮的是孙子!”
说完后便往狭窄的山崖爬去。连珠炮也依样画葫芦扛起马就跑,剩下一个贾潇洒留在原地目瞪口呆。
俞从文和六位导师静静地等到十一点,也不见贾潇洒等人的身影。六位导师纷纷催促俞从文赶紧吞服四色灵药晋级大宗师圆满境。
“还有一个小时呢,人无信不立,我不能让他们看不起我!”
俞从文已经反反复复修炼了好几次功法,将自身调整到最佳状态,依着自己以往的经验,此时只要服用足量的灵药,绝对能顺利晋级大宗师圆满境!
不过,俞从文相信贾潇洒是个信守承诺的男子汉,一定会如约赴会把四十根金条送到自己手上的——不是,是前来收拾自己。
时间如静静的河水慢慢流淌,不知不觉又过了半个小时,武师营的学徒已经陆陆续续回家吃饭,只有俞悦悦和蔺小鱼满心期待地盯着武师营的大门口。
正在俞从文准备再运行一遍功法,突然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只见莫初信一马当先,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大宗师修士一步迈出十来米,行动如风,不到一分钟便冲到了俞从文的对面,气喘吁吁地说道:
“贾潇洒带着金条正在赶来的路上,他的骏马掉到山沟里了,连珠炮和他共骑一匹马,奔跑起来速度没那么快!”
俞从文盯着气喘如牛的莫初信看了半天,这模样不像撒谎。好奇地问道:
“掉山沟里去了?你们什么时候出门的?”
俞从文还以为这三人赢灵药心切,天没亮就出发了,估计光线太暗一时没看清楚掉山沟里了。
“我———咳咳咳!”
莫初信正想解释几句,突然看见周围陆陆续续围了不少人,立马就意识到像人被马骑这种糗事讲出来只能自取其辱。刚好喉咙痒得难受,一时无法控制就咳了起来。
“莫兄,有话慢慢说,你不用着急,这还有半个小时呢!看到你来我就放心了———你们果然是信守承诺的正人君子。”
俞从文善解人意地恭维道,俗话说伸手不打送钱人,这个时候匆匆赶来,足见诚意!本想好好安慰安慰莫初信,谁知莫初信一咳便无法收拾,半蹲在地上咳了足有十来分钟。这让俞从文很是担心,万一莫初信咳晕过去,比武切磋还搞不搞了?忍不住走过去想帮他拍拍后背。
还未等俞从文出手,远处又跑来一个身影,比起大宗师境的莫初信,脚步要慢了不少。老远就大声叫喊:
“刀下留人———手下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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