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借着过来找表姐叙旧的由头,跟他们回复说晚上再写,你帮我出出主意,我这信该怎么写?”
练成成躁动不安地问道,练家子弟一听到贾府恳求练家办事,一个个摩拳擦掌自告奋勇,恨不得马上跑到练家去把练彩虹请过来。毕竟一到腊月时节他们这个好姑姑就要回俞府过年了,每年腊月和正月练彩虹回俞府办事是惯例。
这可把练成成吓得惊慌失措了,这个姑姑一心想把表姐嫁入豪门,贾逍遥条件这么好,可不正合我姑姑的心意。
练成成费尽唇舌才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旁人也不好跟他争功,全都冷眼旁观,只要练成成办不成事,立马取而代之。
所以练成成也不敢跟任何练家子弟商议谋划,自己苦思冥想了好半天也没有任何对策。一时想起俞从文擅于出谋划策,便借着探探表姐的口风过来找俞从文。
“还能怎么写?你们练家上上下下十来个子弟都知道的事情是无法隐瞒的。只能实话实说。”
练成成听完直呼不行,暴躁如雷,若不是怕俞悦悦听见,早就破口大骂了。
“你用心想想办法,反正不能让我姑姑来学徒营跟贾逍遥碰面,我表姐对贾逍遥没有兴趣,我不能让我姑姑为了一己之私毁了她的一生。”
“这个难度就大了,你也知道我俞从文只是一个旁支子孙,只是派来保护你表姐人身安全的。说话你姑姑未必肯听呀!”
俞从文摊了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全武师营的人都夸你机智无双有谋有略,这个时候该你大显身手了你却无能为力,你就是这么替我保护表姐的?”
练成成从小颐指气使,身份尊贵,练家子弟都让他三分,稍有不如意就破口大骂。要不是打不赢俞从文,早就动手了。
“要是有人动手用武力欺负你表姐,我自然义不容辞,可是这是她们母女之间的矛盾,我总不能上去扇你姑姑两巴掌吧?”
俞从文知道这小子从小被家长惯坏了,也不想跟他一般计较,毕竟后面还需要他出马给自己拖延时间。
“谁要你跟我姑姑打架了?我是让你想办法阻止她来学徒营,现在武师营的女学徒都一致认为你才貌双全智计百出,个个都恨不得取蔺小鱼而代之。搞半天你就这水平?也没比我强多少嘛!”
“以讹传讹罢了,她们还说我是学徒营最帅的男人,你同不同意?”
俞从文知道练成成自视甚高,故意顺着方向套话,看看这小子到底对自己的敌意有多高。
“你是最帅的男人,那把我摆哪里?”
练成成毫不客气地反问道,仔细打量了俞从文一眼,不留情面地点评道:
“虽然说你现在长高了一点,又变白了一点,但看一眼就知道你是个穷困潦倒小户人家出身的黑小子。一身的腱子肉一看就是经常干体力活的,现在的千金大小姐都精明得狠,穷酸相的别人基本上不做考虑。”
俞从文求锤得锤,被练成成说得一无是处,只好笑着点头赞同道:
“是呀是呀,还是练公子直爽,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可是我也没办法呀,投胎技术没你好,没有一族之长的爹,也没有挥金如土视如己出的姑姑———
按理说,你姑姑这么疼你,你开口劝她她肯定会听你的?要不然你就干脆捅破纸皮,直接告诉你姑姑,说你喜欢俞悦悦,你表姐也喜欢你这样的帅哥,到时候俞练两家亲上加亲,自然就没贾逍遥什么事了,哪用得着我们两个在这里埋头苦想呀!”
练成成目瞪口呆地看了俞从文半天,觉得确实是个好办法,姑姑那么疼我,又那么看重表姐,说不定会撮合我俩。到时候共结连理,还真如俞从文所说的那样,亲上加亲!只是———练成成突然想到这辈子最让自己心如刀割的事情,表姐似乎对自己也没感觉。
俞从文好不容易把练成成引上路,突然见他又愁眉苦脸起来,耐心地问道:
“怎么了,又什么不妥?”
练成成犹豫再三,觉得俞从文反正也是知情人,才略带尴尬地解释道:
“这段时间我表姐对我冷冰冰的,她若是对我没有那个意思,回头我姑姑直接找她当面对质,那不是要穿帮了?”
俞从文哪管他穿不穿帮,只要成功搅起练家内部矛盾,谅练彩虹也分不出身前来学徒营见贾逍遥。只要熬过这二十天,等自己赢得铸鼎宝药,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这个你大可放心,你表姐口口声声说要找个比我还帅的帅哥,整个学徒营,相貌这一块除了你我还真没服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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