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兵家老话讲:“兵败如山倒,残存亦末路。”
溃败的士兵无路可退,一路狂奔,直冲“巫卫”的秘密基地。喊杀声、号角声在山谷中激荡回响。
“巫卫”的秘密营地的建设,定是煞费苦心。
基地是依地势而建,四周环绕着河道,河道内是水流湍急;三面是悬崖峭壁,只有横跨河道上的一座可以吊起桥面的木桥,直通营地大门,门旁是座二层歇山顶式木构的“箭楼”,楼的外壁与左右两侧开有箭窗。
可谓是:固若金汤。
好不容易逃到营地的士兵,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无路可退。桥面一端倾斜着高高吊起,仿佛是张开嘴准备吞噬一切的巨虫。
前面喘息未定的士兵,刚刚站住脚,就被后边的人群拥挤着好似下饺子一般,纷纷掉入水流湍急的河道。
“救……命!”
落水士兵的话音还未落地,他的上半身便被吞进鳄鱼的口中,只是晃动着两条腿,拼命地挣扎……
十几条潜伏水底的鳄鱼迅猛冲过来,张开血盆大口扑向徒劳挣扎的士兵……享受着这突如其来的盛宴。
河面瞬间翻滚着血色红浪,河里的咒骂声、惨叫声、哭喊声交织成血腥的绝望,刺破寂静的夜空。
营地里却是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光亮,静静隐在夜幕中。
几名运气好一点的士兵,拼命游到了河的对岸,却不料被一股看不见的强大力量,重新震回河里葬身鱼腹,用尽了一生的好运。
“穷寇莫追”,姽媚带领一行人马,在不远处,静神观望这血腥惨烈的场面。
“大护法,太惨了,放开一条生路吧!”苏寒婷心生怜悯之情,向姽媚乞求道。
姽媚沉默片刻,向后猛地一挥手,众人齐刷刷为残敌让开了一条逃生之路。
……
天地间陡然重回一片寂静。月光照在血红的河面,泛着隐隐的诡异光波。
突然,一个瘦小的黑影敏捷地从吊起的桥面的背后翻身跃上倾斜的桥面。
“初七……是初七!”
苏寒婷又惊又喜,失声地喊道。
“清云大师”面带喜色地望着身旁的姽媚。这是他私底做的功课,让初七提前一天就藏在桥的背面。
姽媚感觉到了他的目光,却没有回应他,目光紧盯着初七。
初七的身体匍匐在桥面慢慢爬行,直到摸着吊桥的绳索,猛然站起身挥刀猛砍,一下、二下、三下……桥面猛地抖动一下,初七趔趄着身子,险些坠落河中。姽媚的心跟着狠狠地揪了一把。
“咣当”的一声响,寨门徐徐打开,两个身影走出大门查探动静。“有人!”尖细的嗓音大声喊道。
初七见自己已经暴露,身形骤然跃起,不顾一切,挥刀扑向另一根绳索。
“快,接应初七!”姽媚大喊一声,身形一式“幻影移步”率先冲到桥头。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吊桥稳稳地放了下来,姽媚纵身跃到桥面,冲初七喊一句:“跟紧我!”直奔寨门杀去……话音未落,随手一记旋转飞刀直扑那两条黑影。
“啊哟……”两声惨叫,两个黑影便是头身分家,身体弹着几下,倒在暗影中。
姽媚一伸手,千净利索地接住回旋的飞刀。两个健步便冲进寨中。
一行人马紧随姽媚冲上浮桥,战马嘶鸣,杀声震响。突然间,“箭楼”射出一棑排密集的箭矢,将后面的人马压制在桥的另一边,几名受伤的武士惨叫着在桥面上不停地翻滚。
……
姽媚和初七等众人冲入营地内,四周却是一片寂静,不见“巫卫”爬虫族人出来应战。姽媚等众竟一时愣在院中,不知该如何下手。
夜幕中,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伴着一股腐臭由远而近。
“注意脚下,危险……”一个女孩的声音从夜幕中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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