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之花”的声音仿佛来自天上仙境,空灵且飘渺,入耳却字字清晰。
“好一个不择手段的丛林法则,对与错,你我暂且不论,因为出发点立场及站位角度不同,但十几名武士生命危在旦夕,恳请黑暗花王饶过他们,恩怨情仇我姽媚一个担着!”
姽媚收起令旗,极力压着心中的怒火,语气平静地回道。
“区区魔界大护法,你担得了吗?念你为情所困坠入魔界,又爱兵如子,留下远古神族传世的玉玺,可解营地瘟病,否则,后果你心里明了。”
“我与玉玺之缘,纯属机缘巧合之下,好奇心所赐,并无贪欲之念……”
姽媚的话戛然而止,静静思考了一会,继续说道:“玉玺可以留下,但不是现在,而是我的人马安全走出山谷之后。”
“你拿什么和我‘幽之花’谈条件?还以为自己是灵帝的妹妹——‘灵界花仙’吗?”
柔美婉转的话语中,却裹挟着冷枪暗箭,宛如割心刀剑,伤人于无形。
雌雄少年八子之首妫乾惊讶地目瞪口呆,他做梦也想不到,与其朝夕相伴的魔界大护法姽媚,竟然有如此显赫的身世。
“一定是妖女故弄玄虚,混淆视听,以此羞辱大护法。”
雌雄少年八子闻言,不由横眉冷竖,心中暗暗念道,一起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姽媚。
“是吗?那我可能错了,我还认为自己在和‘痴情花妖’叙旧呢!”
姽媚神情自若,回话的余音犹如雷鸣一般,穿云裂石,在阴森幽谷中回荡……
静,博弈中的那种静,天地间也骤然一片寂静,空灵般的静……静得让人有些心慌。
“你安心回营吧!”
“幽之花”沉默了许久,如同恍世,终于松了口。
这场没有刀光剑影的较量,不,是两个女人“心觉”的对决,姽媚虽败犹荣。
……
姽媚同雌雄少年八子回到宿营地,已是戌时,冰一样的月色冷辉从夜空中倾泻下来,将地面映得斑驳陆离。
透过幽暗的光线,忽见营地的门口外,伫立着十几名年轻的“冷血侍卫”,手持宝剑正在焦急的翘首张望……姽媚心中竟是一软,鼻子发酸,“真的不虚此行,用我姽媚的羞辱换回他们的生命,值了!”
众侍卫毫无声息默默地围上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患病的兄弟们现在病情如何?”姽媚一边走向营地门口,一边匆匆问道。
“回大护法,得瘟病的弟兄,除一人咬舌自尽外,不知为何?突然之间,全部都恢复了理智,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何发病,发生了什么事?‘清虚法上师’已令郎中为他们煎药调理,身体恢复情况尚好。”
姽媚闻言,长长松了一口气,“嗯,不错,他们此刻的形神刚刚合体,都很虚弱,需要休息调治。”
姽媚快步走进宿营地里,几支松油火把和篝火,交织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腾起的熊熊火苗,将宿营地照得通明,她举目环视一番,不见“清虚法上师”的身影,转过身问道:“清虚法上师在何处?”
“回大护法,‘清虚法大师’召集黑衣武士在商议灭杀‘幽之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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