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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营盘之中,再次响起震耳的厮杀呐喊,甚是激烈。不由让“屠夫”心头一振,神情中透出丝丝的惊喜,下意识踮起脚尖寻声远眺……营盘一侧的山腰处可见几个绰绰人影敏捷地向回移动。
“屠夫”转头看了眼身后迎风猎猎的将旗,咧嘴一笑。然后对着马弁,兴冲冲地说道:“这定是官兵反杀回来与叛匪在营中激战!你快去接应打探消息的斥候军,速速赶回禀报战情。”
“诺”
马弁将手中的将旗交予身旁的将旗护卫,翻身上马,狂奔而去,身影很快变得模糊不清……
随既,“屠夫”再次传令,“重甲骑兵为第一梯队,立刻列攻击阵形,持冲锋号旗;轻骑兵再后辅助掩护,重甲骑兵突破敌人防御阵地后,轻骑兵改先锋队斩杀叛匪。”
军令刚刚下达。忽见从远处的营盘中冲出一骑快马,沿马道风绝尘而来。这匹快骑在“屠夫”等将领及士卒的惊诧目光中,风驰电掣越来越近……
但见马背之人身着校尉官服,满面的汗水和血污,很难辩出其相貌,战袍更是血迹斑斑,右手中的一柄断剑缓缓滚落着血滴,一羽颤巍巍的箭杆斜插在左肩头。
汗水淋漓的战马,不停地昂首嘶鸣,后腿上官府军马的烙印,十分的醒目。
快骑冲到队伍近前,来人勒马停步,翻身落下,脚步踉踉跄跄直奔阵中的将旗而去,挡在前面的轻骑兵恭恭敬敬,自觉地为其让出一条五尺宽的通道。
来人行至“屠夫”面前,单膝点地,抱拳施礼,手腕一抖,将断剑顺势插入地面,疾声言道:“启禀将军大人,几百号的营内兄弟们还在马厩与粮仓与叛匪殊死厮杀,誓与营盘共存亡。战情危机,刻不容缓。故小将才冒死拼杀出围请求援军救兵,恳请将军速速派兵出击,里应外合,可将叛匪一举歼灭!”
来人缓了一口气,情绪激奋,高声喊道:“机不可失啊!将军大人!”
他的语气很有磁性,极富感染力和煽动性,闻言的校官及士卒们,个个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好!”
“屠夫”更是喜形于色,脱口而出。顿了一下,急切追问道:“本将切问你,叛匪能有多少人?都是些什么人?”
“回将军大人,叛匪约有五、六百之众;观其破烂不堪的装束和杂七杂八的武器,成员很复杂,不过是一群逞强斗狠的乌合之众。应该多是一些失地流民、山中匪寇和极少数的猎户。”
来人话音刚刚落地。恰时接应斥候军的马弁也急匆匆赶到,落马飞奔到“屠夫”身旁,附耳轻言了几句。
但见“屠夫”神情振奋,片腿上马,高声令道:“全体上马!轻骑营持冲锋号旗改第一梯队,给老子血洗营盘!叛匪无论降否?杀无赦,不得漏网一人。”
随着“屠夫”的军令下达,马道上的援兵呈一字长蛇阵,毫无顾忌,重新向山里的营盘发起了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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