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学宫前前后后九年,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行了,你陈文炳好歹也算尝过三重巅峰的滋味。”顾疯子在一旁说道,“你再看看我,二重巅峰这座大山我爬了五年了,到现在才隐约看到一丝突破的迹象。
三重巅峰,我估计我这辈子没希望。
就修行天赋而言,你陈文炳是个废物,我顾展堂也是个废物。
而他夏言在剑种变异之前,更是废物中的废物。
可废物又怎么了,废物一样可以活得精彩。
他夏言剑种变异,这不就咸鱼翻身了吗?
而我顾展堂,只要长剑在手,先天境之下,谁敢近我身前三尺?”
陈文炳眨了眨眼,指了指夏言:“他。”
“他不算。”顾展堂甩了甩额前的乱发,“他迟早是先天境的人。”
……
学宫论剑的预赛正在进行第一轮,总共三天赛程这是头一天。
论剑场上热热闹闹的,百里之外的藏剑阁却冷冷清清。
一直到了晚上,这才有稀稀拉拉几个学生驾鹤而来,基本是来还剑谱的。
很快,月上柳梢,藏剑阁快关门了。
守阁剑修张舒阳跟往常一样,从门口的座位上站起来,打算楼上楼下巡视一下。
整个藏剑阁快空了,张舒阳走到一楼阅览区的时候,发现还有一个学生在。
是个身材娇小的小姑娘,正拿着本剑谱,站在窗口,借着外面的月光翻阅。
藏剑阁之前失过一次火,从那时候开始,阅览区就不允许点烛火了,不过反正剑谱是可以外借的,阅览区晚上也没什么人。
而这个正在翻阅剑谱的小姑娘,张舒阳认识。
整个南校区中能上藏剑阁三楼的人并不多,这位江小艾就是其中之一。
她居然在一楼的阅览区翻阅剑谱,这就很奇怪了。
不过等张舒阳看清了她手上这本剑谱,心想倒也正常。
少女手上的剑谱,正是那本《钻剑》。
这本《钻剑》比之前厚了不少,加上了夏言的留言。
张舒阳说道:“江小艾,这儿要关门了,这本剑谱你借回去看吧。”
江小艾正沉浸在剑谱中,似是被张舒阳的话语惊醒,然后问道:“张老,这本剑谱是不是少了几页?”
张舒阳脸色一沉:“你什么意思?在我这守阁剑修日夜看管下,剑谱还能少几页?”
“不是不是。”江小艾赶紧摆摆手,“我可没有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
“你怎么觉得我不管。”张舒阳摇摇头,“我只知道,这儿要关门了。”
“哦,那我这本剑谱我借了。”江小艾说道。
“拿走吧。”张舒阳摆了摆手,“我还要上楼巡视,你自己把身份木牌放在我桌上。”
“是。”江小艾鞠躬行了个礼,正要往外走,却听到旁边楼梯上有人说道:
“她说得对,是有本剑谱少了几页。”
话音刚落,一个少女扶着楼梯扶手,慢慢地走下来。
等终于走到一楼地面,她似是很疲倦,微微有些喘息,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屋内光线很暗,江小艾看不清这少女是谁。
南校区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三重修为以上,能上藏剑阁二楼的人并不多,江小艾自认为基本都认识。
可这把嗓音,她没听过,身影看上去也陌生。
于是她就猜到这个人是谁了。
南御剑。
传说中这位学姐入学宫六年,学宫的课是从来不听的,只是独自修行。
大家都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两年前她破入先天境后,因双腿不便,住在藏剑阁五楼。
今天晚上,她居然下楼了?
而且她显然是在认同自己刚才的说法,可当着张舒阳的面,江小艾不敢过于放肆。
江小艾心里揣着疑惑,看向了守阁老剑修。
张舒阳一脸震惊:“丫头,你的腿……”
“支脉一通,主脉淤塞有了旁路可去,自然也就慢慢通畅了。”少女说道,“只是好几年不走路,双腿有些无力。”
张舒阳更为震惊:“你的意思是,那张经脉图……可行?”
“可行。”少女点点头,“支脉确实存在,也确实可以修炼。”
“这……这……”张舒阳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在原地张口结舌,只觉得自己脑瓜子嗡嗡的。
“从此,整个后天五重境界内的修行,就要天翻地覆了。”少女说道,“张老,我之前是残废之身,因此这种未经验证的一家之言,我敢去试。
同时,我又不能让您或者其他学生修炼支脉,我怕万一有问题害了你们。
现在我试下来没问题,而他又是在剑谱的留言上,写明了‘截元冲脉'。
藏剑阁的剑谱不是什么私密之物,二重以上的学生人人可以借阅。
所以我想,他应该不介意把这张经脉图分享出去。”
说到这里,少女看向了窗边的江小艾:“这位学妹。”
“啊?”江小艾应了一声。
少女将手中的经脉图递了出去:“这就是剑谱中缺失的几页,你回去后,结合这本剑谱好好研习。”
“哦!”江小艾赶紧走过来,双手接过经脉图,“谢谢学姐。”
“张老。”少女又看向了张舒阳,“我现在双腿已经无碍,不必住在藏剑阁了。”
“那你要搬回学宫宿舍?”张舒阳问道。
少女摇了摇头,看向对江小艾说道:
“学妹,我双腿有些无力,你能不能扶我去山下小镇走一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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