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不对啊,这个税……”
“哦,古玩行业收的是特种税,在没有明确成本数据的情况下,不计算净利润,而是按照收入额的百分之三计算,我赚三十万,只用交九千。”
“这么少?”
“对啊,如果这古玩是从国外回流的,更少,交百分之二也就是六千就可以。”
这也是韩景阳不愿意偷漏的主要原因,因为这个税率不高。
当然,古玩店嘛,情况不一样。
他这笔买卖几乎没什么成本,这样计税很划算。
可是有的古玩不一样,收上来的时候就花了不少钱,例如二十八万收的,三十万卖掉,毛利两万,要是也按照收入额百分之三的方式纳税交九千块,就要吃大亏,还不如按照百分之二十的所得税缴纳。
所以在古玩行里,怎么纳税也是一种学问,如果啥都不懂就冲进去,要么吃亏,要么惹麻烦。
时代不一样了。
韩景阳把其中的门道简单给爸妈讲了讲,又陪爷爷奶奶聊了一会儿。
七点钟一家五口围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吃晚饭。
晚饭很简单,小米粥、馒头搭配一大锅的猪肉白菜大锅菜。
简单朴实味道浓郁。
吃得正香时,他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大学辅导员周园园,随手接起来:“园园姐,有事儿?”
“刚才周玉诚跟我要你手机号。”
嗯?
韩景阳挑眉。
周玉诚?
不是给了周玉诚名片?
而且还有通话记录。
为什么要舍近求远找他大学辅导员打听他的号码?
难道说……姓周的扔了他的名片又把他的联系方式删除了?
不对,只是删除联系方式也会保留通话记录。
周玉诚这是把他删了个干干净净。
周玉诚为什么这么做?
韩景阳心思电转,瞬间猜到可能发生的事情,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必然跟他那件铜铸老寿星立像有关,而且不是什么好消息,但现在又有反复的样子。
这么想着,问周园园:“给他了没?”
“没,我说得找找,让他等等,然后就给你打电话了,问问你什么情况,毕竟周玉诚不是学校的正式教授。”
“没什么情况。”
“给他?他很着急的样子。”
“给吧,你还要在学校里混,别得罪人。”
“你倒是会替我考虑,”周园园轻哼一声:“离了学校也不准搞违法犯罪的事情,不然下次聚会收拾你。”
“放心吧,给谁丢脸也不会给园园姐丢脸。”
“贫嘴,回头再聊。”
韩景阳挂上电话,一家人齐刷刷望着他。
王云芝更是一脸急切地问:“就是那个来过咱们家的周园园?”
韩景阳连忙摆手:“别瞎想,那是我的辅导员,也算我的老师,”然后抱起饭碗就回屋:“你们先吃,我还有点事儿。”
回到自己的房间,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做了几个深呼吸才继续吃饭。
但所有心思都在手机上。
如果他没猜错,发大财的机会马上就到,无论如何都不能错过。
而且,这是他第一次以神棍身份对外接活儿,开门红还是开门黑,就看接下来的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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