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说这样做的好处就是防止嫌疑人走过来,突然趁自己不备居高临下地袭击我,谁知现在这样正好便宜了这个坏家伙。
我等他签完字后刚一转身,就觉得腿上被什么扎了一下,疼得我叫出声来,然后就头晕目眩,很快就失去了知觉……
老马说我最后的记忆,就是嫌疑人从后面扶着我慢慢倒下。
皮特问老马,小王或是你在审讯的时候是否接近过嫌疑人?老马说在审讯室的时候,小王多次围绕着嫌疑人转圈儿,情绪有些激动。而我除了最后让嫌疑人签字时接近过嫌疑人外,一直坐在座位上没有动。
老王说我还多次提醒小王,千万不要冲动……
皮特停顿了一会,又问老马为什么不等嫌疑人签完字以后再让小马去打电话?小马走了以后,为什么不招呼警卫赶紧进审讯室来警戒或是直接带走嫌疑人?
因为只需嫌疑人被警卫带走之前,用几秒钟的时间签个字就行了。
老马长叹一声,说自己太大意了,一念之差就酿成了大祸,不但嫌疑人跑了,自己也受了罪了。不但精神上受到了惊吓,而且现在脑子还嗡嗡作响,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难受,还不知道有没有后遗症……
老马的言下之意就是自己是受害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受了工伤还问来问去,难道还怀疑我不成?
皮特并不在意,又问老马现在医院里的医生怎么说?老马说医生说自己的大腿处有一个针孔,针孔处及体内有麻醉药的成分,叫个什么一长串的化学名称……
唉!就是动物园的工作人员给不听话的动物打的那种麻醉药,一模一样……我这是成了动物了啊!
皮特笑了笑,说情况都了解清楚了,你赶快去休息吧!
老马起身就走了,临走前又撂下一句,“唉!一般是流氓爱干这样的坏事儿,用麻药把人麻倒了再扒衣服耍流氓……你说我又不是老娘们儿怎么也摊上这事儿?”
皮特一听哭笑不得,心道你马上就摊上事儿了,苏处长在门外等着呢!你和小王的待遇一样,先进会儿拘留室吧!
果不其然,走廊里很快就传来了老马抗议的怒吼,但马上就歇火儿了,不会是又挨了一针麻药吧!
皮特开始拿着铅笔在白纸上写写画画,然后看着白纸开始发愣……皮特暗道现在小王和老马都有嫌疑,可以合伙儿作案,一个人也完全可以独立作案。但小王和老马平常不是一个部门的,又是临时抽调组队,应该不会都是内奸。
一号警卫和二号警卫一样有嫌疑,同样可以合伙儿作案,一个人也完全可以独立作案。但警卫编组,同样也是随机搭档的,也应该不会都是内奸。
一号警卫和二号警卫即便其中一人是内奸,也只能完成部分作案行为。因为二人始终互相监督,互相制约,没有办法分身后进到审讯室动手。顶多就是传递麻醉针、假胡子等工具或是传递信息,动手的话,看来还是嫌疑人自己动手的可能性最大。
所以二个警卫的其中之一是内奸的可能性不大,因为警卫的权限受到限制,如果一个人做不了案,协助作案的意义也不大。
小王现在的嫌疑最大,他有机会在审讯时通过不断接近嫌疑人的机会,利用自己的背部形成一个死角,挡住老马的视线。然后将刚才提到的作案工具悄悄地塞给嫌疑人,并用精心策划的一个电话将自己调离现场,成功地制造自己没有作案时间的假象。
至于老马,现在的嫌疑也不小。他有机会在小王短暂外出的时间内,上演苦肉计,不慌不忙地拿出工具,自己给自己打一针,或是让嫌疑人帮忙给自己打一针。不但放跑了嫌疑人,自己又变成了受害人,成功地洗清了自身的嫌疑。
皮特继续分析,如果小王是内奸,脱逃的嫌疑人是怎么实施脱逃计划的呢?要么是有人提前面授了机宜,要么就是在拿到小王塞给自己麻醉针以后,明白了是找机会先放倒老马。然后在小王塞给自己的东西中,找到写好的逃跑计划。
即迅速换上老马的全套行头,粘上假胡子,眉毛稍微画粗一点儿。然后悄悄打开房门,在一号、二号警卫同时在走廊消失的短暂时间内,迅速进入走廊。最后穿过前厅,在门口出示老马的出入证后,离开地下重案中心,重获自由。
如果老马是内奸,那就更简单了。小王走以后,老马当面给嫌疑人交待一切,然后扎一针躺下,嫌疑人按照刚才老马所述的逃跑计划执行即可。但这一切必须有一个前提条件,就是碰巧小王不在现场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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