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白玉币,你数数”,骆千墨见沈山山特意使侍者退去直接开门见山。
沈山山看着小谷堆般高的白玉币,对于还算见过钱的他来说也吃惊不小,他是真没想到骆千墨竟然现在就直接给他了,这只是才刚刚定下了口头协议而已书面协议他还没有拟好呢。
“兄弟,你这是真放心我啊,你就不怕我拿着这笔钱跑路?”沈山山一边用布抱起来一边问道。
骆千墨摆摆手,“你呀,没那个胆子,刚才在饭桌上你一句话也不问就说明你那敏锐的嗅觉已经闻到了什么,你应该清楚要是跑路会是什么代价。”
沈山山朝骆千墨比个大拇指,“兄弟,你观察的是真仔细啊,那高个子的眼神虽然只是不经意间看向我但我这被看得心里发憷凉气只往脑门里灌啊,光一个眼神就能让我有这种本能反应肯定是在刀尖上舔血的啊。”
“你倒是敏锐,就按之前所说的,明天一早我们就走,你也赶紧动工重建吧。”骆千墨说完打了个哈欠起身拜拜手就要走,却又被沈山山给拉住了。
“我说,兄弟,你能告诉我这四个人是干什么的吗,这次的事情是不是因为他们啊,要真是因为他们的话我......”
“打住”,骆千墨打断了沈山山的话,“你不会还要找人家理论吧。”
沈山山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是理论,看那个主事的身着华丽,一看就很有钱,我这不是想止个损嘛,再说......”
“诶我说沈山山,我刚才还夸你聪明呢,现在一提到钱又犯浑了,知道什么叫难得糊涂吗?好奇害死猫,想活着久一些事情就不要知道甚至连问都别问。”
骆千墨这话不是无的放矢,若是沈山山真知道了吕歌他们的身份指不定会怎样,一旦动了歹心进入了这个已经运转起来的漩涡以沈山山这实力最大的可能便是死无葬身之地,所以骆千墨自然得赶紧敲打省得沈山山安奈不住好奇心。
“这么严重,那当我没问,我数钱去了,晚上我拟好条款明天你签了再走,这样咱两的协议也就能被裁决堂认可了。”沈山山说完有些吃力地抱着那三千白玉币晃晃悠悠地朝自己屋走去。
骆千墨看着沈山山背影一时间没憋住噗嗤笑了出来,这个身影太魔性了,感觉就好像个笨贼偷了东西以后心虚逃跑的样子。
这么一笑骆千墨感觉心情舒畅了许多,看着明月当空,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回到了沈山山为自己安排的房间。
他在房间了简单布置了一下,隔壁就是吕歌他们四人,万一那伙遮面人午夜拜访,他这些布置至少能给他提个醒,好最快时间作出反应。
坐在床上,骆千墨从储物戒里取出吕歌送给他的那个物件,之前他就是大致瞥了一眼便丢入了储物戒,此刻蜡烛下他才得以看清全貌。
聚魔筒,作用:注入魔力可进行压缩并射出可攻击前方目标
这东西造型酷似火铳,不,准确说就是按照火铳的样子制造的,上面一些魔法纹路若隐若现,他略微释放魔力那些纹路瞬间清晰起来引导着他的魔力在枪管中汇聚,感受着魔力马上就要破膛而出,骆千墨赶紧受力。
隔壁的几人本就敏感,这要是威力一大控制不住闹出了误会就尴尬了,所以在又打量一番后骆千墨收了起来,等到回到千叶城的时候再仔细研究。
明天一早他们就要启程因此他早早休息了,当然睡熟是不可能的,这三个月他早已适应了在浅睡眠中恢复精力,尤其是今晚他更是感知全开,时刻注意着外面的风吹草动。
隔壁房间内,吕诗已经睡下,吕歌和柯晨在商量着什么,宁双则是在房间里布置着机关。
“公子,你为何要跟那人一块走啊,那个样子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人,我甚至怀疑他跟我们在酒馆相遇都是......”柯晨看着吕歌示意赶紧压低了声音。
“不,这倒是不会,当时你昏迷了,他和花鹤战斗时两人都分明是冲着杀了对方去的,所以应该可以排除。”吕歌沉声道。
柯晨点点头,“那要是这么看来,是公子和小姐有福气,他的实力在骑士顶尖,只是看不出年龄,不过听声音应该年龄不大若是年纪轻轻便达到这个实力确实可以被称为天才了。”
“嗯,当时多亏了他牵制了花鹤要不然我和小妹现在怎样还说不好,但也不能排除是其他人派来的,所以之后还是要继续观察,但是你不要表现的太刻意,刚才那个普通人都能感受到你目光不善了。”吕歌说完看向了宁双。
“我记下了”柯晨点头。
宁双见吕歌示意,走到两人身边轻声道,“他已经回来了,听不出具体在干什么,但应该是在布置房间吧。”
吕歌点点头,“今晚又要辛苦你们两个了,明天一早我们便走,到了千叶城咱们就不用这么担心了。”
柯晨和宁双同时点头, 随即熄灭了蜡烛。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天空刚刚破晓,骆千墨便起床开始洗漱,养成的习惯想再睡也睡不着了,那些布置都没有被触碰晚上他也没有听到任何异常。睡在床上果然比睡在地面要好的多,现在他感觉神清气爽,之前在潆洄山谷的疲惫伴随着这几天的休息放松也终于恢复过来。
吃过早饭,骆千墨在沈山山拿出的纸页上签了字,一式两份确定无误后他们五人开始启程往千叶城进发。
三天时间,五人走得很小心生怕出现任何的变故,但令人奇怪的是那些遮面人并没有再出现,第三天的傍晚他们终于来到了千叶城。
感受着相较于城外略高的温度,骆千墨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到了这里自己的承诺基本就算是完成了,等把他们带到弧光赏金俱乐部之后吕歌他们如何就不管骆千墨的事了。
沿街而行,路过裁决堂,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有很多人在围观,骆千墨匆匆瞥了一眼见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在跟一个人辩论着,看样子在极力解释着什么。
没有多做停留,骆千墨带着吕歌四人直奔弧光赏金俱乐部,傍晚的俱乐部还是一如既往的被啤酒花和柠檬的味道充斥,里面的人比上次骆千墨来的时候还要多。
门口处的几人下意识看向推门而入的骆千墨,对骆千墨的模样显然流露出了憎恶的意味,对此骆千墨根本不在乎,外表只是一块皮而已,多少人是披着人皮的鬼与其是看皮不如透过人皮看心。
“喝点什么吗?”骆千墨走到酒台处先点了一杯含羞草,然后向有些茫然的吕歌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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