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行身形一闪冰晶凝聚己身,凝成了冰魔力法师常用的招数——冰晶巨人,但不同的是戎行的冰晶巨人手臂格外庞大,冰锁缠绕手臂冰刺覆盖,看上去极具视觉冲击。
暗之掌控,魔力抽取,骆千墨手掌一吸从戎行体内抽走了百分之一的魔力。
只要被暗流沙命中胜利的天平会向骆千墨逐渐倾斜,虽然戎行只是中了一根暗魔钉但侵蚀效果和诅咒之火的灼烧感便已然开始。
“该死!你对我做了什么?”戎行身体一颤语气充满着愤怒,这种特殊的灼烧感可不好受。
“等你死了,自然就知道了!”话音落下,骆千墨重剑横扫。刚才在狭小空间顾及奈哲尔等人没有完全施展开来,现在重剑在魔力加持下如牛奔虎扑般向戎行而去。
冰锁和重剑碰撞产生的声音近似于金石碰撞之声,戎行拳法精妙不断阻挡着骆千墨的进攻甚至有时候还能作出反击。
但骆千墨却是愈战愈勇,这种酣畅淋漓的感觉在他到了骑士层次后就很少有了,魔力解除纯粹依靠肉身来化解左右交错而来的重拳,已经将戎行当成了一块磨刀石在打磨着自己的剑招和身法。
戎行虽然看上去占据着上风但他心里却叫苦不迭,魔力凭空消失的诡异一直笼罩着他,后背的灼烧感让他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而且骆千墨重剑上不时涌出的黑芒更是让他倍感棘手,已经萌生了退意。
一声悠扬的笛声响起,冰面具之下眉头紧锁的戎行嘴角一扬,已经变为防守的双拳再度左右开弓将骆千墨压制。
骆千墨看着一瞬间气势重回巅峰仿佛有了主心骨的戎行眉头一锁,意识到了什么,主动拉开距离,警惕地看着四周。
重剑一共打出了五道磁气重击,但冰链缠绕的冰拳上具有空隙让磁气重击没法很好发挥其震荡效果,而且哪怕震碎了冰拳戎行也会调动冰魔力恢复。
只问笛声不见吹笛人,骆千墨感知全开却犹如陷入了泥潭,只能捕捉到周围很少距离内的风吹草动,甚至还不如视觉听觉得到的信息多。
悠扬的笛声突然变得急促,骆千墨感觉眼前的光景交错,原本距离自己有些距离的戎行竟然瞬间出现在了自己跟前,大惊之下他立刻挥舞重剑,重剑落空,戎行竟然在重剑劈砍而出的瞬间移动了一段距离躲闪开了。
周围的一切在他的眼中都不同了,房屋在扭曲地面蜿蜒起伏,戎行在自己眼中忽近忽远,不止如此一种如置身冰窖般的酷寒让骆千墨身体开始打颤,于此同时猎猎风声响起。
这是怎么回事?骆千墨吞咽一口唾沫,大惊之下一退再退,他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这种感觉仿佛置身于幻境,他手指一弹暗流沙凝聚成利爪在自己手臂上划开了一道伤口,痛感还在不是幻境。
一阵风声而过,骆千墨感觉一记重拳轰击在了自己胸口,身体倒飞而出贯穿了客栈的门房直接落进了客栈之中,将木桌木椅砸了个稀烂。
赶紧起身骆千墨还是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明明哪怕是距离最近的戎行也还在七八米开外,但自己却是真真实实挨了一拳。
嗯?骆千墨耳郭微动风声竟然在客栈中可以听见了,那说明封锁了客栈的所谓“罗生阵”已经不在了。
骆千墨想到这里突然从储物戒中取出一瓶水浇在了自己身上。
果然!果然!他感觉着水流的冲刷欣喜若狂。
只是下一刻腹部一股巨力传来,他再次倒飞而出身体镶嵌近了放酒的木柜里,酒桶破裂却没有原本应该飘逸的酒香,手指一沾酒水被他塞入了嘴里,随即瞳孔一缩他竟然直接闭上了眼睛。
现在他已经完全可以确定这“罗生阵”还没有消失只是作用范围被更改了而已,听觉、视觉、嗅觉、触觉、味觉所传回的感觉都已经不再能反应真实世界的一切,这个所谓的“罗生阵”改变的大概率是人的五感,人依靠此来明晰世界的五感。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戎行在他的眼中忽近忽远,他现在所感知到的一切都发生了扭曲,与陷入了幻觉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不同就是受到的伤害都是真实存在,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来说比陷入幻觉还要恐怖。
凡所相皆虚妄。骆千墨嘴角上扬,现在知道了问题所在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兴许能干扰“罗生阵”的运转。既然是虚像那就用现实的东西去破除虚妄,只是可惜了这座客栈。
暗之掌控发动,再次抽取了戎行百分之一的总魔力同时也确定了戎行的位置,暗魔镰刀挥舞凭借预感竟然真的挡下了戎行的攻击,第六感可不再五感之内,这是“罗生阵”所无法扭曲的。
戎行大惊失色,没有想到骆千墨竟然能挡下这一击,还以为“罗生阵”失效,看骆千墨再次挥舞暗魔镰刀,戎行急忙退出了客栈。
骆千墨感受着自己的魔力标点远离一声冷笑,才这样就吓跑了。
也再不管戎行,他从储物戒中拿出两块打火石,摩擦碰撞便引燃了磷纸,身形一闪磷纸落地,地面洒落的酒水瞬间点燃,整个客栈几乎全是木构造,火势瞬间攀叠,不多时便吞噬了整座客栈。
急促的笛声若因若现,火焰灼烧造成的空气扭曲中使得骆千墨眼前的空间出现了折叠。
骆千墨嘴角上扬,果然不出他所料滔天的火光真的影响了这所谓“罗生阵”的运转。
在火光中掩映中,那种酷寒的感觉变为了炙热,显然这个“罗生阵”的执掌者及时做出了应变以最大程度使扭曲的景象贴近现实,只是笛声响起的瞬间骆千墨便已经锁定了吹笛人的位置。
暗魔镰刀锋刃映着火光而至,周围的一切虽然在不断扭曲塌陷重叠想要阻止骆千墨但知道了这“罗生阵”真相的骆千墨根本无惧于此,暗魔触手在身后一推,暗之掌控一拉,早就已经锁定目标的镰刀如一柄嗜人的死神之镰呼啸落下。
“铿——”,镰刀与笛子碰撞,笛声止,周围疯长的一切建筑骤然间烟消云散,如梦幻泡影破灭消散。
持笛者一身黑袍将自己的面容遮死,眼神狰狞,恶狠狠地盯着骆千墨仿佛喷吐着怒火,手臂发力用骨质长笛硬撼着镰刃,锋利的镰刃竟然只在骨笛上留下浅浅的白痕,见自己暴露此人抽身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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