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千墨偷乐着余光一瞥,被杂物堆里的一个瓶子吸引了过去。
这是一个陶泥药瓶,看上去灰不溜秋的十分不起眼,但他却是突然紧张了起来。拿起药瓶仔细查看,看着上面标志性的毛虫印记他呼吸略有急促。速效救命丸,他刻意寻找了好久都没有踪影,没想到竟然以这种方式又碰上了。
这东西的效果他可是知道的,上面所写的效果是可快速救命,其实在他看来这药丸生死人肉白骨都不是没有可能。他一直不明白这般神药的制作者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瓶子装药,不过既然让他遇到了他就绝对不能错过。
现在跟这茄子脸的男人闹成这个样子,若是询问价格估计会被漫天要价。
“谁让你动的,给我放回去”,八字胡男人仿佛找到了发泄口,走上前试图夺走骆千墨手中的陶泥瓶。
骆千墨思维灵敏计上心来,故意没有躲闪让此人夺了过去,但同时脚一伸一绊。
八字胡男人脚下一个趔趄,站立不稳直接倒在了自己的摊位上,将摊位上的材料等一股脑全部摆弄到了地上,手中所拿的药瓶自然也被甩了出去。
骆千墨不着痕迹一笑,身形躲闪看似是下意识反应其实是他为了遮挡八字胡男人的视线而为。
暗之掌控发动手掌吸力产生,地面上的陶泥药瓶就到了他的手掌,随即另一只手再将之前保留的陶瓶丢了出去,这里面他随意放了一枚恢复药丸。
一切在一瞬间完成,就算有人发现了他的小动作没有事实证据他也肯定不会承认,这也算是为两人出了一口恶气。
“又没到什么节日你给我行什么大礼啊,我可没有红包给你。”骆千墨看着四肢着地的八字胡男人嘲讽道。
“你......”八字胡男人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尴尬原本通红的脸已经发紫,眼球充血狠狠地看着骆千墨。
“咱们走吧我怕再待在这里折寿。”骆千墨权当没看见,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拉着熊岚离开。
“你们给我站住,我啸狼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我......我要你们死,要你们死!”八字胡男人已经气急败坏,说完看着两人丝毫不理会竟然从腰间抽出了一柄短刃向熊岚后心口刺去。
“找死!”骆千墨低喝一声,转身就是一脚,力量完全宣泄在了八字胡男人的腹部,这一脚他可没有留情。
八字胡男人腹部深凹,匕首“当啷”一声落地,倒飞而出撞在了材料摊上,材料散落一地。
“偷袭?看来你真是嫌自己命太长了!”骆千墨目光冷漠,踩着匕首,但并没有动手。现在既然八字胡男人无视黑市的规则,那自然有人来惩处他,而且绝对比骆千墨的手段还要恨。
巡逻的执法队自然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小跑着前行到了此处。
“各位大人,这个人无视法规对我出手,还请各位大人严加惩治啊。”八字胡男人一见执法队立刻露出一副谄媚讨好的样子,来了一出恶人先告状。
“我们自会搞清楚怎么回事,不用你多言。”为首一人一身煞气,此处是神杀的地界,他们这些人胸前的甲胄都刻着一只咆哮老虎的纹路,能被任命为执法者可想而知他们的实力不弱。
骆千墨没有丝毫慌张,厄塔城对黑市管理严格他不信这些执法者敢颠倒黑白,既然自己有理根本没有必要紧张。
“你,说说怎么回事?”为首一人示意骆千墨说明情况。
“是这样的......这匕首鞘还在此人腰间你们大可以去搜。”骆千墨倒也没有添油加醋只是讲述了事实,又不是没有目击者他的话自然会被证明。
“你,你......”八字胡男人一听骆千墨将事情推得一干二净差点没有一口老血喷出来,愣是气得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跟我们走一趟吧,无论是谁违反市场规则我们都一视同仁”,为首一人搜出了匕首鞘,示意手下压着八字胡男人离开。
“都说厄塔城纪律森严,今日一见果然不虚。”骆千墨恭维道,虽然本就应该如此但感谢的话还是不能少的。
为首一人点头,“我们会按照律令处理此人,请不要因为一人影响了心情,祝您在厄塔城愉快。”
目送执法队远去骆千墨嘴角一挑向熊岚问道,“怎么样?高兴了吧,解气了吧?”
熊岚点点头,“太解气了,还什么啸狼,我看他姓郝吧。”
骆千墨听着摇头,“你啊你,真是够损的呀。”
熊岚冷哼道,“哪还不是他先惹我。”
“是是是,咱们再看看也该上路了......”骆千墨附和。
不多时两人不再耽误,从罪恶之地径直过了州界到了西沙州境内。
骆千墨对西沙州做过了解,这个州原本是由尼亚王国统治,但王国在多年前发生内乱分崩解体,脱离了强权统治的人民不愿意再接受统治。
大片沙漠的存在让这里的人依靠绿洲而居,所以就形成了一个又一个类似于部落的居住区,这些绿洲居住的人民以原来尼亚王国的律令为基础制定了各自的法律。
常常刮起的风沙让这里的人习惯性带着帽子和面纱,骆驼被他们视为沙漠之舟是主要的移动工具。
虽然上天给了这里炎热的环境但同时也给了丰富的矿产,这次交流的所在地石城周围更是分布着数十座矿场,里面各种材料金属丰富,选在这里进行科技交流倒也不是没有原因。
骆千墨头戴盘帽面遮白纱,看着仿佛就在头顶的太阳和一眼望不到头的沙漠无奈摇摇头,空气扭动地面如架着的蒸笼蒸烤着一切。
身下的骆驼不紧不慢地跟着头驼走着,骆千墨叹了口气怀疑自己为什么要来这儿遭罪,拿出水瓶咕嘟咕嘟地往嘴里灌注,好在水源充足要不然这种炎热程度他被晒成干儿是早晚的事。
熊岚眼神迷离不知意念去哪里神游了。
两人昨天换乘了骆驼沿路往石城而去,从荒原到了荒漠,晚上冻得要死白天热得要死,倒是领头的那个干瘦老头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一直说着适应适应就好了。
“娃娃们,咱们到了!”干瘦老头坐在头驼上伸了个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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