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仁道被吓了一大跳,第一反应就是以为鄧州那些正五品的地方长官也害怕被纳言,所以派了人在这盯着。
他还以为自己被误抓了,于是赶忙解释道:
“我的纳言不是对刺史的,误会误会!”
“呵呵,你误会了。”却见敏捷抓住他的那位便衣禁军,掏出兵符展示身份后,便将他带回纳言处窗外。
并将他的信拿起、直接递还给了他:
“你的纳言未署名,纳言处不接收匿名信件。”
“???”魏仁道顿时满脑袋问号,下意识脱口而出的反问道:
“若不匿名,状告者状告未果反而遭事后报复怎么办?”
“想多了,”将士仿佛回答过太多次同样的问题,直接来了句反问:
“匿名者若为诬告,那被告者岂不是平白蒙冤?”
“大周律规定,诬告等罪,也就是说,状告者告什么罪,若查实为诬告,则状告之罪名,轮回己身。”
这话让魏仁道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他的匿名信确实有诬告之嫌,若真递出去被查实了,等罪之下,他的乌纱便是真的不保!
他赶忙把自己写的信件给撕了个粉碎!
同时连连致歉,表示不告了。
“告还是要告的,署名就行了。”
“你放心,若都察院查实状告属实,被诉者将被都察院亲自处置,或发至大理寺审查。”
“你不仅不会遭受被诉者的任何事后威胁,还能得相应赏金。”
魏仁道愣愣的听完,听完也恍然大悟。
是哦,诬告等罪之下,谁又敢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给自己找牢狱之灾?
所以,只要自己未触犯大周律法,就不必担心自己会被诬告。
与此同时,若自己真的因触犯律法而被实名状告,查拿自己的则是都察院。
而至于是谁状告了自己,除非都察院的泄露风声,否则自己也无法得知状告者是谁。
“哇哦,幼主年纪轻轻,心思竟缜密如斯……”一时间,魏仁道对宇文世宏的聪颖周密,感到惊艳敬佩之余,甚至还觉得宇文世宏的这聪明周密,简直达到了恐怖的程度。
“这位将军,能否问询一声,平日里来纳言处的人,提出的都是何诉求?”魏仁道好奇的问询道。
将士微笑摇头:
“一无所知,所以无可奉告。”
魏仁道也没有匿名的必要了,他也对将士展示了自己的官符。
将士看过一眼后,礼貌的对他行了个礼:
“原来是来试探纳言处的,呵呵,大人还是省省吧,没用的,都察院只听幼主号令。”
“往年也有像您这样来试探纳言处的,或许是做贼心虚罢,某些来试探纳言处的官吏,后来不知何故,被吏部召走了。”
“虽不知内情详实,但末将以为,突然的任命调动,定与纳言有关。”
这话让本就略有心虚的魏仁道,隐隐渗出了些冷汗。
将士出于宽慰的心思,又补充了一句:
“不过任命调动,也非全是贬谪类的坏事,有的也是表现不俗,被百姓纳言美言了,这才被调任擢升了。”
“比如都水监的,因着治水深得民心,隔三差五都有被调回长安的。”
“原来如此。”魏仁道又陷入了久久的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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