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微微颔首,摩挲着胡须笑道:“如此甚好,本官会替你转达给大人的。”
“多谢刘侍郎!”
“客气什么?现在且将那些妙龄女子呈出来吧。”刘侍郎喉咙干哑的催促了起来。
马怀邦闻言起身,朝着外面鼓了鼓掌。
可是外面那些女子们没有进来。
率先跑来的反而是府邸的管家。
外面急促的脚步声,立刻引起了刘侍郎的警觉。
他猝然起身,颔首盯着大门方向。
马怀邦说道:“刘侍郎不必担心,按察使赵林东是我的故旧。”
“因此无人敢来此地撒野。”
“那外面?”
“您稍后,我去训一下那该死的管家。”
马怀邦说罢便随手开门。
此时正跟冲进来的管家撞个满怀。
马怀邦沉声啐道:“混账,何事如此慌张?”
“老爷,不好了!是衙门的官差……”管家指了指府门方向,又指了指自己有些肿胀的鼻梁说道:“那些官府的人极为粗鲁,老朽挡住他们不让进,便动手打了老朽。”
马怀邦闻言,脸上的喜色瞬间收敛。
“谁啊?哪个不长眼睛的狗东西?竟然在我马怀邦的地盘上撒野,带路。”
马怀邦催促管家,两人快步往府门方向走去。
此时的高俅相当的郁闷。
因为汴梁城南,百姓被官府欺压搜刮的事。
让他在赵烁那边领受了一番训斥。
因此,高俅回到武德司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负责改变地区治安跟调查任务的千户啐骂了一顿。
武德司的千户王崇彬向来被高俅视为心腹。
如今也是第一次被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随后,他就被高俅安排到马怀邦的府外。
他当然是来拿人的。
此时更是将马怀邦当做罪魁祸首。
这就好比,负责一个片区的保安刚刚跟老板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管理的区域治安良好。
然后就在老板眼皮子底下爆出无法容忍的事情。
“谁?是哪个自认为尿的高的匹夫在老夫这里撒野!?”
马怀邦怒意凌然的冲了出来,他身后还跟着六七名虎视眈眈莽夫。
然而下一秒,马怀邦就愣在了原地。
武德司的武差佩刀带枪,已经控制了马府的大门。
夜色下,数十道火把照耀着一幅幅冰冷的脸庞。
虽然隔着火,却让人感觉到刺骨的寒意。
“你……你们来此做什么?”
“谁是马怀邦?”
“老夫便是,阁下?”马怀邦凑了上去,想要看看武德司是哪位千户带队。
“看什么看?来人,将他拿下。”王崇彬声音冷冽,此刻看到马怀邦那肥头油面的形象,更是气咻咻的骂道:“待会到了大牢,老子让你知道什么叫残忍。”
武德司的武差们冲上前将马怀邦围住。
面对寒光熠熠的刀剑,马怀邦脸色铁青,语无伦次道:“你们?你们为何抓我?凭什么抓我?”
发现对方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马怀邦怒道:“放肆,我叫马怀邦,京城按察使赵林东赵大人是我故旧,尔等听我说……”
马怀邦半句话还没有讲完整,王崇彬快步迎上,抡圆了巴掌狠狠的抽在老马的肥脸上。
马怀邦捂着脸,两个鼻孔呼呼的往外冒着鲜血。
现在他跟小猫咪一样,老老实实的自觉蹲在地上。
此时正在里面等着美人伺候的刘季也觉察到了不对。
既好奇又紧张的跑了出来。
迎面撞上了涌入搜查的武差。
分分钟就被擒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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