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芳芳当即抽泣道:“大官人,你敢说不认识奴家?这些年奴家为你招待了多少官员?如果不是为了你,奴家又何必主动进入教坊司?!”
“放肆!满口胡言,真的是满口胡言。”
“胡闹,太胡闹了。”
沈唤清神态大变,愤怒的暴跳如雷道:“你一介女流,又是胭脂水粉的俗货,一双朱唇万人尝的贱奴,你说的话谁会相信?”
“官人,你……”
“你这个贱人还要胡言?”
“这里不是教坊司,这是垂拱殿,是陛下跟朝臣们商议国事的重地,圣人龙驾之前,你安敢胡言乱语?”
“放屁,沈唤清,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朕眼皮底下装?”
“你自己看看!给朕好好看看。”
沈唤清话音刚落,赵烁已经拿着那些官员们的审讯供词一股脑的砸在沈唤清的身上。
“陛下息怒。”沈唤清惶恐的求饶。
同时他也悻悻的拿起那些材料看了起来。
很快,沈唤清的脸色就变的煞白如雪。
他猛的抬头对着金銮殿上的皇帝说道:“陛下,这一定是佞臣要害我!微臣恳请陛下明察”
这个时候,王芳芳说道:“官人,你如今百口莫辩,就不要欺瞒陛下了。”
“这是你让奴家给你私藏的账册!”
沈唤清顿时懵了。
心道:你这个浪蹄子骚娘们,是皇上给你灌迷魂汤了吧?
怎么现在竟然跟我作对?
想是这么想,沈唤清却不敢怎么说,只能板着脸怒斥道:“一介女婢,岂能在大殿之上如此说话?你是想死吗!”
这时,刘季说道:“陛下,要说那账册,确实不是沈唤清所写。”
听闻此言,沈唤清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感激的看向刘季。
他以为刘季已经示弱了,准备维护自己了。
然而,刘季接着说道:“这账册是臣下所做,只是臣下仅仅充当了一个撰写的角色,真正是按照沈唤清的要求做的。”
这句话说完。
沈唤清挂在脸上的瞬间笑容骤然丧失,取而代之的是颤栗的脸庞。
“放肆!太放肆了!陛下,他们都是在迫害臣。”
旋即,沈唤清转头指着刘季说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污蔑本官,就靠这些伪造的证据?这是证据吗?上面的字迹都不是本官所为,若是这样也算证据,那不知道有多少朝臣要遭到尔等的迫害。”
他这话,倒是戳中了诸多文臣们的软肋了。
确实啊。
搞不好哪天下面的官员直接草拟了一份账册就跑到金銮殿来举报他们了。
那他们浑身长满嘴巴也说不清楚。
王芳芳说道:“陛下,贱女亲眼所见,沈大人让我保管账册。”
“你这等污蔑诽谤,依靠迫害朝臣上位的女人,本官何时与你说过那样的话?又岂能让你保管如此重要之物?”
“陛下,贱女所言绝对无虚。沈大人故作跟贱女不熟,可是贱女却知沈大人背上有一块烧伤的疤痕。”
王芳芳这句话,可谓是朝堂之上最明白不过的话了。
一时间,前来参加早朝的大臣们脸色大变。
面面相觑了起来。
卧槽!
这沈唤清什么品位啊?
玩了个女人还是如此强悍?
在金銮殿上一点不虚,而且还占据了主动权。
可是这能察验吗?
沈唤清毕竟是三品大员。
要是在文武百官面前出丑,如果是实际情况那还好说。
可要是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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