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通见场上只剩下古叔父和杨清,挑衅地看了杨清几眼:“杨兄,在场诸人就剩你和古叔父还未显露文才,在下实在是等不及想要听到杨兄的诗作了。”
杨清淡淡地回道:“清还未想好,不如请古公先来吧。”
古公笑道:“也罢,既然杨郎君谦让,那老夫就先来了。”
“玉姝何时见,高秋此日生。自从广汉语,已熟老夫名。经是贵家事,人传世上情。熟精文学理,休忘先人心。人醉筵初秩,欹斜坐不成。流霞分片片,涓滴就徐倾。”
此诗大意是月娘这位好姑娘是何时诞生的,正是在这深秋的今日。自从我与其父在广汉时相交往,就已经对她很熟悉了。你们夏侯家也是经义传家,你与汝父也有世间上最好的父女情。希望你继续熟读诗书,不要忘了先人之心。我已在今日生日之筵刚排好的时候就已经醉了,现在只能歪斜地坐着。今日众人饮美酒就如同仙人餐霞一般,我为你的生辰缓缓地干杯罢。
古公将诗吟完,随即满饮一杯,拱手道:“秦公、王兄、月娘,古某偶有感怀,献丑了。”
众人听罢,皆是一阵感慨,秦王二人也是一脸唏嘘,夏侯月更是早已流出了眼泪。
夏侯月来到古公面前,下拜道:“古叔父爱护之心,月儿永不敢忘。”
秦公和王普也举起杯子向古公敬了一杯酒,三人相视一眼,皆都一口饮下。
秦公摸了摸颌下的胡须,笑道:“古公此诗也是文采斐然、感人肺腑,当与王贤侄之作不分高下啊!”众人也是赞同道,秦公所言有理,这王郎君年纪轻轻就能与古公相比,已是不凡了。
王通见秦公将其诗与古公并列,倒也未生不满,毕竟能与文名早闻的老前辈并列,已是对他的褒奖了。
我王通并未失分,反而更能赢得月儿的好感,下面就剩这姓杨的小子了,看这厮到底能作出个什么东西。
“杨兄,现在就剩君一人了,难道还不愿赐教于通吗?”王通又向杨清逼迫道。
就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瞧着王通那得意又挑衅的神情,杨清已按捺不住决定好生教训这厮一般。其实他也想明白了,自己最大的优势就是知晓后世的文明知识,这些精华不用反而显得虚伪了,更何况先贤们的成果早日呈现出来,对华夏文脉的壮大也是好事嘛,想必有心人们也是会赞同的吧!
“王兄勿急,某已思索完毕,这就诵于诸位品正。”杨清走到厅中道。
“诸位,诗在下只是略知一二,有古公和王兄珠玉在前,杨某就不班门弄斧了。”杨清道:“不过家师曾教给在下一种新文体,似诗非诗,长于一般的诗句,亦能言志言情,今日就借夏侯娘子生辰之机,请秦公和众方家指正。”
秦公听闻此人竟学得有新文体,好奇心大起,重新打量了杨清一番,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侧耳倾听。
夏侯月倒是眼中光彩连连,心中猜道莫非昨晚杨郎君所吟之语竟是一种新文体,今日邀他前来果真是邀对了。
其他人与秦公一般,听闻这杨郎君不作诗,要出一个新玩意,也是期待之极。只有王通心中不屑,就算这姓杨的不按常理出牌搞出了幺蛾子,就算他所谓的师父创出了个什么新文体,料想其师也不过是山野教师,这样的人偶有所悟,也无非就是些浅俗俚文,入不了大雅之堂。
王通暗暗握紧了右拳,谦笑着看着杨清。还一开口就是创出新文体,你以为你那山野村师是海内高士、当世大儒呀,也不怕闪了舌头,王某就看着你哗众取宠,自取其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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