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夏侯娘子所说,心兰是昨夜亥时末追去还玉佩的?”杨清问道。
“不错。唉,也是怪我,昨晚太疲惫了,心兰出门后,我就歇息去了,却忘了问她是否回来了。如果昨晚我多一点关心,恐怕事情就不会变得如此了。”夏侯月自责道。
“夏侯娘子不必太过自责,世间之事本就难料。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应该尽快把心兰找到。”杨清安慰一句,接着又问道:“恕杨某冒昧,不知心兰在贵府待遇如何,是否有不如意想离开的念头?”
夏侯月听得杨清所问,已然知晓了他的意思,如果夏侯府有对心兰不公、打压、虐待等这些情况,恐怕心兰就会借着昨晚之机逃离了夏侯家。可是怎会如此呢?夏侯月自问她一向对府中下人和善平易,自家中变故之后更是视他们为自家人,府中众人一向是守望相助的,纵然下人之间有过口角争执,但还没有严重到迫使侍女出逃的地步。
她正欲向杨清解释,还未开口,一旁的木兰忍不住道:“我家娘子一直待我们下人甚好,我等奴婢之间也未有过大吵大闹,这等好生活的主家在整个成都都少见,心兰绝不会因为不满府中生活而离开的。杨郎君,婢子以为心兰她恐怕是出了什么意外。”
杨清点了点头,郑重地对夏侯月说道:“原来如此,夏侯娘子,从昨晚到现在,心兰失踪大概也有五六个时辰了,众人又沿着附近的几条街找了个遍仍未找到踪迹,目前宾客中除了王家还未收到他人见过心兰的消息,我以为正如木兰刚才所言,心兰恐怕是出了意外,所以还是报官吧。”
夏侯月沉吟了一会,颔首道:“小女子明白了,木兰你速去见赵坊正,请他立刻带着你前去报官。”
“诺,娘子。”木兰应了个诺,自去找赵坊正去了。
“夏侯娘子不必太过于担心,现在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说不定心兰她只是被困在某处却暂时没有性命之忧。”杨清见夏侯月仍然一脸忧色,不由宽慰道。
“奴家明白,只是府中就这么几个人,又全是女子,我虽是主人,但早已将他们视作一家人了。不过正如杨郎君所言,当前没消息就是好消息吧。”夏侯月强颜欢笑地说道。
话是如此说,但是杨清心里却对那位叫心兰的侍女目前的境遇感到不妙,这样一个既不与人结仇又常常大门不出的小女子自己跑掉的几率太小了,毕竟如今这个时代在一家主人和善的大户人家做事可比自己在外乱晃安逸多了。既然人不是主动离开的,那么被他人所掳、所害的几率就大了。
杨清进一步作了个大胆的推想,莫非是突遇歹人,若是如此,那么从心兰送完玉佩离开王家车队到夏侯府这段路就应该严格的排查,极有可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另外,王家众人目前看来是最后接触心兰的,他们的嫌疑看来是不小的,等官府的人来了得请他们好生查问一番。
“娘子,周边的几条街乃至南城都已找过了,城门口那里也已经问过,都没有发现心兰的下落。”刚回来的顾大娘向夏侯月回话道。
夏侯月摆了摆手,无力地说道:“罢了,让府里人都回来吧,木兰已经去报官了,后面的事还是等官府来处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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