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悬舟和“小家伙”认真交涉了半天。
但“小家伙”的嗓子中只能发出“呜呜呀呀”的声音,倒是会写字,写的歪歪扭扭的。
郑悬舟勉强辨认许久、也只能认出他的名字叫“棉花”。这还有点卡哇伊的名字,确实和他的形貌特征不太吻合。
郑悬舟并没纠结这问题,他真正纠结的还是迟江川……
可看棉花的状态,根本无法进行更多交流。除非,发现其他的线索……否则这个问题就只能半道终止于此了!
放眼全天下,或许也就只有他、以及之前聊过此间问题的“一号”,才能明白这整件事情的重要关节。
也不知道长明官几位高层,彻查秘卷库、是否有发现……要不然,迟江川与盗命者之案,可能真就成为了一桩悬案!
郑悬舟坐在院中,陷入沉思。
“棉花”身上,肯定还能找到突破口……读取记忆嘛?就算郑悬舟真的有类似读取记忆的能力,但那也得先获取棉花的信任才行。
棉花这小家伙看起来可怜得很,还比较单纯,对这样的人,不能用手段或者套路……得慢慢来。
再或者,等郑悬舟再多了解有关修士界的知识,也许能找到某条路径的某种能力、是能够复原当天情景的。
这都是有可能的!
退一步讲,还有笨方法可以尝试。
就比如:每天教棉花写字认字,总有一天能看懂棉花写的字。
这也不失为一种方法!
办法总比困难多。
想到这里,他又稳下心神。
两个孩子在院子里面玩耍,他就一直在院子里面修行。
按照之前迟江川教给他的修行之法修行。
训练不能停!
没了迟江川,再遇到像昨晚那样的情况,他就几乎只能束手待毙。
自身的实力、必须要更强大,才能有所退路。
……
傍晚。
观察了大半天,又训练了大半天。
精疲力竭的郑悬舟泡在大号浴桶之中,泡热水澡。
这一天下来,棉花除了不和他们一起吃饭以外,其他的都很正常。棉花似乎不食人间烟火,就只吃诡物的残躯。
啃完了昨天那根骨头,他像是没有“存货”了,一整天都未曾进食。
不过,郑悬舟一直给他留了饭菜。等棉花饿到一定程度,估计也就不会“挑食”了。
浴桶边,在手可以触碰到的位置上。
摆着一壶酒,以及外围修士的腰牌。
郑悬舟先是倒上一盅,在浴桶中撑着坐直。
将酒水洒在旁边的沙土地面上,喃喃道:
“骨兄,一路走好。你放心,这些日子以来你对我的照顾,我都看在眼里。”
“我向你保证,我定会想办法为你查明真相、也定会尽可能的为你洗雪身后污名!”
敬“已逝之人”三杯后。
郑悬舟再度靠在桶沿边,虽无法确定迟江川已彻底魂飞魄散,但郑悬舟觉得魂飞魄散的可能性极大。
他一面略带惆怅的自饮自酌,一面思考着脑海中错综复杂的线索。
“昨日逃脱的血影是盗命者的一道分身,真正的盗命者成功骗过了那位‘镜面人’。那几位后来赶到的诡修说过,‘镜面人’是叫‘肖公’,姓肖?日后也许可以想办法在帝都内打听一下‘肖公’的有关消息。”
“骨兄说过,‘肖公’是一位值得尊敬的老前辈,更是隐修司的资深金脉。我虽不想惹是生非、也不想在隐修司内太过张扬……但若是日后因为某些原因,不可避免的要升级腰牌、在隐修司内走得更高,那‘肖公’也许是可以抱上的大粗腿,其人品、其实力是经过骨兄认证过的。”
“嗯,想办法搭上‘肖公’,这是一条可行的道路,不过目前距离我太遥远,先不去想。”
“盗命者……既然是为了要牵制多位大修,那么必然实力匪浅,想要分出实力如此强大的血影,就算是盗命者估计也是自损八百,所以他留在原地骗过‘肖公’的原身,所剩实力不会太强。”
“既然实力不强,他又是怎么发现处在暗中的骨兄呢?这中间总有些说不通的地方……难不成,盗命者实力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强大?亦或者……盗命者,还有同伙!”
“对了!”郑悬舟脑袋里灵光一闪。
同伙,就是同伙!
“我一开始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呢……盗命者这次如果真顺利逃走了,与那些在弘安镇中隐藏、伺机对隐修司皇命使施以暗杀的诡修,绝对脱不了关系!”
“但,我当时听到过那几位诡修的对话,他们出现在弘安镇的主要目的,似是为了一个叫做‘言之牌’的东西!这个东西对这伙出身于同一宗门的诡修,十分重要!”
“可,这个‘言之牌’又是干什么的呢?‘言之牌’与‘盗命者’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还有……突然出现在现场的棉花,又是怎么回事?他在午夜过后的时辰、出现在刚出过诡修的小巷内、啃吃诡物残骨……出现在那里的时机,实在是太诡异、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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