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校长办公室。
邓布利多看着窗外,尹索带着霍格沃茨代表大法师出战的两位勇士正朝着禁林的边缘走去。
“坐吧,倒不必如此拘谨,奥利凡德,喝点什么,茶,还是咖啡?”
奥利凡德并没有坐下来,他用一种贪婪的眼神看着邓布利多:“您让我做的事已经完成了,现在是不是应该给我支付报酬了。”
“你还没有把结果告诉我呢,加里克。”邓布利多取出自己的魔杖。
奥利凡德的手因为激动微微颤抖起来:“我不会食言的,邓布利多,我也不敢食言啊,在你的面前。”
邓布利多将手中的魔杖递给了对方,奥利凡德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口中喃喃:“这就是传说中的魔杖啊,传说之中,能够战无不胜的老魔杖。”
“你刚刚检查了尹索·格林的魔杖,有什么发现吗?”原来,邓布利多找来奥利凡德,不仅是为了给参加七雄争霸赛的勇士检查魔杖,还是为了调查尹索。
看来这位大法师从来都没有完全放下过对另一位大法师的戒备。
“凡是存在的,必定留下痕迹……太完美了,这根魔杖,接骨木的,和传说中的一样啊……”奥利凡德先生眼中满是迷醉的神色,这是他梦寐以求之物——他做梦都想打造这个世界上最好的魔杖,不过,他的技术已经停滞了很长一段时间。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正是因为邓布利多答应他会将传说中的老魔杖借给他观摩,奥利凡德先生才会冒着得罪一位大法师的风险,找了一个借口检查了尹索的魔杖。
“足足十五英寸,如果不是个大个子的话还真有点长了,从这点来说它确实非常适合你,邓布利多。”奥利凡德的手指用最轻微的力道抚过接骨木上的每一个木节,“巫师在使用魔杖的时候都会在魔杖上留下痕迹,当然,这种痕迹是非常寡澹的,除非是专业人士,不然谁都不会察觉到,自己的魔杖竟然还会成为自己人生的记录仪。”
“听说老魔杖用的是夜骐的尾毛,还真让人想把它拆开来看看里面的情景。”
邓布利多不理会奥利凡德的疯话,他知道对方只是说说而已:老魔杖在自己手里是一件威力强大的武器,但是在奥利凡德这样的人眼中就是能够交换一切的艺术品了——在确保能够在事后修复之前,这位老巫师是不会采用暴力的方式研究老魔杖的。
”那么,加里克,你从尹索先生的魔杖中检测出了什么呢?”
加里克·奥利凡德将老魔杖的杖尖对准自己的眼睛,似乎想要从这里看到内部结构:“那是一根仁慈的魔杖。”
“仁慈?我想阿兹卡班中的囚徒对你这个论调一定有别的看法。”
奥利凡德摇了摇头:“我说的是魔杖,而不是斯来特林的尹索·格林先生——我敢肯定,那根魔杖并没有沾染过巫师的血液。”
邓布利多皱了皱眉头:“这不可能,尹索是练习过杀戮咒的……”
他的话被奥利凡德打断了:“不必惊讶,我只是说那根魔杖没有杀过人,并不代表没被用于不可饶恕咒的练习——事实上,在格林先生的那根魔杖上,我看到了无数的黑魔法痕迹。”
奥利凡德突然勐烈地摇晃了自己的脑袋,一把将手中的魔杖放在了邓布利多的办公桌上,然后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跳开了。
“它在蛊惑我,它在蛊惑我带走它,拥有它。”奥利凡德的牙齿微微打颤——世界上最强的魔杖竟然是有生命的?
邓布利多摇了摇头,将老魔杖握在手中:“加里克,老魔杖是最没有感情的魔杖,它永远服从于胜利者。”
“诱惑你的是你的欲望——如果无法制造出这样的魔杖,那么就想将这样的魔杖据为己有。”
奥利凡德的浅色大眼睛中依旧闪烁着恐慌之色,但是依旧充满贪婪地看着老魔杖:“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还要再看看吗,我答应过你,你可以有一整天的时间研究接骨木魔杖。”邓布利多及时召来了一杯咖啡——这是给他自己的,还有一杯热可可——这才是给神情惶恐的奥利凡德的。
贪婪的目光依旧缠绕在邓布利多手中的魔杖上,奥利凡德犹豫了很久,却还是将颤巍巍的手伸向了那杯热气腾腾的热可可,或许,来上这样一杯热可可,能让自己的心稍微平静一下吧。
“你把他收起来吧。”奥利凡德说这句话的时候非常纠结,然后他就像一个看着最喜欢玩具的孩子一样,眼睁睁看着邓布利多将老魔杖放进了他巫师袍宽大的袖子里。
等到彻底看不见老魔杖了,奥利凡德才像溺水之人一样拼命喘起气来。
好不容易才稍微恢复了一些平静:“这样的刺激,对于一个老人来说有点太过了。”
“这是我们约定好的,你帮我调查尹索·格林魔杖中隐藏的秘密,我将老魔杖借给你。”
在喝下大半杯热可可后,奥利凡德先生终于收住了心神:“抱歉,我失态了。”
“我能够理解,我年轻时候比现在的你可疯狂多了。”
奥利凡德看着眼前睿智的老人,还是难以想象,一个年轻叛逆的邓布利多是什么样子的。
好像所有的巫师,在看到邓布利多的时候他就已经是现在这副样子了——白发白须的老人,像是童话世界中才会出现的善良老巫师。
很少有小巫师会意识到,他们的校长先生并不是一生下来就是这副样子的——他曾经年轻过,在他像他们一样年轻的时候,也是在霍格沃茨接受魔法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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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完美的设计。”邓布利多知道奥利凡德说的还是老魔杖。
这位可能是现存魔杖制作者之中最优秀的老巫师又突然摇了摇头,掏出自己的魔杖抵在了太阳穴上,然后缓缓抽出了一些粘稠的“银丝”:“劳驾。”
邓布利多拿起办公桌上的一张纸条,轻轻抖了抖,就变成了一个玻璃小瓶。
变形术,是的,这才是邓布利多在成为霍格沃茨校长之前任教的课程。
奥利凡德将那些“粘稠银丝”用魔杖挑进了玻璃瓶中,迷醉地看着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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