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梁王刘武,非但是当今刘启唯一的同母弟,同时还是刘启唯一在世的弟弟;
从这个角度来看······
“等以后,我们兄弟二人,也会像父皇同梁王叔那般亲密的。”
正思虑间,刘彭祖的低语声传入耳中,惹得刘胜下意识侧过头。
似是有些不好意思般,丢下一句‘现在就不亲密了?’,刘胜便又别过头去,望向上首,正被窦太后、天子启二人夹坐在中间的梁王刘武。
——刘胜总觉得:这件事儿,恐怕并没有这么简单。
酒过三巡,天子刘启再三嘱咐刘武‘明天一定要去未央宫’,便借口不胜酒力,从席间退去;
而在刘启离开之后,笼罩在几位皇子心头的阴霾似也散去,兄弟几人开始次序上前,给刘武祝酒。
看着一盏又一盏宫酿紫金醇,被上前祝酒的哥哥们一饮而尽,刘胜只一阵止不住的咽口水,别提有多羡慕了;
待兄弟九个都上前,同刘武打过招呼之后,老二刘德却是被刘武拉在身边坐了下来。
当着窦太后、馆陶主刘嫖,以及其余众皇子的面,叔侄二人便开始谈论起诗赋,不一会儿就有些惺惺相惜,相见恨晚起来。
“也正常;”
“老二素来喜好文赋,和梁王叔也算是志趣相投。”
感受到刘胜逐渐古怪的目光,刘彭祖随口解释了一句;
但在刘彭祖这一声解释之后,刘胜望向王叔刘武,以及兄长刘德的目光,却是愈发古怪了起来。
“老二······”
“梁王叔······”
“皇祖母·········”
目光涣散的发出几声呢喃,又思虑片刻,刘胜便不着痕迹的扫视起殿内众人。
很快,刘胜便发现了端倪。
——老二刘德,借‘文赋’之名坐在刘武身侧,叔侄二人推杯换盏,好不愉悦;
老三刘淤,则在一处很容易让人忽视的角落,虽是独自一人落座,但就在刘淤不远处,官复原职的中大夫袁盎,也不时和刘淤遥相共饮。
而皇长子刘荣,则是在太子詹事窦婴的陪同下,赔笑于馆陶主刘嫖身侧,纵是被刘嫖夹枪带棒的话语击中,面上也始终是恭敬之色。
“唔······”
“原来如此吗······”
若有所思的将目光从大哥刘荣身上收回,又看了看上首,已是喝的有些面色涨红的王叔刘武,刘胜终是侧过头,朝天子刘启离去的宫门外看去。
“大哥是想借梁王叔,修复和东宫之间的关系;”
“至于老二、老三,也只是大哥的卒子。”
“——那父皇呢?”
“父皇今日的所作所为,难道正如兄长所说的那般,只是和梁王叔兄弟情深?”
“在父皇的脑海中,真的有‘情谊’二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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