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兰不怕危险,她不怕的是战场上的种种危机,扁鹊这里的话,算了吧。可能一不小心,什么时候中的毒都不知道,因为扁鹊这家伙…
花木兰想了想,怎么吐槽好呢?扁鹊非常的聪明,在医道,毒道上,在其它的地方,那便不怎么样了。比如把一些极度危险的东西,往自己家里面乱扔,这种事情只有这家伙做得出来了。
一跨进屋子后,花木兰立刻可以感觉到与外面截然不同的温度,屋子里面是一种阴冷,类似于那种午夜的坟地的那种阴寒,不只是身体,还有心灵上的阴寒。一丝丝的,到了骨子里面,渗透入骨髓。
这可能是错觉,却肯定不是错觉,并不是由于屋子的缘故,抵挡了来自外面那到了秋季,正午依旧娇艳的的太阳的照射。是因为,在这屋子的下方,说是一处大得坟场也不为过,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了那里,又有多少人在那里连死了之后都要被折腾。
那是扁鹊的实验室。
能够像扁鹊一样,把实验室,大坟场造在自己居住的屋子底下,这样子清丽脱俗的人花木兰从来没有见过。她从过去到现在,包括到未来,她觉得都只会有扁鹊一个人是这样子清丽脱俗,这完全不是一般人会做的事情好吗!
她习惯在战场杀戮,尸山血海当中,也可以安然入睡。她这么一个不普通的人,也没有办法做到扁鹊这样子,嫌外面的气温太高,干脆采用不一般的手段来给居住环境降降温。
屋子里面是十分平常的摆设,平常到极致,平常到任何人看到都会一愣,空荡到可怜。除了一张床,几张桌子,几张凳子以外,再没有多余的东西了。有的,只有那些桌子上面摆放着的瓶瓶罐罐,里面浸泡着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有的花木兰还是可以认得出来的,比如心脏,她上一次与蛮荒两族作战的时候,荒人当中的祭司。曾经用血祭来诅咒她,限制她的实力的发挥。追溯到更远一些的时候,基本上每一次花木兰都要吃上那些祭司的一记诅咒,造成她对于心脏的模样记忆深刻。
现在又看到心脏了,花木兰真的是有一点为那些祭司们感觉到悲哀,每一次挖出自己的心脏,足够与敌人同归于尽的血祭秘术,到了她这里失掉了大部分的效用。顶多是让她跑得慢一点,出剑的速度慢一点,然后,没有然后了。
她还好好的,反倒是那些祭司,一个个都死了。
用扁鹊说过的,这应该是和耐药性差不多的性质?耐咒性?当被诅咒的次数多了,渐渐的,诅咒变得没有什么用了,那些祭司们行为很让花木兰感动,真是一群掏心掏肺的老实人啊。
为了让老实人们多出一点安慰,花木兰决定这一次她一定要装作被诅咒给重伤了的样子,让那种祭司们得到安慰,掏出更多的心肺来。
看了一圈,脑中的思绪又在刹那间翻转了千百回之后,花木兰看向了坐在椅子上,穿着一身白色大褂的男子。
男子的脸色十分的苍白,也不知道多久没有见过太阳了,看不出半点血色。从五官轮廓上,还是可以看到他长得还是不错的,换上一身衣衫都还可以去充当一名英俊的读书人。只不过,他顶着的两个黑眼圈,实在破坏了这整体形象,让他看起来十分像那种纵欲过度,不知道爱惜身体的年轻人。
男子气质冰冷,坐在凳子上,双手插着兜,如同一块冰块一样。
原来屋子里面就冷,当看到他的时候,你会觉得又往喉咙里面咽下了一块冰块,透心凉,浑身的冰凉。
他正在看着什么,双眼无神,盯着门口,到铁丑进来,花木兰进来,也一直在看着门口。完全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直到过了好一会儿,他的眼睛当中才恢复了一些神采,看向了花木兰。
“木兰,有什么事情么?”他问道,伸出手来,捂着嘴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五指修长而白皙。
“麻雀你又多久没有睡觉了?”花木兰盯着男人的两个深沉的黑眼圈。
很明显的,男人的额头上出现了几条黑线,由于脸色苍白的缘故,这几条黑线十分的明显。
铁丑侧过脸去,捂住眼睛,表示没脸看。
脸颊抽动着,男子纠正道:“我不叫麻雀,要真的让一种鸟来代表我的话,那也应该是乌鸦!”
“没事没事。”花木兰摆手,满脸不在乎,“麻雀和乌鸦,不都是鸟嘛?乌鸦只会呱呱叫,麻雀虽然有些烦人,不过还是比乌鸦要讨人喜欢得多的!”
她继而补充道:“我觉得还是麻雀适合你,都有个雀字,辨识度极高。”
辨识度高?
男子扶额,感觉到自己心脏跳动的速度加快了一些。
他扁鹊的鹊,不是麻雀的那个雀好吗?
男子是扁鹊。
和乌鸦一样讨人厌恶的扁鹊。
乌鸦是告死鸟,是不详的象征。至于扁鹊,他出现的地方,也伴随着死亡,他是离死亡最近的男人。
救得了人自然是活,救不了人那就是死。
扁鹊从来不在意别人怎么样去看他,人类这种生物的好恶,从来都有些莫名其妙。人类本身也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生命,在他现在的研究课题中,将相同的物质组合起来,却没有办法造出一个活生生的人类,这不是特别得奇怪么?
(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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