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念一听说淳于寒又把谁的头挂在城门楼上了,就觉得一阵的心律不齐。
我的个亲娘嘞,虽然是惩恶除奸吧,但不可否认的,淳于大人身上的杀孽又重了。
太后听明白原委,也知道这是一份有意义的贺礼,没什么比河清海晏更重的礼了。
“如此,哀家定会好好珍藏此参。”
压在皇上心头的大石头没了,皇上当然是最高兴的那个,赞赏地看着淳于寒。
朝臣都反对皇上如此宠信宦官,破格给阉人加官晋爵,那又如何?能给他解决难题就是好官。
“爱卿剿匪有功,爱卿想要什么,朕重重有赏!”
淳于寒立功的本事,在朝中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黄金,车马,房宅都已经赏过后,皇上再说这话的时候,淳于寒都会很是恭顺地说一句:谢皇上隆恩,臣别无所求。
但这次,淳于寒并没有说他经常说的那句台词。
只见淳于寒很是严肃地抬起头来,音声如钟。
“臣确有一事相求。”
皇上听着这话也有些新鲜的感觉,对于一个宦官来说淳于寒已经是风光无限的了,皇上不由得好奇淳于寒想要什么。
“爱卿但说无妨。”
淳于寒开口前眼神若有似无地在俞念的身上打了个转,看得俞念有些脊背发凉。
这衰仔又想干嘛?
“臣想求娶丞相嫡女俞念,还请陛下做主。”
淳于寒清冽的声音宛如戛玉敲冰,裹着内力,传遍了整个宴席。
俞念刚刚只是不齐的心率,在听清楚淳于寒的话时,光速飙升。
不是吧!淳于寒他竟然在这么大的场合求娶她!她们说好的是结盟,不是结婚啊,大哥!
比俞念更震惊的是一直坐在下方提心吊胆的俞淮风,他这个心打俞念进来就没放下过,这回倒好,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要不是碍于场合,俞淮风定然要指着鼻子,把这个阉狗骂上三天三夜方能解恨。
“淳于爱卿,那日殿前俞念曾说心悦于你,你当时不是说不愿娶她吗?这才几日工夫,就改了主意?”
比起太子板上钉钉一样的婚事,皇上显然对太监娶妻这种事情兴趣更浓。
皇上禁不住看向俞念,不知道这个女子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作为被人当众拒了两次的女子,还挺抢手的。
这个问题,不光是皇上,也问出了俞念的心声。
这淳于寒的立场也太不坚定了,怎么能说变就变了呢!
“臣当日与俞念不过是初见,自然是不愿,况且臣虽然官居一品,但始终是个宦官,最多不过寻个对食了却余生,怎么能娶丞相嫡女这样的金枝玉叶。”
淳于寒一本正经地说着瞎话,俞淮风从头到尾都眼神不善地盯着他,听见他这么说,有些颇为不屑,你明知道自己不行事,还在大庭广众来这套。
俞淮风已经在心里给淳于寒写了十几个弹劾折子,等今天过后定然要狠狠地参他十来本。
“但是……”
淳于寒的一个转折,听得俞念不由得挺直了腰板,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听一个人讲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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